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既有如此胆识在此守候,那为何不能请我上前一叙。读零零小说”
此语出,倒是柳毅愕然了,眼前这大叔级的人物倒是有趣。
“有何不敢,只是小子我年岁尚浅,武艺也是平庸,光有过人的胆识可还不能完全保证我能见到明日的太阳。所以还需大叔你、、、、、”话语未尽,柳毅眼角余光也是瞟向那人的腰间以及靴子之处,而这两处正是这大叔放兵刃之所。
“这是自然,想来你也非常人,就不知是灵风哪位将军麾下又或己身便是大将所属。”一边取下身上的兵刃,这大叔也是一步步朝柳毅走来。
山涧尽头有一山坳,而在山坳之前又有一巨石拦路,而这巨石在此时,却是成了两人相谈之所。
既已决定让这大叔上来,那柳毅也无需在表现的处处提防,而且柳毅也有自信,就算不是此人的对手,瞬间跃下巨石,夺其马匹,以箭矢攻之还是可以做到的,既是如此,那又何需处处提防,小心些便好。
柳毅到底年岁还浅些,这个头较之大叔相比也是要矮上一头。两人一人靠山坳而立,一人在巨石边沿所站。两人谁也未先开口,就这样互相审视着对方,不动也不出言。
在这大叔取下兵刃站于巨石之上时,其后背也是被数张弓弩瞄准,只要其有所异动,箭矢便会齐发。
山风拂过,其间血腥味也是渐渐的淡了些,而军士所流鲜血,在初时虽是将溪涧染红,但流水逝去,红色也是渐渐的淡了下去。纵然曾经这里有过如何激烈的交战,而这些终究会过去,所留的也不过只有一二痕迹而已,甚至连哀嚎都不能长存。
为何会提到这样的事物?因为柳毅清楚的从眼前这大叔的脸上看见了一种名为怜悯的情绪,这种情绪柳毅是第一次在军人的脸上看见,以往在营地中,军士也多以铁血之面展现,这样的画面看得多了,都快要让柳毅忘记了,军士也是有情绪的,不过他们展现更多的是骄傲以及铁血。
柳毅一直认为自己不算一个合格的军士,因为自己还会哭泣,还会想起失去一切的那些场景,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悄然哭泣,似乎这样做的自己丢了军士铁血的味道。
而现在柳毅却是从另外的军士身上看见了这样的情绪,而且这人还是敌军领兵人物。
手握重权之人,往往杀伐果断,行事计算也是极为妥当。
柳毅对这人有些好奇,但还是忍住未出言询问,反倒是再次打量其起来。
好奇是相互的,这大叔对柳毅也很好奇,一个小子有胆识站在这里,更有胆识让自己上来,而且观其衣衫虽有创伤,满脸,四肢上亦有鲜血,但这大叔却是肯定这些血之中没一滴是他的。而这也是说,他杀了不少人,他的武艺绝不是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平庸。
终于,有人开口了。
“你们为何会在此处,这在以往你们是不敢的,是不敢进入山林的,更不敢离我要塞太近的,因为你们怕,怕蛮人,怕蛮人将你们屠戮。”大叔终究是按捺不住了,出言道。
“以往?既是以往又何必再提,枉你还长我许多年岁,竟连如此的道理都不懂。”对待敌人的语气总是不好的,柳毅非圣人。
“对对,这倒是我幼稚了。想你小小年龄已有如此见识,未来定是非凡,而你非凡的未来也不知需要我辉耀多少军士的白骨才能填起,老实说,我很想现在就出手将你杀了,杀你一人不知可让我军多少军士安稳退役。”语句中虽有杀意,但这大叔却硬是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说了出来。
“是吗?那你可以试试。同时也给我一个为我灵风帝国军士报仇雪恨的机会。”柳毅言道,语气不喜不悲亦听不出愤怒。
与此人对话,柳毅在模仿他,从而让自己变得成熟一些,成熟至可以平等的与这些人对话。
“可惜,我是一个怕死的人,我想我从站在这里开始就成了靶子了吧。”
“是吗?”
一番话语之后,两人的交流也是断了下来,交流不多,但两人互相的看法又是深了几分。
当察觉到在这样对峙下去也得不到更多的时候,这大叔转身跃下巨石,收回兵刃,骑上马匹,就如其来时一样,悠哉而去。
当其纵马回归之后,只见其所带的军士也是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就此退去了,竟是不在试图攻取,反倒是就这样退去了。
许久之后,当整齐的纵马声渐渐消去,漫天的尘烟升起之后。众人也是知晓,这些人就此退去了,缘何会如此?谁也不能很清晰的给出一个答案。
这大叔率领至此的援兵足有万数之多,且其中多有精锐,可以说这万人真冲锋起来,柳毅是阻拦不住的,只能说是多杀几人,免得那些死去的军士在黄泉路上寂寞。
而随着这些人的退去,埋伏于山涧两侧以及柳毅压做后手藏于山坳之后的军士也是组成阵型,听候号令。
“全军以百夫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