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我李克用也许还会在万岁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绕你一条狗命!”
“哼……既然李大人不识好歹,就别怪老奴不客气了,来……”
“慢!”
项天重打断了刘季述的命令,上前一步道:“刘公公不会不认识项某吧?”
刘季述疑惑地望着一身晋军将领打扮的项天重,皱了皱眉道:“你是何许人也?也配站出来讲话……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立刻动手!”
语罢,向后退去,与此同时,大批的禁卫军兵士从月亮门处、围墙四周涌入院中,向少得可怜的晋军将士杀去。
虽然李克用手下的晋军将士均是以一当十的好手,但面对着四面八方的进攻和潮水般的人流,也颇感压力,由于还要保护受了伤的天子,也只能暂时聚拢成团,严防紧守,一时间双方高下立判。
可刘季述却错在忽视了项天重的存在……
人群中的项天重见刘季述对自己视若无睹,不由嘴角边露出一丝冷笑,随即连踢出三脚,直奔身旁三名晋军将士腰中的箭壶底部,百十支利箭顷刻间从三个箭壶中弹出,项天重一个转身,已把利箭尽收在双手之中,随着一声大喝,双臂犹如扇面般展开,灌注了大光明之力的劲箭仿佛受惊了的鸟群般,向从院墙上攻来的禁卫军兵士袭去……
在如此接近的距离下,对方兵士们根本无法做出反应,一个个身在半空之中,却被突如其来的劲箭刺穿胸膛,纷纷口吐鲜血,栽落于地……
项天重只此一举,顷刻间便消灭了百十号率先杀来的禁卫军兵士,刘季述等人的气势被瞬间打压下去,对方兵士们一个个手握兵刃,望着院中犹如表演般游刃有余的项天重,谁也不敢再近前一步,项天重的强横完全掌控了目前的局面……
项天重收起攻势,环视了众人一周,才淡定地道:“有我明教之主项天重在此,谁敢再近前一步?我教八万徒众,顷刻将至,刘季述!身为我教的叛徒,你还不认罪吗?”
躲在兵士身后的刘季述面露难色之际,项天重又脱口说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波斯语,此言一出,犹如咒语一般,一旁的朱赤雨与楚青蝶同时感到头中眩晕,眼前天旋地转,胸口气血翻腾,已无法保持站立姿势……而对面人群中的刘季述却安然无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只是疑惑地望着项天重等人。
项天重见刘季述毫无反常,已知之前的情报有误,其并不是索亚罗长老布置在天子身边的影使,不由有些失望……可就在此时,刘季述身后的心腹手下韩全诲却大叫一声,猛地转过身去,踉跄着向月亮门处逃去。
项天重眼前一亮,已知韩全诲的身份,随即展开身法,犹如扑杀猛兽的雄狮般,向韩全诲跃了过去。
头痛欲裂的韩全诲意识到自己的影使身份已经败露,又不肯束手就擒,连忙咬紧牙关,揪起身旁的一名小宦官,向呼啸而来的项天重抛去,随即腾身而起,扑向离自己较近的楚青蝶……
楚青蝶虽想反抗,却感觉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挣扎之中,已被快一步的韩全诲抠住咽喉。
半空中的项天重袍袖一挥,小宦官已打着旋儿飞了出去,撞入人群之中。
“项天重!你要是再敢近前一步,我就杀了她……”避无可避的韩全诲嘶吼着道。
项天重见状,嘴角边带起一丝冷笑,随即向逐渐恢复过来的朱赤雨使了个眼色,朱赤雨点头会意,二人左右夹击,向韩全诲袭来。
韩全诲情急之下,把怀中的楚青蝶猛地推向项天重,转身朝院墙处跃去……
项天重的身形则在半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凭空绕过楚青蝶,双掌击向韩全诲的脊背。
啪的一声清响,韩全诲被项天重的大光明之力打了个结实,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犹如风卷残叶般向前飞去。
可项天重却并不罢休,抓住韩全诲的脚踝,又把韩全诲拽了回来,紧接着又是猛击三掌,无力挣脱的韩全诲终五官流血而亡……
厮斗之间,一个小皮囊从韩全诲袍服中滚落于项天重的脚边,项天重松开韩全诲的尸体,拾起皮囊定睛观看,不由欣慰地点了点头,最后一块摩尼圣令正在皮囊之中。
一直以来,处心积虑的项天重为了铲除不受他掌控的影使,曾派楚青蝶暗中调查过天子身旁的可疑人物,根据种种迹象判断,终把目标锁定在刘季述身上……项天重今日之举的目的有二,其一是根据楚青蝶提供的消息,救出被囚禁的唐天子,以此作为接近统治者的契机,从而让明教在大唐政权中占据一席之地。而第二个目的就是找出真正的影使,并加以铲除。当项天重念出只有明教教主才掌握的经文时,韩全诲的反应终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再加上其身上有索亚罗长老的摩尼圣令,就更加证明此人是影使无疑。如此一来,今日的项天重可谓一举三得……
“哈哈哈……如今叛徒已除,摩尼圣令又合为一体,只要有我明教在,谁也别想伤害天子分毫,刘季述……我教徒众已包围了上源驿,你还不就地伏法吗?”
人群中的刘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