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吉兄的这个决定非常明智,眼下只有各族之间摒弃前嫌,联合起来,才有生存下来的可能,这样吧,我们找个机会再研究一下具体的策略。”
“嗯,那么一言为定,哦,对了,不知李兄有没有听说过,萨满教祭司百色列?”
“哦?我回塞北的日子还短,并没有听说过此人。”
“据天吉掌握的消息,此人现在是塔尔宏图面前炙手可热的人物……听说,百色列精通驱使魑魅魍魉之术,能与神鬼交流,塔尔宏图就是听从了此人的指示,在城西叉子海边的高地处筑了河神庙,每年汛季,以七名少女供奉河神,连续七夜,少女化作一滩血水,水灾自然退去,可谓骇人听闻,而且,据说今夜就是第一夜。”
“哦?还有这样的事儿,百色列居然用少女祭祀神灵,难道就没有人来管管吗?”
一直跟在李克用身旁的存勖插言道:“父亲有所不知,近几年来,这城西的叉之海一直泛滥成灾,河水淹没了两岸的农田和民宅,甚至冲毁过喀刹城的木制城墙,百姓深受其害。虽然塔尔宏图派人采取疏导的办法治水,但由于工程浩大,收效甚慢。直到有一日,一个自称为萨满祭司百色列的人来到喀刹城,对塔尔宏图说他能治水,才有了今日的一幕。用少女祭祀河神虽然残忍,但能成功退去洪水,却是一大功绩,全城百姓也均得益于此,百色列才得到塔尔宏图的礼遇,并且待为国宾。但每年在城中挑选祭祀少女一事,确实引得怨声载道,有些家里有女儿的人家只好迁往别处,远离喀刹城。”
“哦?难道说,这叉子海里真有河神?”李克用疑惑道。
“孩儿也一直怀疑此事,只是这五、六年间,百色列一直用这个办法治退洪水,且屡试不爽,所以人们也就渐渐信了。”
李克用听罢,自言自语般道:“不知百色列对吐蕃而来的摄摩藤是什么态度?”
莫贺弗天吉道:“李兄问得好,听说此二人还在可汗府中展开了论法,相互阐述了各自宗教的观点,不过,摄摩藤不愧为吐蕃国师,在论法上占尽了上风,也让百色列很没有面子,我看现在二人可谓势同水火、芥蒂颇深。”
“塔尔宏图对论法一事,又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