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们也没有多在意，手都快触摸到了空悟的月白僧衣。
带头大汉调笑着逼近道：“小和尚，你叹个什么气？放心，老子肯定会让你舒服的。”
“人世皆魔？何以渡之？”空悟自语着，突然伸出了手。
他的手洁白如玉，五指修长，每一根手指，都仿佛玉瓷一般，零落有致，比之女子，也毫不逊色。这只手，按在了那带头大汉的头上。
“人世皆魔？何以渡之？”他又问了一遍，然后手猛的一捏，瞬间将大汉的脑袋给捏爆。
一团混杂着白色脑浆，和鲜血的液体，碎骨，如同烟花般盛开，自有一种特别的美丽。
旁边的两名大汉被溅了一身脑浆与血，粘稠混浊的液体从他们的脸上划落，淌进了嘴里面都还犹然不知。待醒悟过来时，他们的胃里面一阵翻滚，恶心的想要吐出来。
这种场面，就是杀人如喝水般的他们，见到后，都会害怕。更别说，这大汉在之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再下一刻，却被一种直接简单而粗暴的方法给杀死了。这刺眼的一幕，让他们心神俱裂，看待着先前那秀色可餐小和尚的目光，也终于从调笑，变成了忌惮，慌乱和恐惧。
这和尚，在他们面前，成了杀人噬血的恶魔！
两个人拼命挣扎后退着，却被头上那只手掌给牢牢按住了，就连举刀的力气，都仿佛失去。五指的冰凉，和头上的冷气，让他们的挣扎越发厉害，可那双手仍是一动不动，牢牢的按住了他们。
“不，不要……”
哀求的声音戛然而止，空悟的五指轻轻用力，又是两团炫烂的烟花爆裂开来，两名大汉的眼睛还带着惊讶和不敢相信，下一个，却已经随着四散的液体落进了沙土里面。随着烟花一同出现的，是他空灵，近乎失了所有情绪的冷漠声音。
“唯有先成魔，为疯魔，屠尽天下，后成佛。”
他收回手来，十指如常，晶莹血白，没有染上一点烟花的痕迹。雪白的僧衣在地上那滩液体的衬托下，显得超凡不尘，越加不染半点尘埃。空悟的脸上，一点笑容都不减，带着笑起来，都不会失去掉的，两颊的那两个小涡漩，亲和而带着股别样的意味。
平静踏出一步，空悟步进了血泊里面，就和先前踩死路上的甲虫一般，只是却连眉头没有皱。从容不迫的走进，又走出，在沙土路上，他留下了一排向前的血色脚印。
月白色的人，和那颗映照着月光的光头，越行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