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都要裂了的常镇西疼了许久才从地上爬起,青白着脸恐惧又愤怒的瞪着阿猎以及夏武雀,想骂又不敢,夏武雀一笑,道:“跟我来吧。”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常镇西心惊胆战的问,他真是怕了夏武雀了,在这夏家的地盘上,他的上族身份既不管用,就是实力说话,夏武雀如此强悍他岂能不怕。
夏武雀懒得答他,对阿猎道:“押他跟我走,不走就打!”
畜生一听立即窜回常镇西身边,学主人的摸样,人立起来双手对常镇西一顿比划,凶神恶煞如同赶鸡一样的咋呼,常镇西给这畜生的举止气的眼前发黑,却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哈着腰忍着痛,努力向前。
于是,夏武东等很快就看到,夏武雀在前,那厮在中,阿猎在后,一前一后走出帐,再向外去。
已得到夏巫正吩咐的他们虽然暗笑,也不过来。
夏武雀却主动对夏武东扬声道:“武东,你带几个兄弟将那匹角马的肉分一下,晚上大家尝尝鲜。”
常镇西恨的抓狂脚下一慢,结果屁股上就吃了阿猎一脚,畜生趾高气扬的道:“不看,走!”
它的意思该是“看什么看,快走”吧。
惹不起它主人的常镇西只好继续走,走着走着,忽然自嘲的苦笑起来,心想,妈的我落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有心情猜一个会说人话的畜生说的到底什么意思。
不久后,夏武雀就带着他走到了营地外,近招摇山的地方。
森林就在不远处。
其中黑压压的,阴森恐怖。
看这环境常镇西的心提了起来,好在这个时候夏武雀停下了脚步,然后坐在了草地上,让常镇西意外的是夏武雀居然也要他坐,且态度比之前和蔼了许多。
“坐吧,阿猎去摘点果子来。”
阿猎立即窜了出去,林子里随即鸡飞狗跳,也不知它是去摘果子还是去抢劫去了。
看常镇西还杵在那里,夏武雀又招手,常镇西不敢违背只好硬着头皮坐下。
“你还是预备巫者?”夏武雀问他。
常镇西点点头,没吭声。
夏武雀看他畏缩的样子,忽然笑了道:“你以为我真要杀你?”
常镇西看看他,点头又摇头,夏武雀为之哑然,叹道:“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不过是受人挑拨才来生事的,我怎么会杀你呢?”
不过夏武雀接着就强调,要是常镇西下次还敢如此,落在他手里就定斩不饶了。
究竟是修炼有成带给了夏武雀极度的自信,还是因为古修之路带给他一种迥异于同年的气质,其中原因常镇西并不知道,但他见夏武雀这么说之后就苦笑了起来,道:“鬼才想报复你呢。”
他到底还是个年轻人,正是敬畏和崇拜强者的时候。
夏武雀和他看起来差不多他,却有这么凶悍的本事,且还有这样看起来都不弱于他叔父的气度,这让常镇西不能不低头,并生出些好奇之心。
于是他便壮起胆子问夏武雀道:“夏家不过一个千人小族,你是怎么修炼到这样的地步的,你现在难道已经是巫正了吗,我看你击毙我那匹角马的时候双臂恐怖的变化,分明是巫正好手才可能有的本事啊。”
夏武雀心想,巫正?现在的巫正在我面前根本不够看啊。
见他不答,但没有怒意,常镇西忍不住又问:“你刚刚说到西海少侯,难道你和他是朋友?”
夏武雀呵呵了声,掐起一根枯草,在手指上折叠起来,同时低声道:“我说我今天其实你救了你,你信吗?”
常镇西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来,一时间愣住了。
夏武雀就将任族对江疑出手自己恰逢其会的事情说了一遍,常镇西顿时傻眼。
任族居然去绑架西海少侯?南荒巫者和水族虽不太对路,但也没有太深刻的仇恨,要说起来不过是陆地巫者对水族巫修一种自以为是的优越感作怪罢了,且任族虽然是一方豪强比起整个西海来说还是不够看的,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任族这么对江疑就等于他们去绑架巫侯的儿子那样的疯狂。
既如此任族这是犯什么病呢。
但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了,夏武雀说的是真。
因为在这样的事情中,别说他了,就算常大巫也是没资格插手的,常镇西相信自己的叔父一定早知道了这件事,族内却没任何的风声流露,这就说明他的回避心态,自己却好死不死的还来无事生非,要是被叔父知道,揍自己一顿还真是轻的。
一旦明白了这些,常镇西后怕的额头都有冷汗了,态度上自然对夏武雀更为服帖几分。
把他神态看在眼中的夏武雀一笑,道:“你明白了?”
常镇西连忙点头,但似有话要问却不敢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夏武雀明白他的疑惑,直接便道:“你是在疑惑,我夏家为何不躲,还参与其中吗?”
“是的。”常镇西无奈的道,感觉自己在这个夏家武雀面前,就连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