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你很疲乏。
俺老婆一个劲问你咋搞得,你支支吾吾左顾言他不置可否,却不时的瞄俺,俺真怕你说漏了嘴,俺还没见过俩娘们干架,可在俺眼前干起来,俺帮谁?
你是刑警会几下子,可俺老婆真敢拿菜刀砍人!
还好,老婆张搂给你洗澡,说你头发里有沙子,绷带里也是,又问你是不是去那个工地了,你总是瞟我,似乎询问我该怎么回答。
我点支烟,躲到阳台,执楞耳朵倾听你们的对话。
清冷的月光映衬着洁白的世界,星星也格外的璀璨。
楼下的雪地里,那个精神失常的男人又在吹他的葫芦丝,哀怨而又舒展的曲调缓缓飘来,给这个雪后的小区添了几分暖暖的温馨。
老婆帮你洗完澡,浴后的你清新了许多,红润的脸略带几分羞涩。老婆说你天生丽质,就是不会打扮,随后,翻出自己的化妆品,给你化妆。
老婆本身学建筑设计的有素描的功底,年轻时经常给自己画的跟熊猫似的,没少挨她老子的骂。
你就静静的坐在镜子前,闭着眼,撅着双唇,你的唇厚厚的红红的,那麽性感,性感的让我有些按耐不住想去吻它咬它!
怎麽样?!漂亮吧?!老婆忙乎完,边欣赏自己的杰作边问俺。
如果十年前能认识桑羽,基本就没你什麽事了!我有感而发:即使现在,都让俺心动!
就你!?长的还没墩布把儿高!找我都是你们家几代积德行善烧高香得来的!一天到晚还事事的不知足!桑羽能看上你,你至少还得修五百世!对吧!桑羽!
你笑笑!没言语!
桑羽!说真的,我帮你介绍个男朋友咋样!总参的少校文职,研究生.
陈姐,我不想.
都二十七了,可不小了,我跟你大哥.
上学哪会,你姐就死皮赖脸在宿舍门口堵我,咋打都不走,给我烦的,好几次差点报警.俺最腻味老婆扯这个,忙岔开话题。
是吗?陈姐?!你来了情趣儿问
胡说八道,他坏着呢,要不是.算了,滚那屋睡觉去,抱着你的臭被子.
2
那晚,我失眠了,因为你!
躺在床上,遥望着高远的夜空,想着隔壁的你.
离得是那麽近,真想看看你熟睡的样子。
起来,挪置客厅,点支烟,靠在沙发上,呆呆的望着一缸游弋的鱼。
卧室的门缝传出老婆节凑分明的呼噜声,静寂的夜显得格外清晰。
门开了,你吊着夹板出来,吃惊的问:嗨!你怎么不睡觉啊!怪吓人的!
不困!你.
去厕所!
要帮忙吗!
帮忙管住你自己的脚和眼,不许耍流氓啊!要不我可喊警察啦!你低声说
你不就是警察吗?!
你进厕所,关上门。
一会儿,你敲厕所门,低语:你家的手纸在哪呢?
我凑到门边:我进去给你找!
不许进来!别闹!好不好!
我告诉你放手纸的位置,你又悉悉索索半天才出来,坐在茶几旁的木墩上,伸大拇指指指卧室:陈姐睡觉打胡噜?!
我移到你边上,抓住你的手,假意抹眼泪:知道了吧!你说我苦不苦,你陈姐放屁咬牙打呼噜,外带抠脚丫子.
放手!你挣脱我的手:以后不许动手动脚的!这是最后一次!
桑羽,其实.
我不听!明天我就回家!
别!你就住这,我平时特忙,你也陪陪她,她也挺孤单的!
那你以后不许再胡说!
保证!早晨想吃什么?
你会做饭?
我们家都是我做!你陈姐就会吃!天天叫外卖,让她学学.
说我什麽呢?!老婆睡眼惺忪的出来,喝口水:不睡觉聊什么呢?还搭上我,夸我还是骂我?!
夸你呢!大哥说你特贤惠!家里家外都指着你呢?!
就是!就是!甭瞧他开公司,从没往家拿过钱,还得倒贴!这房,都是我付的首付,月供还有装修家居.
行啦!行啦!我起身回屋:都是你的,拿走好了!我决不要一厘一毫!我就腻味她一说起财产就是她挣来的,难道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忍气吞声是玩?!
3
早晨,还没起床,楼下就传来晨练的老人们的击掌声,这小区的晨练也紧跟潮流,很早以前是秧歌,后来改太极,眼下是击掌,总之这帮老家伙就是不让人消停,还不能硬说,里面有几个中科院院士,享受政府经贴的主,说急了就嚷嚷找市长,还真来过市里领导,弄得物业经理直道歉,再也不敢招惹他们。
我悄悄推开卧室的门,见你仰面躺着睡得正香。漏在被子外面的脚踝上还系着一条红线绳,大脚趾图着红指甲油,怪有意思的。
老婆刀螂似的腿习惯性的搭在你身上,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