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大方的理解起她来了?
那一丝狐疑还在心间盘旋,一股执念已升腾而上,将即将浮现的好感,倏地拉下了马来。
不管姓林的家伙怎么自我修正,也很难再在成年之后重新塑形,狮子始终是狮子,变不了绵羊的。
想来,戚然落下了眼帘,盯着自己的脚尖,沉吟了半晌,道:“林崇云……我很感激你努力修剪自己的枝叶,但是,我还是觉得,我们……各方面都不太合适,我……我是一个很散漫的人,又爱胡闹、又爱聒噪,严肃刻板的家庭氛围会让我觉得压抑。更何况,你的性格又……”
林崇云一直默不作声,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阎小叶吞吞吐吐的说了许多,也不见他给点只言片语的反应,纳闷中不禁轻侧脸颊,偷窥了他一眼。
视野中展露的是一方冒着胡茬的下巴,以及一张紧抿成线的嘴唇。
心中愕然。
他的胡子长得这么快吗?
昨晚还没觉得胡茬有这么多啊?
他这不会是和伍子胥一夜愁白头异曲同工吧?
念想一起,不免隐隐歉疚。
这家伙昨夜衣不解带的服侍了她半宿,直到快天亮才和衣睡了一会儿,想必抛却暴戾的脾气来看,他也算是一个体贴人的人吧。
心湖弱弱的一皱,涟漪顿起。
林崇云历来粗枝大叶,哪会在儿女情长方面察言观色,嘴角一撇,讥诮道:“我的下巴好看么?”
阎小叶慌忙收起了侧目,尴尬的颔起了首,心湖不再荡漾,厉厉的说:“谁看你了!少自作多情!林崇云,我告诉你,今天我是走定了,你别拦我,拦着也没用!今天走不成我就明天走,明天走不成我就后天走,你总不能天天守着我!”
头颅上方的鼻息加重,仿若狮子欲发怒,随即,那气息猛抽了一口,恶狠狠说道:“阎小叶,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我都已经改正错误了,你还要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