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头还没完,宋覡瞪着夏武雀继续喷道:“再说你养的那只整天就知道自撸的畜生,那畜生平时或者会不打搅你,可它在外边吃了瘪哪次不是急吼吼的到处找你,一见就往你的怀里钻的?也许它当时就是被虎鲨卫的杀气惊吓的呢?”
得,我不说话了,夏武雀翻翻白眼,开始四顾以遮掩尴尬。
宋覡却不放过他,继续狂喷:“亏你这次聪明,也感觉有些不对劲,才没和师河伯说真话,要是你那直肠子的蠢老子大概早就说了,那样的话,还轮到我告诉你这些?指不定片刻之后就有昆仑高手前来抓你,那样的话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这些都是前辈安排的,你还有话说没有?”
“我早不说了,都是你在说。”夏武雀终于急了,恼羞成怒的顶嘴道。
宋覡大骂:“愣头青的小儿,再回嘴看我教你那些手段。”
一听这话夏武雀立马软了,赶紧道:“覡公我哪儿敢和你顶嘴呢。”
这货不愧是夏巫正的儿子,和他老子一样,在宋覡面前一向不要脸面,宋覡不由失笑,摇摇头说:“我自然会教你,只是那些虽然重要,但目前重中之重我以为还是你体内的祖灵分魂,它既为你镇压,你就看看能不能彻底将它收服,要是能的话,岂不更好?那样也免得你不经成人礼容易在上族面前露出马脚。”
每逢下族举行成人礼时,管辖他的上族都会派遣使者前来观礼,这是传统。
夏武雀作为夏部的少族长,要是连成人礼都不参加是说不过去的,宋覡之前让夏武雀干脆不参加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那毕竟不妥。
夏巫正闻言也赞同,要夏武雀听覡公的,接下来他马上还要去忙灭除柏家之后的善后,以及不久的秋猎,根本就没多少时间看顾儿子,其实他就是有时间也不懂,所以这一切只能拜托宋覡了。
夏武雀忙表示明白,夏巫正这才略放了点心,三人把话说透后不久,部落子弟们卷着柏家的无数积蓄喧哗回营,夏巫正便去忙碌了。
等帐内剩下宋覡和夏武雀两人时。
夏武雀忽然悄悄问宋覡:“覡公,那你其他的本事我能学吗?”
“什么本事?”
“推算,辨草,治病,毒蛊,就是你们覡的手段?”
“当然能,现在的巫不能有覡的本领,只因为魂体不全,可你不同,你要学我自然会教你的。”
“其实知道真相后,真觉得做巫还不如做覡呢。”
“覡有什么好,不是我曾遇到那位前辈,恐怕早死在蛮荒大漠之中了。”
“不说了,覡公我修炼去了。”
“就在这里修炼吧,我还好照拂你一二。”
“行。”
左右无事夏武雀便立即闭上了眼,五十息后,他就沉入了自己的识海中去。
宋覡在一边欣喜的想,武雀的境界还真的不凡,才到这上古的巫正境,只需五十息就能入定,倒不愧我耗尽心思,从他幼年起就用各自手法培养着他.
然后这个瘦弱的老者就轻轻的摊开自己的手心来,下一刻,他的手心上竟浮现出一层光幕,在那光幕中,有一只白毛的小狌狌,正在山林中乱窜,看它那架势,不是前面有好玩的就后面有能要它小命的。
“卧槽卧槽,汪汪汪!”疯狗已癫狂。
在招摇山南麓的密林中,突然有一道白光闪过,不多久,又一道白光闪过。
后面那道,自然是阿猎,这厮所过之处,知道这货的群兽都如躲鬼似的纷纷闪避,所以林中大乱。
畜生自己则跑的双眼发红,白毛乱舞,那条可笑的尾巴都已和它的身躯持平,它现在“修炼有成”,三海一转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力气,遇到碍事的树枝直接撞开,看到巍峨的大石一跃就过,其速之快如同闪电,就仿佛一阵风似的,刮的整个山林里群兽不安,鸟飞树摇。
可在它前面的那道白光的速度竟也不弱于它。
这时又一道山丘出现在了阿猎的眼前,嗖——那白影跃过后暂时失去了身影,阿猎赶紧脚下发力只双腿用力一蹬,一下就高高的跳了起来,它本要去抓前面高处那条树枝不想从边上突然飞出了一只野鸡。
畜生在半空中躲闪不及,情急之下它急中生智猛出爪揪住那傻鸡于半空往自己腿间就一塞。
那只飞翔中的山鸡,莫名其妙觉得眼前一黑,等它醒过神已被两条小短腿夹住,它又不知道这白毛的****在干嘛,本能就要拼命,但此时它的双爪双翅都已无法动弹,只剩一张坚硬的咀还能动弹,恰恰发现自己脑袋边有个小小的,红红的,有点腥腥的东西,山鸡赶紧出咀,对着那小虫就啄了下去。
骑着山鸡准确抓住树枝的阿猎,正精神抖擞的于半空中翻滚,在握住树枝的一瞬间,于高处的他已经看到目标的身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阿猎判断出自己该向哪个方向用上多大力气,就能非常准确的落在那小家伙的头上,于是它一扭腰,一动腕便荡了起来——呼——一周,一周半,两周转,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