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冷冷的注视着从他的面前快速跑过的一队武装到牙齿的战兵,在街边目送着他们迈着哐哐的脚步,手持刀枪跑去路对面的光明神教教堂,明目张胆的闯了进去。Du00.coM
他冷然一笑,扭头看向那些战兵来的方向,果然见一辆外表华丽的马车疾驰而来,惊得路上的行人慌忙的避让。
不用说那霸气的声势,单看那两匹神骏的龙鳞马别人就已经知道这是城主大人到了。
华丽的马车从莫老面前疾驰而过,他透过车窗半掩的锦帘能够教堂主持那张满是油汗,因兴奋和焦急而扭曲的脸。他灼热的目光只顾看着前方,因此并没有发现路边莫老的存在。
“哼哼……”莫老冷哼一声,将脑后的披风帽子扶上来,拎着手中的小纸包慢慢的跟了上去。
城主的豪车在教堂前戛然而止,第一个跳下车的居然不是马车夫,也不是养尊处优的城主,而是向来以稳重示人的教堂住持大人。
他没等车子挺稳便跳了下来,几乎要和正走出门口的战兵队长装个满怀。
身披一身沉重甲胄的战兵队长,伸手扶住住持大人的身体,恭敬的说道,“神师大人,我没撞到你吧?”
“那个人呢?”教堂主持毫无风度的急忙问道。
“抱歉,我们来晚了一步,他们已经逃走了。”战兵队长遗憾的说道。
“什么?”教堂主持失声尖叫起来,“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困在了阵法里了!怎么会逃走?”
“法阵已经被毁掉了,”战兵队长微微皱眉淡淡地说道。
这时体胖如猪的城主才艰难的从马车上跳下来,正听见灰衣神师失惊打怪的尖叫,便走上前来说道,“是不是他们有同党,将他们救走了?”
“对!有可能!”灰衣神师恍然大悟,连忙呵斥战兵队长道,“你还不去给我把他们抓回来!还在等什么?!”
战兵队长是个唇上蓄着小胡须的中年人,此刻他经过精心修饰的小胡子剧烈的颤抖着,显示了他内心极大的愤怒,他的内省遭到了极大的侮辱。
城主一眼看见自己的队长正处在暴走的边缘,连忙说道,“霍恩,先去查截出城的各路道口和要塞,那些人对教廷非常重要,不要因小失大。”
城主的话外音他当然听得明白,队长霍恩看了一眼城主,不甘的点点头,回身一边走一边大喝一声,“所有人跟我走,把四城城门给我封了,一个耗子也不准放出去!”
灰衣神师有些愕然的望着愤怒的霍恩带领着他手下的战兵哐哐地从自己的面前跑过,感觉非常的沮丧。
他刚要独自跑去那暗藏阵法的房间,想看看到底哪里出现了纰漏而致使自己到手的肥鸭子飞了。
不过他幸存下来的理智让他意识到,眼前还有一个被自己生生拽来的城主需要应酬,而且自己刚才似乎已经非常失态了,这在以涵养服人的教堂主持来说是非常丢人的。
“城主大人您请!”灰衣神师少有的对大师城主客气的说道。
肥胖的大师城主呵呵一笑,同样客气的说道,“一起一起。”说着挽起灰衣神师的手并肩走进了光明神教教堂。
走进教堂的拱门,灰衣神师一颗心放回肚里,虽然光明神教影响巨大,但是在偏远的大师城,没有城主的支持,教堂主持的日子可是不讨好过。幸好这个痴肥的城主没心没肺,没有计较自己今天的失礼。
自以为是的灰衣神师因此没有发觉外表憨憨的城主表面上一团和气,实际上心中早已在无声的冷笑。
大师城最具权威的两个人,看似亲密的走进教堂,在前厅没做停留,直接步入后园。
到了庭院中,灰衣神师马上感知到那间布下陷阱的房间里的阵法波动已经消失,他伪装出来的笑容立刻冻结了。
灰衣神师撒开城主的大胖手急急忙忙向后院正方跑去,上到台阶,只见房门破碎,屋中厅堂内的阵眼消失不见了,而玄关处的那两盆兰草妖像被霜打了一般,垂头丧气,显然是被什么可怕的实物惊吓到了。
灰衣神师早就意识到自己怕是低估了那个年轻人的实力,可是要说以那个小子的年纪就到达武魂境,打死他都不信!一定是有其他什么横插一杠。
到底是谁救了他?真的是他的同伙吗?未必!灰衣神师绝对不信,如果是,那太不合情理了。他们怎么知道教廷颁布的所谓寻找神灵转世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如果他们没有同伙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可是他真的敢?灰衣神师阴鸠的目光倏然一寒,一个嫌疑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
“城主大人您怎么来了?住持这是怎么回事呀!”灰衣神师眼中射出摄人的寒光的时候,忽听身后有人恭敬地说道,他猛然回过身来,原来说话的是莫老,看样子像是从外面刚回来,脸色不禁一沉。
“我还想问你呢?”灰衣神师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不是在给那几个人制作勋章吗,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