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家的孩子不合时宜的开始啼哭。
嗓门挺大!
桑羽无力的伸伸腿,手无助的乱抓。
俺望着她心生自责,一个人在京城,没有亲人,也就刚刚接触社会,本应好好照顾她,至少不该引诱她傻喝,这已是第二次喝高了,或许她还想着那个被手榴弹炸飞的男友。
仔裤上的血似乎越来越多,侵染了床单。
俺思摸好久,翻箱倒柜找卫生巾,却在抽屉发现一个子弹壳做的笔筒和一本相册。
翻开相册,几乎都是她和那个教官的合影,那时候她真年轻,皴黑的脸满是爽朗的天真。
找到卫生巾,仅剩一片,推她,拍她,她扭扭屁股哼唧几声呼呼大睡。
俺思摸片刻,手脚麻利的解开她的皮带,退下仔裤,****被经血侵染的殷红,真恶心!
床底下有她洗屁股的盆,到厨房刷刷,从不知是谁家的暖壶倒水,用盆里的小方巾给她擦拭血迹,索性彻底****一回,连她****扒了,好在灯光昏暗,只看清泉眼溪水长流.
找出她的迷彩短裤,黏上卫生巾给她套上,把沾染血迹的裤子T恤和床单塞进塑料袋扔到床下,洗洗手,看看表,准备开路回家,没想她一侧身歪头又呕吐,酸臭加酒味弥散室内。
俺腻烦的都没心思灯下浏览她的胴体,更没心思解她胸罩瞧瞧硬邦邦的****到底啥样.
接着给她收拾,去卫生间拿拖布,邻居又出来不耐烦的命令俺轻点。
俺心里冒火:这****墙壁就不隔音,你让我怎麽轻,今心情不好,别没事找事!
你.
得得.有事明说,我向来不跟人斗嘴,我知道你是上海人,今你就忍着点.
搁平时。俺还真不敢跟JC这样说话,但在家里,那孙子又没着装,惹烦了,抽丫一顿算是民事纠纷。
桑羽说她邻居是政治处的,总唧唧歪歪的,她总忍着!尤其邻居生了孩子,哭也就罢了,大半夜给孩子热奶叮了当啷的,搅得睡不好觉。
那孙子估计看俺脸色要急,扭头回屋关门不出声了。
拖完地板,气味散的也差不多,关窗开空调,又翻条毛巾被给她盖上,想走,又怕她再吐。关上灯,将窗子打开半扇抽烟。
长夜无聊,房间只有一张单人床,跟她挤挤似乎有些过,扭亮台灯,翻看她的相册打发时间。
她跟教官亲密的搂在一起,看的让俺酸溜溜的气不打一处来,好在那哥们为党国献身了,估计混个烈士没问题。
肚子咕咕乱叫,折腾一天还没吃顿像样的饭,揣起门钥匙,翻出她一件还算宽大的JC黑背心套在身上,有些紧,俺的T恤被她吐得脏兮兮的。
下楼,找家饭馆,要瓶啤酒几个凉菜,一碗蛋炒饭,邻桌的几个该是喝多了,空瓶子堆了一地,光膀子的几个身上还雕刻着青龙,脖子上套金链子的光头似乎是老大,正严肃的交代明天的工作,话里话外要去那家公司要帐,听他的意思是个行家,进门先掐断电话总机,然后所有人靠墙蹲着,收缴手机.
俺赶紧吃喝,大半夜的不能惹上麻烦,饭馆老板里在柜台里也是俩眼发绿.
路过小店,想起她的护垫没有了,又给她买了几包,女老板问俺护垫要厚的还是薄的,俺说各一半。
2
夜静,沉闷的空气中有股废气的味道,依稀的几颗星星若隐若现,一盏昏黄的灯孤独的挂在小区门口,保安见俺进来如同老猫撞上耗子,立马来了精神:找谁?顺手拎出警棍颤巍巍的掂量着。
俺没敢范横,JC宿舍的保安各个如狼似虎,告诉他楼牌号,丫还是不依不饶。
你大爷!证件在家里,我也是JC,俺指指身上的T恤,刑侦一处的,你要不要打电话核实,你丫也不想想,大半夜的贼敢来这吗!
保安用手电照照:对不起!前几天就有贼撬开一户,您进去吧。
家里,你依旧憨憨的傻睡,毛巾被划掉地上,露着不算白的躯体。
给你从新盖上,无聊的翻着相册。
知道你很寂寞,是那种永失所爱的寂寞,这种寂寞无人能开解,就如酒后的你只能自我品尝欲死不能得悲苦。
抽屉里还有半合烟,也许一个人守着这间空落的房间,只能用烟和酒打发日子,想着那个给你希望和寄托的人。
生活中无可奈何的事何其多啊!
天光大亮俺才醒,浑身酸痛,愣趴在桌前睡了一觉。
你走了,空调嗡嗡的响着,背上是你给批的毛巾被,似乎留有你的体温。
桌上的小闹钟指示10点多了,开手机,没电了。
点支烟,醒醒神。
床下那堆衣物挪到仅有的一只沙发下面,隐隐的弥散着血腥气。
拎着衣物下楼,交给小区的洗衣店,老板皱皱眉说****洗不出来了,俺装进塑料袋随手丢进垃圾筐,交钱,给她地址电话,洗好后直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