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有进展?”塔尔柯的声音传了出来。du00.com
“我已向他三人陈述利害,不过,此三人均是雄才大略之辈,不会轻易中计……好在李克用与耶律阿保机的人在我们手中,恐怕他们不得不就范。”落至讫蒙答道。
“嗯,不知落至可汗想过没有,就算我们手中握有人质,李克用与耶律阿保机两人也不会轻易受人摆布……”
“这个我当然知道……人质只是这计划的一方面,重要的是,让此二人知道,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在你我的掌握之中,我们可以随时破坏他们的阴谋,他们在权衡利弊之后,恐怕只有乖乖合作一途。况且,人质的好处在于一旦形势对我们不利时,还可以讨价还价……”
塔尔柯闭目思索了一番,才斩钉截铁般道:“好吧,既然如此,后日一切按计划行事,李克用为了夺回沙陀兵权,免不了会与塔尔守义间有一番争斗,可汗可以趁乱杀掉塔尔宏图,至于其他各族可汗和摄摩藤等人,待我大军杀入城中之时,必将灰飞烟灭,片瓦不留。”
“……将军可查到了契丹军的城外藏兵地点?”
塔尔柯摇了摇头,捋着棕红色的胡须道:“喀刹城东西南北四面广阔无边,地势复杂,均可以作为藏兵之用,不瞒可汗,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发现契丹大军的影子,不过我会多派探马,严密监视四周动静……”
塔尔柯顿了顿,又道:“我甚至有些怀疑,也许城外根本就没有藏匿契丹大军,你我二人是多虑了。”
“不会……耶律阿保机此人一直有称霸塞北的野心,这次的斗羊宴正是他施展抱负的好机会,我料其在城外某处必然部署了大军,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罢了……”
“既然如此,可汗是否想过从韩知古身上下手,从而拷问出契丹大军的藏匿之处?”
“我之前已经试过了,这家伙嘴硬得很,他现在就被绑在旁边的屋子里,我准备晚些时候,把他运往别处,再严加拷问。至于石敬瑭与刘知远二人,已经提前转往安全之处。”
塔尔柯又道:“就算我们没有查到契丹军的藏匿地点也不妨事,只要一举攻占喀刹城,那么就可以生擒耶律阿保机,到时候契丹也只有俯首称臣一途。只是可汗不要忘了,后日刺杀塔尔宏图是关键中的关键……如果到时候塔尔宏图不死,我很难收拢人心,调大兵攻打喀刹城。”
“将军尽管放心,此事就交给我了。”
塔尔柯还有些不放心地道:“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另一股势力也是信誓旦旦,要在斗羊宴上搞出些名堂,只是不知他们在暗中搞些什么?”
经塔尔柯提醒,面具男子的身影突然浮现在落至讫蒙的脑海之中,他沉吟了片刻,答道:“将军请放心,我与此人最初时曾有合作的意向,但……坦白地说,我们二人均觉得对方各怀鬼胎,不能轻信,所以便提前终止了合作,我虽然不知道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也同样不了解我们的计划,总之,对方的主要目标不是我们,所以相互提防一些也就是了……另外,我有确切消息,此人已经引起了李克用与耶律阿保机等人的注意,留着他在,说不定反而对我们有利。”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先出城了,如果情况有变,还需可汗立刻派人通知我……”
“老将军放心,我也要先去处理一些事情,晚些时候,再派人把韩知古送往别处,我们就此别过……”
不大工夫后,塔尔柯与落至讫蒙分别带着各自的人马离开了林中小屋,只剩拓跋思恭与慕容兆两人躲在暗处,心中不由一阵狂喜……
听罢了拓跋思恭的叙述,耶律阿保机情不自禁地道:“这么说,二位知道知古的下落?”
慕容兆笑答道:“塔尔柯与落至讫蒙走后,我们便进入屋中,救出了遍体鳞伤的韩先生。此刻韩先生正在党项驿馆中修养,请耶律兄放心,先生并无大碍。”
耶律阿保机闻言,顿有拨云见日之感,忙道:“两位可汗仗义相助,耶律阿保机感激不尽,如果今后有需要阿保机之处,本人必当全力以赴……”
拓跋思恭忙接道:“我党项与吐谷浑世代镇守西陲之地,与塞北各族均是友好往来,并无其他非分之想,如果可汗有朝一日,成就大业之时,还望勿要忘记今日之事。我两族也愿意与契丹互为比邻,永世友好。”
依照耶律阿保机长远打算,当然不会允许有人能与自己互为比邻,但今日之事,确实欠了对方一个人情,况且双方还处于合作状态,也只能点头应允。
拓跋思恭也知道对方在统一塞北之事上,是势在必行,他今日这么说,也是为了日后讨价还价所用。
耶律阿保机又道:“既然落至讫蒙的目的是刺杀塔尔宏图,那么我们无论如何也没有让对方得逞的理由,看来在斗羊宴上,我们需盯紧落至讫蒙,务必要破坏他的计划。
慕容兆摇头道:“如此一来,我们几人岂不是很被动,塔尔宏图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