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阶段,她就告诉我——她会寻找亚当,哪怕找遍整个宇宙。就好像,她认定世界上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后来,我们一起胡思乱想着,这是为什么?于是我们得出结论——是因为智慧,有智慧才能感知自己的孤独。因而,就是从那天起,我们理解了盘古为什么要开天辟地,虽然,那只是一段神话……
这时,天空的星辰眨眼,并缓缓移动起来。而随着略过的星光越来越快,大地便带着我飞向宇宙深处,因而最后,我们一起进入了巨大的亮光。
“幻觉吗?”我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里,是思考的源头。”某个声音响起来。
“怎么会到这里?”
“你自己进来。”
“我自己进来……”
“这里,有一切问题;这里,也有一切答案。”
“那么,能否回答我——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问道。
“为何,你不问长寿,不问财富,也不问个人的成就?”
“它们不是答案。”
“你已经走进来,你可以靠自己走下去。”
“走下去?”
“你问你同类存在,你也可以问万物存在,问世界存在。”
“世界存在……”我重复道。
“感知,是过程,思考,也是过程。然而这里,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因此,你提出问题的同时,问题已经得到解答。这,就是给你的答案。”语毕,我意识模糊起来,那似乎,是大脑慢慢停止了运转,停止了思考,停止了感知,停止了一切……
我猛吸了一口气又突然睁开眼睛,却没想到再一次回到黑与白的世界,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可就在之前,我还以为自己死了。于是这会,我看见了一颗嫩芽——它就在面前,在这片黝黑的大地上,显得格外嫩绿;在这片弥漫着死亡的空气中,它充满了生命力!
那是这个世界强大的力量,它创造万物并赋予智慧,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在这个前提下,当某些物种迷失自我的时候,它们只会因为恐惧和痛苦而毁灭自己,直到,世界再次让其降生。
我慢慢爬起身,便沿着较高的地势一点点移动,于是,终于在第四天走出了这片“坟地”。只是,头顶依然飘着漫天黑雪,将眼前的一带绿林也染上了一层墨黑。但我不用再躲到山崖上,而且,我可以自由的呼吸。因此,我找到一处水源——那是由于瀑布冲击而形成的小潭,清澈透底。于是,我在一番畅饮之后,又坐在岸边处理了一下伤口——几天以来的持续运动和异物感染,让腿上的那处枪伤早已溃烂。那意味着,如果不想有更严重的后果,我就必须忍痛将溃烂的部分刮掉……
于是,在痛出了一身冷汗之后,我又思考着之后的方向——我想阻止这一切的蔓延,可是目前,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做;而在医科院已经被毁的前提下,我只能去洪氏集团和X市军区医院寻找答案。然而现在,天下之大,我已寸步难行——对于那些狂暴的人群来说,我的血肉能治百病;在这个基础上,抛开神鹰局的追杀不说,10月12日当晚军方又目睹了我和朱庇特、神鹰局的人混在一起,而在他们眼中,这两个组织都属于外部势力。虽然,在朱庇特找到我以后,他们或许有办法停止这一切,可在那之前,我没有办法主动联系上他们。
没时间考虑太多,因为,神鹰局的人很快会在那片燃尽的大地上,搜索到活人留下的足迹。于是,我估计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又立刻收拾了东西继续穿行,因而,在两天之后进入了村庄。诡异的是,整个村子里已经没有活人,而在那随风而至的黑雪之下,它犹然成了一副苍凉画卷,如死一般的沉寂。那大概,是人们担心滔天的火势会吞没这里,所以都提前离开了村子;又也许,他们是在更早之前进入了山林,并且,参与了种种疯狂的“派对”。
我不敢多做停留,便在搜集了自己所需之后,继续往X市移动。然而这一次,在临近市郊的距离,我就看见了频繁来往的军车,那似乎,是表明了更大规模的失控。因而,我伏在草堆里,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才悄悄靠近城区。于是,我看见了为数众多的士兵与医疗人员,他们忙忙碌碌,来回穿梭。
刚开始,我还不清楚状况,直到,我听见一片人声鼎沸,又看见封锁线的另一边,是密密麻麻的狂暴人群……这时,天空又传来一阵轰鸣,那是一架直升机吊着大包的物质飞往城区上空。因而,有不少人追了过去,封锁线的压力便得以缓解,只是,没有隔多久,他们又会如潮汐一般归来。
看来,从主要通路进入城区已经不可能了——就算能够绕过数量众多的士兵,也无法摆脱如山如海的狂暴人群。于是,我只好在黎明之前跑到了更偏僻的地方,并且,在横穿了环城公路之后,又借着草堆的掩护慢慢绕过了巡逻的士兵……
第二天夜晚,我或钻下水道或翻铁丝网,便在几经辗转之后,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只是,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并且,在月光的勾勒下,显得无比忧伤。我独自走在那条宁静的街上,于是又路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