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接着道:“首先,这劫持了耶律剌葛的蒙面人一定不是阿修罗众,因为那个时侯,阿修罗众正在叉子海上游的山谷中,关于这一点,我曾亲眼所见。Du00.coM不过这个蒙面人很可能与阿修罗众有一定关系,也许是受了阿修罗众的指派,才与慕容兆配合演了一场劫持耶律剌葛的假戏。而这可汗,应该是个身份高贵、大权在握的重要人物,且让我大胆猜测一下,天下间能称为可汗之人,除了此时在场的几位之外,还能有谁呢?”
“你是说吐蕃可汗贝科尔赞!”耶律阿保机恍然道。
“这么说也就通了,试想‘大日如日’摄摩藤此番出使塞北,应该不只是代表吐蕃与鞑靼达成联合这么简单,其很可能是贝科尔赞一连串计划的第一步。”耶律德光补充道。
李克用紧接着道:“让我把事情稍微理顺一下,吐蕃可汗贝科尔赞与吐谷浑可汗慕容兆暗中联合,要在斗羊宴上把我们一网打尽……由于落至讫蒙与慕容兆私下里有些交情,双方曾想过相互拉拢,可当双方同时感到对方居心叵测时,便都打消了相互拉拢的念头,所以落至讫蒙知道慕容兆的身份,也知道慕容兆别有用心,但却不知道慕容兆的具体行动计划,因此落至讫蒙和元易的谈话里才会提到‘先攻占喀刹城,再以喀刹城为据点,以此来静观其变。’这样的字眼……至于阿修罗众与耶律剌葛这些人,应该就是受命于贝科尔赞的帮凶……”
“如此说来,城外袭击我黑风卫的两支身份不明的队伍应该与吐谷浑和吐蕃军有关……我在城外本安排了三支人马,此刻只来了两支,还有一支队伍由我族大将屈通长志率领,此刻未至,恐怕已凶多吉少……不知拓跋兄是否记得,方才在东面城关上,我向两位透露了本族的军事安排后,慕容兆才以前往城北调兵为名,一去不反,此人很可能已把我族援军即将到来一事传达给藏在城外的同伙知晓,所以三路援军才被身份不明的队伍所围困……嗯,应该就是这样,面具男子和我族叛徒耶律剌葛之前最想要的就是我契丹援军的部署情况……”碍于面子,耶律阿保机并没有再提耶律倍之事。
拓跋思恭摇头道:“这说不通,慕容兆无论如何也不会与贝科尔赞联合,由于吐蕃与吐谷浑接壤,两族时常有战事发生,均是吐谷浑败多胜少,慕容兆料到有被吐蕃吞并的危险,才与我党项结盟共同对抗吐蕃,难道他会与仇敌共事……不过话说回来,前夜我与慕容兆曾夜探过塔尔柯的临时居所,还解救了韩知古先生,回想起来,这个居所的情报也是慕容兆告诉我的,看来此人确实和落至讫蒙有些关系,他也在暗中监视着落至讫蒙与塔尔柯的动向,试图破坏他们的行动。”
莫贺弗天吉插言道:“拓跋兄可别忘了,就像落至讫蒙一般,在更大的利益驱使下,之前的敌人可以变成朋友,而之前的朋友也可以变成敌人……”
拓跋思恭闻言,苦涩地点了点头。
李克用又道:“不好!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吐蕃大军很可能已距此不远……慕容兆与阿修罗众的所作所为,包括刺杀塔尔宏图,就是想让我们在明处与落至讫蒙、塔尔柯等人拼个你死我活,在两败俱伤的情况下,再也无法抵御吐蕃与吐谷浑的进攻。”
耶律阿保机又道:“嗯,李兄所言极是,如今喀刹城两面城墙已损,城中的守军又损失惨重,精疲力尽,如果这个时候吐蕃大军袭来的话,我们无城可守,必将一败涂地。”
“确实如此,仔细想想,也只有吐蕃与吐谷浑联合才符合情理……从吐蕃之地来此就一定要通过吐谷浑的领地,而只有两方联合,吐蕃的大军才会悄无声息地来到此处。此事迫在眉睫,我们要尽快收拾手中兵马,找到敌人位置,想办法抗敌。”李存勖补充道。
“抗敌?我看还是想办法撤离为上……”耶律德光插言道:“贝科尔赞与塔尔柯不同,他对喀刹城毫无感情可言,我甚至怀疑他会发兵攻城,到时候很可能直接把喀刹城付之一炬,以最小的损失换来最大的胜利。”
一直没有说话的塔尔守义急道:“如此说来,我城内军民岂不是要受灭顶之灾,塔尔守义请求众位,助我鞑靼子民渡过眼前难关,鞑靼子民定将永世不忘……”
“哼!近两百年来,吐蕃一直凭借自身武力的强大,入侵中原与塞北,如果继续纵容下去,天下间哪还有塞北民族的存身之地,此番贝科尔赞敢来犯境,我耶律阿保机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耶律兄说得好,所谓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吐蕃之患,无论对于中原还是塞北都是莫大的威胁,此番其既然来了,一味躲避也不是办法,我们不如先一步找出其弱点,迎头痛击,以振塞北民族之威。”李克用也道。
“李兄所言极是!慕容兆……我拓跋思恭和他有笔帐要算!”
莫贺弗天吉与完颜叱摩相互看了看,也道:“我二人虽然人单势孤,却也想尽一份力量。”
“众位可有主意?”塔尔守义问道。
李克用道:“我料吐蕃与吐谷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