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武雀其实还真有此意,他吞噬柏地鼠的祖灵分体后,现在已生出金液半谷,正在想办法要把谷海填满看看是不是还能生出更高的巫液来呢。
却听师河伯道:“世间每有下族族灭,上族就会来收缴灵旗送回昆仑,然后昆仑会将这无主的灵旗丢进神池,让该祖灵回归上邪怀抱去。”
见居然是这样的,夏武雀不禁颓废,师河伯看的一笑,摇摇头指了指他手上的戒指,道:“有什么消息我会联系你的,你们且都宽心,此事上任族不会再和你们纠缠!”
听他这句话,夏巫正连忙谢过,但还是脸有忧色,师河伯看到也没吱声,和他们交代完后,低头踢了一脚地上的任平生,骂道:“耽误老子造人,真他妈的不是玩意。”
夏武雀忍不住扑哧一笑,心想你是造鱼还差不多吧。
可就在这气氛为之一轻之际,忽然有一片乌云从北方贴地卷来,天地间顿时风声大作乱草狂舞,空气中充满了一股凌厉的杀气。
感觉到这种异常,一直趴着边上的阿猎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一下就跳到了夏武雀的肩,鬼叫起来。
众人再看,那乌云原来竟是头巨大的黑雕。
这巨雕黑翎赤目金爪扇尾,单看那双翼展开的距离就有百步宽!
它只轻轻振翅便是狂风呼啸,转眼就到面前,对着师河伯厉啸一声,突然口吐人言,阴森森的道:“师河伯你居然还没走?”
“就知道任族巫你这这老狗要来。”师河伯冷笑道。
这是任族巫?上族手段当真莫测,夏巫正看的瞠目结舌。
师河伯对他们解释道:“这是任老狗把一缕神魂寄托在灵兽上前来看看动静的。”
解释时他手也不停,突然抽出了一把弓来,这弓起初也就巴掌大,转眼就变有一人高,此弓黑背金纹,还有条银色的弦,师河伯将他握在手中,对着这黑雕就拉了个满月,弓在被拉开的一刻,一道极其明亮的光线从他手中形成,瞬间就成一枚白羽。
任族巫一看大叫:“东夷落日弓!这弓居然在你手里?”
“什么叫居然,麻痹的,射你一脸先。”
老痞子见到他本就一头火,再听这厮说话好像自己配不上该弓似的,当即发飙,手一抖,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道白羽夺弦即出,瞬息就到黑雕的面前。
黑雕急躲已来不及,就见澎的一下,那白羽穿过不知所终,再看那黑雕已只剩半扇翅膀在地上扑腾个不停。
高级巫者将神思寄存于灵兽上,从而或能翱翔九天或能遨游四海,但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两者既然神思融合受到伤害时就会一损俱损,吃师河伯这一下后黑雕重伤不提,正在施法的任族巫也是一口鲜血喷出,连那双老眼看到的东西都花了。
隔着那晃悠的视野,任族巫怒吼道:“师河伯,你敢伤我?”
师河伯更怒:“打的就你,你算个什么东西,绑票这事干成了是本事,干败了就是****,麻痹的,你做了****还有脸和老子叫嚷?”
说着他扑到黑雕面前,上去就是顿爆踹,踢的那是砰砰有声,接着还揪住黑雕的头,骂道:“任傻鸟,看着爷,记得爷这张脸不,明天就去找你,发水淹了你的祖坟!”
夏家子弟们听的想笑又不敢笑,师河伯还在那里揪着都快挂了的黑雕和任族巫隔空对骂中。
“卧槽你大爷的任老狗,有种放马过来。”
“一个大巫一吨灵核,有钱就来没钱就算。”
“你以为老子下不了手?这是你家侄儿任平生吧,看爷先下他一条腿,看好,是中间那一条小小腿哦!”
咔嚓!
堂堂大巫在师河伯这样级别的高手面前,居然杀剐由人,那任族巫看自己的侄儿受此重创,心疼的都要疯了,大叫道:“师河伯,此次之后你我不死不休!”可他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那边的一座山竟然就这么坍塌了!
“哈哈哈。”师河伯揪着鸟头放声大笑起来,道:“来便是,不过你先过了你家相柳老儿那关吧!”
原来师河伯和他胡搅蛮缠至今,竟就是为射塌一山去惊动南荒的至尊相柳巫侯。
黑雕闻言,浑身一颤,随即头一垂再无了声息。
第二日清晨,当朝阳升起时,夏武雀等终于回到了部落。
越过最后一道丘陵的他站在山坡上,看着飘扬的祖灵旗下的那绵延帐篷,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感动。
因为这是招摇山下的夏,是他的家园。
部落的儿郎们已经知道他们的回归,正蜂拥而出,那一群群朝气蓬勃的脸上闪耀着幸福的光芒。
他们在师河伯的帮助下,将柏家主力尽数灭绝的消息传出后,整个部落为之欢声雷动。
在夏巫正的命令下,整个部落的战巫和年轻子弟们立即倾巢出动,向柏家的营地杀去,他们要去将柏家的一切都收入囊中,并彻底的斩断他们的血脉,蛮荒就是这样的,有人哭才有人笑有人败才有人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