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鲁终究没能违抗大相的命令,禄东赞见他为难,便命令他回去休息,今天不准他上城防守,哈鲁沙见状便道:“大相若是放心,让我上去看看可好?”
禄东赞笑道:“大王请。”
不动禅师陪着两人登上城墙,就见远处黑压压的人群已经越来越近,不动禅师虽然有权命令部队进攻,不过自己毕竟是汗人,不好开口,只能等禄东赞下令。
哈鲁沙见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考虑,便道:“大相平时都说我残暴,此时若是我来指挥,恐怕不会想这么久的,大相认为如何。”
禄东赞叹气道:“此时才知大王决断是如何坚定,我虽然知道那是自己族人,可若是还有仁慈之心,又如何对得起身后的各族百姓。”
禄东赞扭头对不动命令:“等到他们进入攻击范围,立即开火,不许一人踏入呼池,违令者斩!”
不动领命去了,哈鲁沙道:“大相确实比我强,若是有空,能不能给我讲讲我的身世。”
禄东赞道:“大王怎么会这么想。”
哈鲁沙道:“别说你不知道,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也不在乎什么名位了,我只想知道真正的蚩尤血脉在哪?”
禄东赞点头道:“好,等今天打退魇魔,我与大王喝酒。”
哈鲁沙也豪气干云道:“好,给我拿弓来,我与大相并肩守城。”
石鬼见呼池城内仍然没有动静,也不知他们再想什么,若是能逼到城下,自己等人就可轻易攻入城内,到时那可恶的哈鲁沙和禄东赞都得死,给自己族人陪葬,心里激动,便又催促人群加快速度,其余魇魔见呼池城就在眼前,也不禁热血澎湃,驱赶着人群就向呼池扑去。
不动见下面人群突然加快了速度,一下就超过了警戒线,忙命令道:“给我攻击。”
那些士兵虽然都是老兵,可也看出来的都是平民,没有武器,不动知道此时不能强行下令,若是激起兵变,后果比外面的魇魔更加可怕,便道:“你们想想身后的各国百姓,若是因为你们一时怜悯,也要被魇魔奴役,就算现在他们不死,难道魇魔就会放过他们吗?到时我们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你们还犹豫什么。”
禄东赞和哈鲁沙则一人手持一张大弓,走到墙边,弯弓搭箭,就向城下一人射去,大家看大相和大王都如此决烈,便纷纷拉动绞索,开始投掷火油石块,下面的人虽然知道上面是自己人,却没有出声责骂,只有几个胆小的人向城上指指点点,很快就被其余人湮没了,石鬼见城上真向他们进攻了,不禁骂道:“这些人真狠,连自己人都打。”
不过也是无可奈何,只期望能拼到城下,给自己等人一些机会,谁知前面突然就不走了,后面顿时骚乱起来,任凭魇魔怎么责骂都没有用,原来前面的人已经自知必死,所以坦然面对同族的屠戮,只是同时唱起歌来,那声调悠扬悲亢,连城上的士兵都被感染,一起唱了起来,后面的石蛮族听到歌声,突然都露出悲愤之色,也一起应和起来,有些人则调转身子,向魇魔扑去,即使他们毫无力量,仍然让魇魔浪费了好多时间。
魔石见状便道:“看来今天是没法攻进去了,这些人已经不能用了,都杀掉吧。”
石鬼恨恨道:“要杀也要他们自己人杀,我看他们以后如何面对。”
城上攻击渐渐停了,因为下面的人已经不再前进了,可后面魇魔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纷纷潜入沙地,向城墙摸去,不动见下面沙浪滚滚,就知道是魇魔们来攻城了,忙冲众人吩咐:“块,继续攻击,魇魔们在沙子里。”
禄东赞也拉弓直取一道沙丘,城上众人见了,忙又开始装填火油石块,有的人则大声呼喊,叫后面的族人赶快逃走。
那些石蛮族人见魇魔不再管自己,纷纷向周围逃去,后面的魇魔则伸出大手,拉着附近的人,给自己挡着向呼池城冲去,城上顿时又升起一轮攻击,那些魇魔见人已死,便扔了他们,不管不顾向城门撞去。
禄东赞早就在城门里加固了石桩,而且专门针对魇魔在外面布置了陷阱,首当其冲的两个石人纷纷中招,嚎叫着掉进一个挖好的沙坑中,里面早就准备了火油,只见禄东赞点火引燃一箭射去,那两个石人就渐渐变得透明,被烤的晶化了。
石鬼上次来过一次,没敢冲的太靠前,见城门那里已经布置了陷阱,便向城墙杀去,其余的魇魔也有到了城下的,一个叠一个便往城头爬来,城上准备好的铁滑车便亢啷啷推了下去,见把魇魔砸的东倒西歪,才又搅动铁索,把滑车拉了上来。
石鬼见状便命令砸墙,当先向城墙撞去,他们身体比那土石结构的城墙可硬实多了,一拳下去,城墙就多了一个坑洞,魇魔见了都开始向城墙砸去,禄东赞见了,便命令把火油石块推下去,那些魇魔被石块砸中还好说,被火油淋到,就带着一身黑乎乎的火焰钻到地下去了,虽然能暂时减少温度,不过仍然有很大损伤,战斗持续到天黑,石鬼身上也有好几处烧伤,见上面仍然源源不断倒下火油,便只能跟魔石商量,带着人先撤退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