真正的理解了刑天修炼之路后的夏武雀感慨万分的看着停滞画面中的那位前辈的身影,不禁心生悲戚。因为聪慧绝顶如他,英雄盖世如他,最终不还是失败了吗?难道说在这之上还有更高的大道吗?
宋覡说过的那些绝代强者的事迹在夏武雀的心中流淌着,逐日的夸父,开弓的羿神,撕裂苍穹死战不休的刑天,这三位前辈用尽毕生的智慧和勇气最终却还是败给了上邪,上邪就那么的强大吗?
见识了刑天实力和势力的夏武雀无论如何生不出超越这位前辈的信心来。
因而他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再继续走下去又能如何,又有什么意义!
十六岁就有此成就的他,再坚强也终究只是个孩子,而他面对的真相太过于宏大和恐怖,所以他的迷茫和颓废都是可以理解的。
其实夏武雀何止是这样,他甚至已经在害怕和后悔自己为何要修这狗屁的古巫术。
世上绝没有完全不畏死的人,尤其如他这样出身卑微却骤得高位的**丝,富贵一旦来的艰难却很快,谁也会恋恋不舍的。可富贵背后是无尽的恐怖这就另说了,因为也要有命去享受啊。
正在他这般纠结之际,画面里的刑天大笑起来:“果然是如此,这是你最后的手段了吧。”
从没有开口说话的上邪终于回道:“不错,但你就是破不了。”
神祗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
一个豪迈无畏而快乐疯狂,一个阴沉冷酷却略带愤怒。
豪迈的是刑天,阴沉的自然是上邪。
是吗?给我破!刑天大喝着,突然抛弃对手,向着昆仑的方向狠狠地掷出自己手里的战斧,轰!
强光过处如同彗星灭世,在迎风就长的战斧飞翔的道路上,地面在开裂,大海被沸腾,沿途所有的昆仑子弟,哪怕其中那些尊贵如城主的人物都纷纷碎裂为漫天流光,最终,这强光狠狠地撞在了昆仑山头,只一下就将巍峨通天的大山劈的坍塌了半层。
但是就在刑天砸出战斧的一刻,上邪也将手中的利剑刺入了他的胸膛。
夏武雀看的心如刀绞,然而画面中的刑天却依旧在狂笑。
“老儿你还有屁的手段!”口中流血胸口见光的刑天得意的看着露出些惊骇神色的上邪,又一斧砸出,这次是向天。
天空因此破碎,夏武雀惊奇的发现在破碎的天幕后居然不是他以为的无尽苍冥,而似有一个殿堂,看到那殿堂夏武雀忽然觉得很眼熟,正在这时上邪暴喝一声,挥剑直接将刑天的头颅斩落,再发泄似的一脚踢出,刑天的头颅还没落地就远远的飞了出去,扑腾一声调进广阔的东海中去。
辽阔大地,苍莽洪荒,东西南北何止千万里,却尽为神祗的战场。
风雨飘摇的世间所有的昆仑子弟和蛮荒儿郎都已经退出,壁垒分明的两相对持着,因为神战不是他们可以参合的。
当见到刑天断首时,蛮荒儿郎们惊呼起来,昆仑子弟则欢喜雀跃,可就在他们以为事情就此为止时,留在原地的刑天手中竟又现连斧,并在腹腔里吼声如雷:“给我破,破,破!”
双斧向天,雷霆交加,迅烈的巫力璀璨的光芒顿时将所有一切都掩盖掉了.
刑天似乎最终还是败了,因为他庞大的身躯倒下后变得粉碎,从战场至招摇山的蛮荒子民们都在嚎啕哭泣着,但刑天似乎又没败,因为天地之间还有一个声音在回荡着,刑天在不屑的说:“所谓的轮回锁也不过如此!”
然后哈哈一笑,竟没有一丝遗憾便再无了声息.
一切平息后,独立于自己旧日识海内的夏武雀犹在发呆,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下意识的将手微动时,耳边突然传来一片碎裂声。
初生的雏鸡在看到新的世界前总会眯上她柔弱的眼,因为真实世界中光怪陆离的色彩会伤害到她。
夏武雀现在就是这样一只雏鸡。
在他旧日的识海片片破裂后。
无边的虹光从四面八方而来,遮盖了他的意识,刺在他的魂体表面,竟给他一种被狂风吹皱了皮肤的感觉,再接着这虹光就如针扎一样狠狠的向他的体内刺去,夏武雀的灵魂随即为一股混合了酸甜苦辣的滋味所包裹。
身在这种诡异感觉中的夏武雀根本就不敢将自己的意识向外探,他只能模糊的察觉到那虹光似和巫力迥异,或者说是比之前巫力更纯粹的巫力。
“覡公,小黑,夸父和刑天神的奥义中说过有所谓的神力,莫非这才是神力吗?”
“刑天神留下的眼睛就有这样的威力,他本身该有多么的强大。”
回想自己刚刚见过的一幕,心潮起伏的夏武雀神思在自己的魂体内乱闪着,不知不觉间为虹光洗涤着,猛然间夏武雀想到一点,自己既不曾将神思向外探测,又如何判断出这虹光的存在的呢。
刑天之眼在此时忽然一缩。
瞬间变为了数米高,将夏武雀笼罩其中,接着便嗖的一下沉了下去,海底厚厚的岩石根本不能阻拦它半分,更诡异的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