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武雀立即驱使祖灵冲了上去,缠住对方一头,心念所致,阿猎也立即去抓住了对方另外一头,主宠两个随即向各自的反向狠狠的发力,就听身后扑的一声,那三头五足的大蛇身上的两个头就这么被他们生生扯了下来。Du00.coM
情势逆转是如此之快,本占据着绝对上风,不想转眼之间却落到这样地步的任族巫,痛的狂嚎起来。看着他的摸样,夏武雀痛快的骂道:“老狗,你也有今天?”
不给他修复的时间,长尾一甩,将那两颗掉落的蛇头砸开去后,立即再扑上去乱撞乱打,那边的阿猎也发疯似的对着爬虫乱咬乱踢。
狌狌是山林之王,生平最擅长对付的除了走兽就是爬虫。
逮到这样的任族巫,又在这么一个好玩的地方,它来神极了,都不许夏武雀动手,拽着任族巫的长尾就在那里转圈。
可怜堂堂族巫,在这识海之内,竟当真不是这古怪畜生的对手,被他拉着尾巴甩的飞来飞去,挣脱不了,只能在那里鬼叫:“它是怎么进来的?”
你问我,我问谁?夏武雀不屑的道:“有这功夫八卦,还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任族巫怒极:“放开我。”
夏武雀听的大笑:“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随即再度冲了上去。
阿猎见主人来了,连忙讨好的松手把任族巫丢来。
一得脱身,任族巫怒吼一声,就向夏武雀扑来,不想那畜生放开他是假,和主人配合是真,就见阿猎身影一闪,瞬间便追上了他,并再度抓住了他的尾巴把他拽了回去。
被拽回的任族巫恨极,见已无法攻击夏武雀,便干脆借势回头去咬那畜生,然而那畜生捏着他只轻轻一抖,他就觉得一股力量从尾巴传来,自己的脑袋随即就不由自主的抬高向后.
这个时候,夏武雀已经扑来,立即从背后缠住了他最后一颗头颅的颈部。
在蛇颈被拉长的一刻,夏武雀发现对方中间的那颗蛇头双眼之间略上一点的位置,有一滴七彩的水珠般的东西,正在缓缓沁出。
知道这必定是任族巫意识的他,管他三七二十一,干脆用力一吸。
这一吸,他缠绕住的,正在拼命挣扎的任族巫身体猛的一僵,就此失去了反抗之力。
与此同时,这只老狗本不绝于耳的咒骂,也突然消失了。
自己的识海内重新恢复宁静的一刻,夏武雀忽然觉得自己的脑海里多了许许多多的东西.
这些都是任族巫的记忆,在夏武雀吸取了那枚意识之后,他的记忆就如潮水一样的向夏武雀的意识涌去,再通过他的意识,印入了他的脑中。
由此带来的冲击,让夏武雀觉得头疼欲裂,他的身体不由一颤,正趴在他头顶上的阿猎一下就被他抖落下去,在它前爪脱离了夏武雀的眉心的瞬间,于他识海内的阿猎也鬼叫一声,嗖一下没了影。
而随着夏武雀的举动,被师河伯镇于一边,处于严密看管下的任族巫,突然整个人从原地跳起足有三丈高,所有人都被这家伙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谁也想不到已完全失去巫力的他还有这样的力量。
但他一落地,就变得口鼻歪斜,眼神迷茫起来。
脸上竟还显示出了一份有些呆滞的天真的神情来。
师河伯纳闷的走过去仔细听,这老狗居然是在说什么姑娘好漂亮。
他不由瞠目结舌。
巫者或会遭遇挫折偶尔颓废,但无一不是心志坚定之辈,到了他这样的境地更是如此,就算失却巫力又何至于此在自己的仇人面前,露出这样一幅卖萌的表情,说出这样一些不着边际丢尽颜面的话呢。
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的师河伯为他的变化纳闷极了,但他知道这肯定又和那个小子有关,而那个小子的一切和谁有关呢?他忍不住去看了一眼宋覡,宋覡也正看着他,两人视线相对的一刻,师河伯忽然对他咧嘴一笑,问:“你以为夏家以后该何去何从呢?”
宋覡低眉顺目的道:“还望城主能为我部做主。”
一边的野叔也连忙道:“还望城主大人能看着武雀和少侯的交情上,照顾我部一二。”
师河伯不置可否。
就在江疑要开口之际,任族巫哼哼唧唧的又来了一句:“来,我会对你好的。”
堂堂族巫,忽然变得这幅摸样,周围的人都看的一头黑线,师河伯厌恶的转过头看向夏武雀,见夏武雀此时犹在那里盘膝而坐,他的身影在黑色光茧中若隐若现,但纹丝不动。
不过师河伯清楚的记得阿猎从他身上掉落时他神情的诡异,那么这和任族巫的变化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一连串的不寻常,让心思极其缜密的师河伯沉思起来。
这时,险死还生的夏武雀还在对手七十余年的记忆中心无旁骛的光顾着,他其实也是在通过这样的方式,拼命的忘却夏巫正悲壮的牺牲,有的时候专心只是为了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