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踩着那些突出的石块,小心翼翼的朝着上面爬去,此刻他的心也是怦怦作响,谋划了这么长时间,千余秦军将士的性命换来的机会,是否能化为胜利,马上就有结果了,任谁处都会紧张。一边爬着,耳朵也竖得老高,凝神静听城墙上的动静,城头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声响,再有一点儿,就可登上城头了。
可偏偏就在此时,李恪脚下的一块石头出现了松动,掉了下去,他连忙双手用力,抓住了城墙上的凸起,可掉下去的石块还是发出了声响。
“啪啦!”寂静黑夜之中的响声,立刻将附近的一个吐蕃兵士惊醒了,举着火把,伸着脑袋,朝下面一看,顿时一张脸变得扭曲起来。
“秦军!秦军来了!”突然之间,一声尖叫打破了黑夜的宁静,吐蕃兵士跟见鬼似的,扯起嗓子吼得山响,声音尖细高亢,如同夜枭啼叫。
“该死!”如此忍耐,最后还是出了问题,功亏一篑,老三猛然将手中长枪奋力掷出,长枪挟着劲风,好象毒蛇一般扑来,透胸而入。
“啊!”吐蕃兵士的惨叫声异常响亮,撕心裂肺似的,一头栽下城头。
眼下这种情况要争时间,要夺得先机,要在吐蕃军队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冲上石堡城,老三在掷出长枪的同时,如同豹子般冲出,纵身一跃,双手搭在城头上,在一翻身,就上了石堡城的城头。
“秦军来了!”石堡城里一片如雷的吼声,吐蕃兵士被惊动了。
既然到了这个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争取时间,这是眼下第一要务,尽管吐蕃兵士吼声如雷,秦军没有丝毫犹豫,朝着最近的吐蕃守军就扑了过去。越来越多的吐蕃守军被惊醒,看到李恪一手持枪,一手持剑,纷纷扑了过来,却是临危不乱,大喝一声,枪剑并举,大杀起来。偷袭的良机已经不在了,此刻城头上火把通明,吐蕃兵士衣衫不整,却是手持火把,紧握着弯刀,对着秦军冲来。
若是给他们冲到近前,李恪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别想成事,只有放弃的份,他一放弃,所有的希望都断绝了,唐军就不可能再打下石堡城。
他没有丝毫犹豫,为了掩护后面的秦军将士上城,他只有上前迎敌,保护好身后的这块通道,手中宝剑一挥,一颗头颅抛飞,一股鲜血飞溅,一个吐蕃兵士的无头尸栽落城下。
长枪和宝剑在李恪手中宛若绞肉机,每一枪刺出去,必有一个吐蕃兵士死亡,每一剑划过,必有一个吐蕃兵士殒命,此刻的李恪已然化身为杀神,就在城头上,大砍大杀了起来。
“拦住他!拦住他!”哈桑此刻也醒了,不过看着秦军煞神一般,也不敢靠近,只是站得远远的,吼得山响,却是不敢冲上来迎战。
越来越多的秦军杀上了城头,杜睿的压力顿时大减,大吼道:“老三!快快燃起火把,给刺塔发信号!”
当然如果能打开城门的话,自然最好,可是就凭李恪手上这点儿偷袭的小部队,想要冲下去,打开城门,根本就不可能,此刻他也只能期盼着刺塔,尽快神兵天降了,不然的话,纵然他悍勇无敌,可双拳难敌四手,也逃不过殒命的下场。
亲事闻言,急忙带人去了,很快大火就燃烧了起来,秦军他们一边杀,一边在等待着刺塔的援军,这个时候,一个人都当成了十个人再用,可他们毕竟人少,渐渐的被吐蕃人压缩在了一起。
哈桑在后面看着,他早就认出了李恪,不禁心中一阵狂喜:“哈哈!这可是你自找的,大吐蕃的勇士们,那个白盔白甲素罗袍的就是李恪,他就是秦国的皇帝,我大吐蕃四十五万勇士,就是死在了他的阴谋诡计之下,杀啊!杀了他!”
哈桑狂吼着,突然一声战号在头顶响了起来,让他不由得一愣。
“杀吐蕃狗啊!”什么情况?难道唐人当真会飞不成!?
石堡城的城主府内。
天色已经很晚了,可松赞干布还不曾歇息,这些天唐军连日攻城,除了第一天出动了大股部队之外,余下的每天都只是李恪带着几千个人攻城。
这让松赞干布在期待李恪被杀死之余,也不禁有些暗暗忧心,他的谋略他可是切身体验过,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而且行事算无遗算,不然的话,他的四十五万大军,如何会被秦军三下两下的就解决的一干二净。
可李恪这么个攻城法,分明毫无效果,除了能振奋自家的士气之外,连城墙都没摸到过一下,难道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非要用这种法子和自己耗下去?显然不是这样的!
李恪如果真的没有一点办法的话,他也就不是杜睿了,吐蕃的四十五万大军也就不会败在他的手上了。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松赞干布心里没底,连觉都睡不着了,绞尽了脑汁琢磨着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他这边正想着,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喧哗声,登时大惊失色:“来人啊!外面究竟怎么回事儿,为何这般喧闹!”
松赞干布的话音刚落,那个和他一起逃入石堡城的亲卫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跪倒在松赞干布的面前,大声悲呼道:“赞普!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