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不喝酒。Du00.coM”穿着劲装,清秀的丽人站在茅屋里面,看着那空了的酒坛,和柳暮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想喝就喝。”柳暮说道。
他转过身来,一把剑出现在了他面前,剑尖离他的喉咙,只有一厘米,寒气在喉节处吞吐着,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刺痛。他修长的手指抚在剑刃上,只有两根,却抓住了这柄闪着寒光,差一点要了他的命的剑。
柳暮没有出剑,只是抓着,看着那女子,轻轻皱起了眉头。差一点,实则差很多个点,要他命,他没死,自然也就不会生气,因为没有要到他的命。
他是剑神,或许在很多人眼里,是个冷酷,杀了很多人的存在。可是没有,至少这女子,他下不了手。
“师妹,你杀不了我的。”柳暮道,放开了剑。然而那女子却没有放开,手腕一动,长剑再次刺出,探出了那一厘米,这一下,有一点殷红的血液出现了。
这是,剑神的血。
夏天的剑神山上,有点冷。
良久,柳暮的声音才又从茅屋里面传了出来。“师妹,我没有道理,所以不会杀你,也不能,杀你。即使,我不用道理。”
柳暮流了一点血,也就是一点而已,指尖上的那一小点血。浅淡,却特别的殷红,刺目,只因这是剑神的血。
“道理?”叶孤城听见徐夫子的话,诧异的抬起了头来,点头,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不信道,也不信理,只信自己。杀人没有道理,破城也没有道理,每年在边疆死去的那些战士,他们也没有道理。那些因为破家,而流落民间,乃至被贩进****,小国,前朝的千金小姐,她们,更没有道理。那些一出生,变穷困,因为各种原因受着苦的人,又有什么道理?没有道理。
道理,只对那些弱小的人适用,对那些站在云端的人,没有用。他们走出的路是道,说出的话是理,仅此而已,就够了。叶孤城沉默了,像诸子学宫这样和道门对抗数千年的存在,竟然也会讲道理?
他不知道那座强大山上,强大的那个剑神此时在讲道理。所以他有些茫然,茫然无措,低垂的手不知该放在哪里。果真没有道,就不会有人去理吗?
叶孤城的目光和未明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相视而笑,他们懂了,也悟了。而这,只不过是那好吃胖子季有山随意的一句嘟囔。
“胖爷才不管什么道理呢。有饭吃,吃好饭,这才是我的道理!”
所谓道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道理,公平的,不公平的,错的,对的,没有绝对意义上的道理。所以,道理什么的很多时候是狗屁。
诸子学宫有自己的道理,大盛也有自己的道理,道门也有道理,每个人都有道理。只要做好自己,抓住对自己有利,那认为是对的道理就可以了。
这是胖子季有山的吃理,也成了叶孤城的道理。更是许多人的道,许多人的理,道理。自己需要的,想要的,站在高处看着低处,天生拥有嘲笑着没有拥有,这就是道理。
徐夫子很满意的看着底下这群学子的窃窃私语,看得出来,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对他们触动很大。否则这些学子们,不会忍不住说话,在那窃窃私语,彼此交换着看法。
让学子们谈论了一会儿,徐夫子先是笑眯眯的看着,然后,他脸色就变了,有点尴尬。
他突然想起来,后面屋子里,还有很多夫子在等着。想进稷下学宫并不容易,就连带着,他们这些夫子们,也不容易。有两关,第一关,很简单,可时间却很长,徐夫子现在,已经拖得太长了。
清了清嗓子,徐夫子挥了挥手,示意学子们安静下来,等到所有人把眼来看徐夫子的时候。他才开口道:“现在,学宫给你们的第一项考试,是爬山。”
“爬山?”底下的学子们有些愕然,就连未明,都没有想到,稷下学宫的入门考试,竟然是爬山?
未明很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可他确实是听到了,一眼望去,那些学子们,脸上带着的是和未明一样的疑惑。所有人都不懂,爬山和入学,和稷下学宫,到底有什么关系。
“没错,你们没有听错,是爬山。”徐夫子继续开口,沉吟道:“我刚刚说过,夫子们有夫子们的道理,稷下学宫有学宫的道理。而现在,我们的道理,是叫你们去爬山,不管你们认为这有没有道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你总不该告诉我,你们这些君子,连那么一座山,都会爬不了吧?”
徐夫子指着湖上的那座山,微风把他的胡子吹得飘起。“现在,你们,全都要在中午之前,爬上那座山,到山顶,然后再爬下来。”
学子们有些迷惑,可这是稷下学宫,是诸子学宫最大的书院,他们做的事,应该是有道理的。于是,那些边疆归来的军人们,迎着阳光,就像踏着风雪,漠然的向着山上行去。
接下来,学子们见到有人先行,便也顾不得什么,快步走着。谁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