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出生能够决定一个人的在当时的地位,但真正能决定未来的却是经历,就如剩下的这些士兵们,他们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搏杀,见过了太多的生死离别。读零零小说也正是由于这些,他们有时候做出的选择会与规则相悖,而做出这些选择的原因则很简单为了活着。
演武场上,柳毅持剑而立,倒是一副极好的卖相,而反观那些精锐士兵选择一人一人上场,在前几击之内若不败敌,便拖够九击以将柳毅的气力耗尽。
先前一人不过在第九击刚刚使出之际,便是快速退去,而其后一人更是借着其退后的这股态势一跃而起,欲以泰山压顶之势将柳毅活动的范围死死的限制住,不为其他,只为柳毅在演武场的动作实在太灵活了些,宛若山中的顽猴一般。先前那位便是在这上面吃了大亏,蓄力而发的重击却被其灵巧的身法躲了过去,而也是因为这重力未去,新力未生之际被柳毅给击中了胳膊。
而面对这早已算计好的一招,柳毅也是知晓,躲是躲不过去了,对此,唯有硬接一途。
“教头、教头,我身上捆绑的这些铁块会不会太过妨碍我练习身法了?”身负重物,仍勉强能在九宫格中来回跳跃的柳毅来不及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却总是能抽空问些无所谓的问题。
“小子,你若想飞就继续跳。问这些有什么用,在问的话你就把那小子没做完的份一道给做了。”一边回话一边也是恶趣味的将地上的石子拾起向柳毅扔去“记住,你现在所做的你可以理解为一种保命的基本本领,一种对敌之时闪躲的本领,当然肯定也会有你无法躲过的本领,但相信你那时也能硬扛下。”
一声吼叫,宛若狮子震怒,既然想要以力压人,那自然也得做好被力反击的准备。
不待那人长棍压下,柳毅却是以马步下腰,手中剑更是迅捷击出,一击蓄力击至长棍前端,让得其也是震荡不已,一击得手立马木剑横档,欲以下克上。
棍剑相交之际,柳毅长啸,那人大吼,两人都欲在气势上压对方一头。
马步下沉,柳毅的气力到底还是有些不及。而也是这般动作之间,那人气势更盛,长棍之上的力量也是盛了三分。
既然硬接已然不可,那便身中你一击又如何?
抽去长剑,脚步瞬移,欲以左肩赢扛下这一棍。
到此时,这人似乎才想起眼前这位不过才十余岁的少年而已,这棍若是落实了,以柳毅的体魄也要休养月余才可无恙,自己这一棍有些重了。念及此处,这人也欲收力,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长棍上的力大半已是收不回来了。
“快躲开,小子。”
听得此言,柳毅心中也是无奈“你这人倒是好心,可此时在躲我也是躲不过去了。”
长棍落下,柳毅的身形也是出现了倾斜。
为何甘愿受尽磨难,为的便是拥有力量之后的安全以及实现心中的野心。
而也是在长棍落下之时,右手持剑剑身横立一下抽击而出。将那人狠狠的拍了出去。
演武场下的众人此时都如见鬼了一般,本以为此次柳毅定要倒在那一棍之下,其中不少人甚至都想到了柳毅倒在演武场的情形,更是有人已经准备好了药酒消肿药等药物,准备随时上去救助。
可此时落入眼帘却是柳毅依然站在场上,而那人却是被那最后一击给击倒在地。这般变故也是引得众人哗然。
这之间的动作自然也不是每个人都看清了,不过柳云柳菲却是看得真切。“这小子够狠,情愿自己甘受一击,也要等得士兵力老之际给予最后重击,更是利用切磋间不伤人命这常理,让身经百战的士兵起了收手之念,此子,当真可怕。”
柳菲知道柳毅在府上的这两年,在李威的教导下变强了。尽管知道柳毅在两年间的一举一动,可此时柳菲却仍是吃惊的紧。有些人,本欲作为工具。可越到后面,却觉不舍更觉这才是家人一般。很显然,柳毅便是这样的人,从初时的茫然不知,到后的中规中矩,知尊卑。在至不久前的玩笑嬉闹。这个少年有必须变强的理由,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了我那三年之约。
收起木剑,柳毅也是将那人扶起送至人群之中,让他们为其治疗。而自己却是走回台上,振臂一呼道“下一位,不知哪位来战!”
虽是少年,可这般气势却是丝毫不输久经沙场中人。
“够了,今日若在打下去的话,你便要废在这里了,那时我这做哥哥的可不好给妹妹交待。”柳云此时也是慢慢的行至柳毅的身旁,用手一把捏住柳毅的左肩在言道“不知柳毅你觉得如何?”
左肩被捏的痛了,柳毅却是如没感觉一般道“今日这百击到此时虽不过才来十击而已,但若是再战的话,小子我也接不了几击,倒是诸位还战意盎然,真是对不住了,小子在此甘愿认输。”
轻轻的贴近柳毅,在其耳旁道“今日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不过你小子也挺会做人的,日后有机会可到军营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