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海的电话打出去没多久,六辆黑色宾士飞也似的驶进戈子村。
一路扬起的灰尘,把路边啄虫食谷的鸡鸭覆上一层黄沙。鸡禽的主人见状,立刻开口骂咧,可一见到驾驶舱里穿着黑西服,带着墨镜的魁梧大汉,就吓得把话咽回了嘴里。
“阿爸,你刚才怎么回事?咋不把那群人拦下来。”黑瘦的少年不满的拿起抹布擦着鸡鸭身上的黄沙。
“儿啊,你可不要再乱说话了,你知道那里面坐的什么人吗?”老农捂住儿子的嘴,生怕他再胡说,“那里面的人都是混黑社会的,你没看到副驾男子手里抱着一大捆砍刀!而且最前面的那辆车的司机,是以前小尾帮的副帮主!”
“小尾帮!”少年一听这句话,立刻打了个哆嗦。连忙点头,“小尾帮的人怎么跑这儿来了?”
“莫不是又要来收保护费吧?”老农也惊异不已,以前小尾帮作恶多端,几乎每隔两个星期就跑来村里收保护费,听说小尾帮上面有人,他们即使上报给警察也没人来管;没办法之下,他们也只能委托村长,每隔一段时间上交点保护费。好在这个帮派虽然邪恶,但也知道竭泽而渔的道理,每次收取的保护费都不多,最多是一两天的劳工费。一两天的辛苦换来两三周的轻松,他们也还能忍。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小尾帮的人突然就像消失了般,再也没来过戈子村,也没有人过来收保护费。大家都猜测,是不是小尾帮已经离开了自贡,去了其他城市;后来有个胆大的悄悄的跑到自贡小尾帮的大本营去打探了下,发现小尾帮并没有像他们想象那般离开自贡,而是好端端的待在那儿,与以往并没有差别。”
“那为何小尾帮再也没来收保护费了?”少年疑惑道。
老农深吸了口水烟,吐出一圈圈的烟雾:“这个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其他帮派的制衡,又或许是政府发了良心……猜测很多,但具体是怎么回事,这就只有去问小尾帮的人了。”
“谁敢去问啊!”少年眼珠子一转,手突然指着村子的尽头:“阿爸,你看,他们停在覃大嫂家门口了!”
“覃嫂的女儿今天才回来,不会是她女儿惹来的吧?”老农吓的抖了一地烟灰。
“筱筱可是个好姑娘,千万别被这群混子给看上了!儿啊,你去找村长通个信,我先过去看看。”说罢,老农收起烟枪,战战兢兢的朝着覃嫂家跑去。
话说另一头,覃筱筱正略带羞涩的和薛如海聊着自己画夹里的画,时不时的趁着薛如海看画的时机,偷偷的瞟一眼不经意间从长毯间露出来的厚实胸肌。
覃筱筱听过一句话:“能驾驭光头的帅哥,才是真正的帅哥”,薛如海恰好就是这样的类型,乍一看似乎很平凡,但越看越是耐看。再加上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男性气息,让覃筱筱不止一次的在心中YY……
薛如海哪会不知道这小妞的小动作,故意的时不时松开长毯,就是为了看对方羞红的脸,还能顺便展示他的男性魅力,如果形式不错的话,说不定还能发展一个美好的夜晚……
不过他显然是太过高估自己了,如果他能读心术的话,他肯定想要把这妮子给杀死!因为,在覃筱筱的眼中,薛如海已经是一丝不挂了……
覃筱筱眼神迷离,脑海里幻想着——拥有一身精瘦腱子肉的薛如海,正娇媚的喘息着,在他身下,是一个狂霸酷炫拽的霸道总裁;此刻,这个名为龙霸天的总裁,正轻挑的托起薛如海的下巴,反复的沉吟:“如海,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脑补俩男人光腚搞基的情节,这就是作为资深腐女的覃筱筱每日的日常。所以两人的频率明显不在一个步调上,不过“脑补”却是在一个波段,只是一个脑补的是男女,一个脑补的是男男。
这时,车队的飞扬尘嚣声,打断了两人的脑补。
“薛哥!”这一声高呼,饱含着深情,甚至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激动。
薛如海听到这声呼喊,脸上立刻浮现出喜色:“东子!”
覃筱筱的心猛地抓紧,看着来人那魁梧的身材,心中喜忖:“这位就是小攻了吧?”
薛如海和东子拥抱了下,覃筱筱便惊喜的尖叫起来,弄的两人莫名其妙。东子甚至想上去扇那女人两巴掌,但又捉摸不准薛如海和那女的关系,只能怒瞪了一下以示警告。
“这是吃醋了吧?”覃筱筱见对方怒瞪,赶紧摆手,就差说出“你别吃醋,我和你的受受没有关系”!
就在覃筱筱脑补一段三角恋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撕扯力,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拉到了身后。
看着那不停喘气,手里拿着把菜刀,把她挡在身后的中年妇女;覃筱筱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禁轻声问道:“妈,怎么了?你拿刀干嘛?”
覃嫂却没有回答女儿的问话,而是把刀指着东子,厉声道:“你们敢动我女儿,我就跟你们拼了!”
王东、薛如海:“……”大婶,你走错片场了吧?
叶子飘零,落在覃嫂的盘着的发丝上。
一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