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凤风尘仆仆的露出笑容,信步穿进房来,随后甩上房门,将头盔搁在了桌子上,道:“有什么奇怪的,我觉得挺好啊!蛮有新鲜感,好像回到了20岁一样!”
语落,但见林崇云一副疑虑的样子,总算收起了嬉笑的神态,正经说道:“你这通电话来得太突然,时间这么紧,轿车在山路上不中用,我正愁找不到交通工具,恰巧有个混蛋因为还不出钱庄的钱在那里哭爹叫娘,我就征用了他的机车,免了他的债务,说起来我不差那几十万,他也有幸留得几根指头,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啊?”林崇云愕然的轮起了眼,“剁手指?白人凤,你有没有搞错?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开地下钱庄祸害民众!你是想将来把牢底坐穿吧?”
白人凤怪委屈的蹙起眉头,道:“你就听到个‘剁手指’你没听到这辆机车价值几十万么?我都觉得我快要赶上活菩萨了,居然还得不到你一句好?”
林崇云翻了翻眼帘,摆着头说:“算了算了,我跟你讲话纯属鸡同鸭讲,不知道我是什么屁命,交际圈里一大堆魔王妖精!”
说罢,神色一顿,细细回味了一番,道:“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咱们之间是不是和过去有点不同了?”
“不同?什么地方不同?”白人凤回到了自己的酒庄,形色一如回到家里一般自在,一边随口询问,一边打开酒柜,取出一只精致的红酒杯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优雅的颔首轻嗅,继而仰头饮尽。
“今天你是专程为我从钱庄赶回来的?”林崇云越想越觉得诡异,不由冲着白人凤的背影追问。
“是呀!这有什么不对吗?现在你正落难,我不该对你殷勤一点么?”白人凤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搁在鼻下幽幽的享受那股甘醇的芬芳。
“为了不耽误我时间、不让我疲于奔命,你故意把我安顿在离我最近的酒庄,却自己疲于奔命的赶回来见我!”林崇云目光越来越明亮,好似即将要触摸到什么大秘密似的兴奋。
“是呀!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白人凤纳闷的转过身来,大惑不解的瞥着林崇云,再次将杯中的酒一仰而尽。
“你的保镖呢?”林崇云语气惊诧。
“机车只有一辆,大哥!我怎么带保镖?难道男人和男人同乘一骑?老天,我可受不了!”白人凤打着冷战瞪了瞪眼。
“那……那你是一个人回来的?”林崇云显得愈发惊诧。
“是呀!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白人凤苦痛的皱起了眉头。
林崇云突然展步走来,围绕着白人凤兜了个圈,就像农民在市集上挑牲口一般,一边偏头打量着他,一边啧啧有声的说道:“奇了怪了!我说白人凤,你这么一个自视甚高又臭屁得不行的人,居然不惜吃一路的灰,骑着机车来见我?”
末了,调转头来,逆时针再转了一圈,道:“乖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从来小心谨慎、说难听点那叫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你居然为了赶来见我,不带一兵一卒单独出行?”
白人凤在林崇云的审视下表面显得从容淡定,内里却是莫名的七上八下,目光闪烁的避不对视,绷着一张脸假扮淡定。
终了,林崇云惊愕的站定步子,自以为醍醐灌顶,瞠目结舌的说:“白人凤,你格老子的,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白人凤松了一口气,却被那无稽的“断袖论”搞定头晕乏力,不禁露出凶暴的样子,道:“鬼才爱上你了!你脑子被驴踢了?亏你想得出来!你有的东西我都有,我爱谁不好我爱你?”语落,愤愤的喃喃道:“妈的,你这兵当得真够呛,学来一口南腔北调的粗口,听得老子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