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小叶热烈的搂着来人的肩头,转而朝座位上的婆婆说道:“妈,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发小司徒悠雪,她是cY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在我们靖都可是有名的世家名媛!他们家原是做服装生意的,现在正开拓新市场,据说对餐饮业的倾向很大……”
说完,又朝司徒悠雪说道:“悠雪,这位是我婆婆,你叫她陈阿姨好了!我婆婆刚回国不久,这些年一直在海外做餐饮业,这次回国来是为了我和崇云的婚事。将来若有机会,得让司徒叔叔和我婆婆认识认识才好,说不定他们两位还能合资开创新事业呢!”
司徒悠雪今天穿了一袭贵气十足的貂皮短装,配以精小干练的同色皮短裙和长靴,黑亮的发丝高高竖在脑后,整个人看来华贵、大气、时尚又夺目,却是和平日的清纯婉约风大不相同,让人一时间感到有些难以接受,同时也好奇她为何突然改换了风格。
听到阎小叶的介绍,司徒悠雪在和陈怡宁寒暄时亦难掩讶异,没想到短短十几天时间,林阎二人的好事已成了!
想当初在咖啡馆中的一幕还鲜朗如新,阎小叶对林崇云“隐瞒的风-流债”大发雷霆,实在难以想象他们能这么快消除芥蒂、甚而已喜结连理!
林崇云温吞吞的站起身来,微微朝司徒悠雪欠了欠身,算是行了个蹩脚的绅士礼。
每当悠雪这位天之骄女出现时,林崇云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导致他无法对妻子这位闺蜜和颜悦色,可是当他细细去分析和捕捉那感觉的来由时,它又消失得无踪无影了……
自从司徒悠雪介入之后,陈怡宁便失却了对儿媳妇的兴趣,一双眼直直的打量着悠雪,有一种惋叹儿子眼光不济的悻悻,萦绕在这位女王母亲的眼底。
说到陈怡宁心目中的最佳贤媳,重中之重不是温良贤淑、也不是美貌大方,而是应该如司徒悠雪一般,有着雄厚的家底和商业背景!
司徒悠雪寒暄了几句,便称自己还有约在身,匆匆话别了阎小叶一行人,离开了餐厅。
她这一走不打紧,却将婆媳俩起初热火朝天的谈兴也一并带走了。
陈怡宁心事重重的搅拌着浓汤,阎小叶感觉到气氛不对,在闷头吃了几口菜之后,悄然抬眸看了陈怡宁一眼,只见她心不在焉的搅动着汤匙,久久也未曾把汤送入口里,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心事,又仿佛遭受了什么难言的困扰。
阎小叶的脑子转了一遭,心中已猜到了七八分,虽然有一瞬委屈,却仍是打起精神,笑脸哄道:“妈,您怎么不吃呀?这些菜都做得不合您胃口么?”
陈怡宁爱理不理的低垂着眼帘,好半天才提起劲头看向阎小叶,皮笑肉不笑的牵起了嘴角,连话都懒得再说,只是应付的笑了一笑。
那笑容,就像是募捐之后的贵夫人面对感激涕零的被施者,带着一点点等待媒体拍照的高姿态、带着一点点身在上流社会不得不筹款捐钱的无奈、甚而还带着一点点不屑和同情。
终了,在林阎二人皆以为她不会搭话,开始低头各自用餐时,才抑扬顿挫的道出一句,“我怎么没吃?我当然得吃!你能做的仅此而已,我不试着欢欣悦纳又能怎么地?”
阎小叶只觉脑门一懵,如遭倾盆暴雨,温润的笑颜僵痛了腮帮,心也随即坠到了谷底。
嫁入将门之家并非她蓄意高攀,遭遇商界婆母也并非她处心积虑,这一切都是命运的玩笑和机缘巧合的造化!
说起来,还是林崇云的坚持才换来了这场姻缘,身为婆母的陈怡宁何必要做出这种被穷酸儿媳黏上了的样子?
最让人无所适从的是,在不久之前,这位女王婆婆还急转直上的修正了态度,与她相谈甚欢的讨论了好一阵子餐饮业的问题。谁能想到,转即之间,她就再度露出了拒人千里的鄙夷?
阎小叶竭力平复内心的波动,为了不让林崇云夹在中间难做,含笑朝婆婆说道:“妈,您难得回来一趟,想吃点什么、玩点什么,您尽管说,我一定尽力满足您!”
陈怡宁不以为然的牵起嘴角,凉薄傲慢的说道:“行了,我什么没吃过?什么没玩过?这话应该我对你说!你到底是我的儿媳妇,初次见面我也该有所表示才是!呃……你想想吧,有什么以前想买又买不起的奢侈品,只要不过火,我都可以满足一下。”
听到这里,林崇云脸色一僵,话还没来得及出口,阎小叶已云淡风轻的说道:“妈,不用了,我现在人还年轻,不用奢侈品来装潢门面。再说了,能嫁给崇云这样的好男人,我知足了,物质上的东西,只能填补不幸和空虚,我现在用不着。”
温润的话音尚未落尽,陈怡宁的脸上便下起了大雪。她这个儿媳妇,显然不如表面看来那么傻气,她是会绵里藏针的反击的!
看到母亲被气得脸色发白,林崇云立马当起了平衡的砝码,不动声色的轻咳了一声,沉声说道:“饭菜都凉了,别只顾着说话,吃饭!”
阎小叶乖巧的动筷夹菜,依旧不忘殷勤的为婆母服务,林崇云和许多愚孝的男人比起来已经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