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倍考虑了片刻,道:“这位仁兄怎么知道德光在城外?实不相瞒,我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德光了,就连我也不知道此刻他在哪里。读零零小说”
面具男子道:“呵呵,其中道理却也不难,耶律阿保机此人行事一向心思细腻,他能来参加斗羊宴,就一定做好了多方面的准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在城外隐秘之处一定部署了大军,而这大军的指挥权如果交给别人他一定不放心,只有他最为器重的二公子耶律德光才是得意人选,所以我才说,耶律德光此刻应该就在城外某处。”
此言一出,耶律倍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特别是双眼之中闪出一丝嫉恨之意。
“可这些军队均是我族自保之用,如果被灭,那我该怎么办?”耶律倍有些犹豫道。
耶律剌葛又道:“贤侄大可放心,如果贤侄肯答应成为附属国,称臣纳贡的话,契丹的地盘自然还是你的,至于阿保机嘛,就让他退位好了。我是你叔叔,在族人眼中已没了威信,已经不可能再成为可汗了,现在的我,只要能看到你继承汗位,就心满意足了……”
“为什么非是我耶律倍不可?”
“这个还不简单,我耶律剌葛就是要和耶律阿保机斗一斗,他支持德光,那么我就要支持你,倒要看看,是谁能笑到最后!”
耶律倍咬着嘴唇,考虑着叔父的提议……
对于耶律倍来说,他并不信任耶律剌葛,只是耶律剌葛的提议让他十分心痒,无论如何,先借剌葛的手除掉德光,才是上上之策,至于剩下的烂摊子,退一万步,还有父亲来收拾,对他自己则是有益无害。
“好吧,我尽力去打探一下耶律德光的下落,如有有什么收获,再与你联络……”
不一会儿,推门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一串由近及远的脚步声,显然,耶律倍从前院离开了。
这时候,屋中又响起了第四个人阴恻恻的声音,道:“我的任务就是来救你耶律剌葛,现已大功告成了,那么……告辞。”
说罢,还没等耶律剌葛说话,便推开房门,头也不回地去了。
好半天,屋中的面具男子道:“此人到底是谁?怎么一直蒙着面?”
耶律剌葛略微怔了一下,心道还说别人,你自己不是也怕暴露了身份,才一直带着面具吗?
想到此处,又摇头笑道:“应该是可汗信得过的人吧,不瞒你说,我也没敢细问。”
只听面具男子道:“如今的喀刹城中可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殊不知猎手的弓箭已经对准了枝头的黄雀,恐怕没有人能逃过这一劫……如果一切进行得顺利的话,不久的将来,这塞北的大片土地就是你我二人的了……在这件事情上,你我还要真诚合作才是……”
好一会儿,耶律剌葛才道:“我是担心,如果可汗要是掉转头来对你我不利呢?”
面具男子胸有成竹地道:“放心吧,我族劲旅也不是吃素的,本人既然能捧他,就能灭他,关于这一点,我早已做好了准备。”
“既然如此,你我可否连可汗一起除掉?这样做岂不是更省事。”
面具男子沉吟了片刻,道:“这样做的话,恐怕太冒险,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与可汗为敌才好,此番斗羊宴只要能借可汗的手除掉各族势力,便是你我最大的收获。”
面具男子站起身来,道:“时候不早了,这两天我还要继续与李克用、耶律阿保机等人虚与委蛇,你也躲起来吧,如果知道了耶律德光的确切位置,马上秘密通知我,联络方式你可记得?”
耶律剌葛点了点头,道:“知道,等我的好消息吧……”
脚步之声再次响起,面具男子也推门走出正房,从前院离开了,又等了一会儿,耶律剌葛也离开了此处,中院里只剩下周德威一人,蹲在墙角,不敢轻举妄动。
周德威又静候了好一会儿,料到屋中人都走了,才按原路返回马棚,掀开石板,进入密室之中。
他重新点燃了怀中的蜡烛,仔细观察了一番密室的情况,发现密室在建造上十分简陋,并没有铺垫石板等物,四面墙壁也是土墙,要想重新修补墙角与地道相连之处并不是什么难事……看到此处,周德威才把修缮密室之事交给干舟与刘仁恭二人,自己则从地道入口钻了出来,洗了洗脸,换了身干净衣服,来见李克用……
听罢了周德威的述说,李克用紧皱眉头,沉思了片刻,才道:“德威怎么看这件事?”
周德威略微斟酌了一下道:“毫无疑问,耶律剌葛与面具男子要收买耶律倍,以此进行对耶律阿保机的有力打击,试想,如今塞北各族之中,能与鞑靼正面抗衡的只有契丹一族,如果消灭了契丹的话,其他各族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了。”
“嗯,德威说得有理,此事要立刻通知耶律可汗,要他早做防范,避免在决战之前,赔光了本钱。另外……据你所说,当时屋中说话的应该一共有四个人,其中除了耶律剌葛和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