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想要它快的人面前,在心情里面,在于描述的语句上,在书上那只笔里面。Du00.coM后天?现在就是后天的早晨,然而,未明还是和前几天一样,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惬意的看着太阳从院墙那边升起。清晨的阳光照落下来,斜着树荫碎成一个个阴影落下。
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略显迷离的双眼,突然睁大了眼睛,因为一团东西,撞进了他的怀里。
胸口一阵剧痛,幸好昨天百草还有来帮未明重新打一个绷带,否则他现在又要喷一口血才能罢休。未明挑了挑眉毛,大手伸入怀里,抓住了那一团毛茸茸圆滚滚的东西,猛的向外扔了出去。
“啾啾啾…”小啾拍打着翅膀,摇摇晃晃的飞了回来,像是喝醉着酒一般,在未明的头上绕着圈圈。就连清脆的鸣叫声,都带着会旋转循环单曲的一种意味,看来那一下,扔得不轻。
正当未明看着小啾那鸟样咧嘴笑的时候,又一团东西,撞入了他怀里。只是这下,未明却没办法把他给扔出去了。
曲白衣站在了未明面前,笑眯眯的看着正在呲牙咧嘴的未明,他的拳头,停在了未明的肚子上。这一拳,不轻不重,刚刚到让未明感觉到痛,却没有带来真正损伤的地步。
未明打了个哆嗦,像是因为剧痛而浑身颤栗,但其实只是他清醒了过来而已。自从来到长安后,未明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来做任何事情。不用去打猎,不用逃命,不用杀人更不用放火。按照未明自己的理解,他现在就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于是他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
未明突然意识到,似乎安逸的生活就要离他远去了。
“曲叔,你在干什么!”未明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院落里响了起来。盘卧在墙角的凌霜抬起头来,不屑的喷了一声气,又趴了下去,两只大耳朵漫不经心的扇着。
“呦,少年,看起来精神不错么!”曲白衣依旧笑着,只是那眼神,怎么着也有点威胁的意思。
未明这才想起来,今天好像是那个什么,稷下学宫开张的日子。他摇了摇头,深深为面前那俊朗的曲叔感到不耻,人家一个学堂开张,也要叫我去收保护费?
未明无奈的站了起来,把黑刀用黑布一圈圈绑了起来,缠在了背上。他满脸怒容,带着被吵醒的怒气,走了出去,然后推开门,看见的是让他惊讶的一幕。
上百个白衣青年,站在白衣阁外的临河街道上,排列成了一排,将门前的街道,整个给占据了。那白色,看得让人白晃了眼。摇摇头,再看,还是白晃了眼,那是白色的一堆人。
“嗨,李叔,晨练呐您!”
“王婶,你家小翠怎么没跟您一起去买菜?”
诸如此类的对话,极不搭调,这些白衣青年,几乎在每一个街坊经过的时候,都会和他们打招呼,唠一点家长里短。未明就被忽略了,他站在那里,直到十秒后,这些人才注意到了他。
“小未哥!”帮众们一声再见,丢下了正在聊天的街坊们,聚集在了一起,齐声叫道。
未明淡淡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很有气质,因为他也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衣袍。
在他认知里面,白色是纯洁的,是孤傲的,恩,还应该是拿着一柄剑在那寂寞如雪的。只是…未明看了面前的帮众一眼,深深的叹了声气。回身望去,那一个喜欢穿白衣的曲白衣,已经躺在了藤椅上,扭扭腰臀,正惬意的继续着未明刚刚没继续完的事情。
遇人不淑。未明复而叹了一声气,寂寞啊,他挥动着雪白的衣袖,走下了台阶。断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跟了出来,并掩上了门。
未明走在前面,断跟在他后面,而那些帮众,则跟在更后面,雪白中夹杂着一点青色的一群人,开始缓慢移动着。在长安城的人流里,显得十分突兀。
长安城里,今天的人流特别多,从清晨开始,就多了一些身穿儒服,宽大丝布袍的士子,读书人。他们有的乘轿,有的骑马,有的步行,有的身边跟着小厮,跟着侍女。有穿着青衫,白衣,还有锦衣华服。只是这一些人,都比不上未明,因为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一团白色袭卷过去,带来的是惊叹,和恍若下雪的情景。
的确是下雪,因为帮众们一开始跟在未明身后,像是雪球,然后散开了,分散在了各处。在摊位里,店里,各个有生意的地方,从白色的袖子里伸出手来,他们的手掌里,拿着的是或多或少的亮白的银子。
纯净的白色下,做着的是不纯净的事情,优雅一点来说,是缩短贫富差距,粗俗一点来说,是收报护费。未明向着稷下学宫走去,走的更不像是路,而是一条银子铺成的大道。
“你们这的官府不管?”断开口问道。
“额。”未明打了个饱嗝,他刚刚吃完了一串糖葫芦,正在往嘴里塞着第二串,听到断的话,才努了努嘴,把嘴中的糖葫芦给咬碎,咽了下去。
“管。怎么会不管,你哪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