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衡进得房间,蹲在原地,全神贯注地看着不远处的鹃卿。Du00.coM
鹃卿均匀地呼吸声并没有任何异样。
玄衡这才慢慢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向方桌移了过去。
玄衡边注视着此女的表情变化,边向摆放着紫檀木匣的方桌挪去,好在自称为鹃卿的白衣女子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玄衡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般按捺不住兴奋之情,当他轻轻地拿起紫檀木匣时,先用手掂量了一下木匣的重量,确认了里面不是空的……他并不敢冒然打开匣盖,是怕宝物的光芒惊醒了眼前的女子。
玄衡稳了稳心神,一手抱着木匣,又向白衣女子望去……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靠在藤椅里的白衣女子已经醒来,正悄无声息地打量着自己。
玄衡顷刻间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做出应战准备。
鹃卿则慢慢站起身来,轻蔑地道:“我认得你,你是那夜在储春宫中,与迦楼罗众纠缠在一起的人。呵呵,就凭你也想来盗宝?真是自不量力。”
借着这个机会,玄衡也得以端详此女,此女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段绝对可以列入美女之列,只是其一双美目之中,没有一丝羞涩、娇柔之情,而更像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才有的那种冷漠中透出的坚韧。
“呵呵,说到盗宝,恐怕此宝本不是姑娘的吧?”
“哼!本姑娘奉劝你还是把此宝放下为好。”
玄衡没有答话。
鹃卿又笑道:“你有把握单臂胜过我吗?”
玄衡心知其说得有道理,眼前此女的实力绝对不容忽视,今日要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就须全力以赴,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好把已经得到手的宝物放下,想到此处,玄衡把木匣轻轻地放在身旁的茶几之上。
也就是与此同时,鹃卿犹如原地刮起的一阵旋风般,带着幽幽的体香和强烈的劲气,向玄衡卷了过来……
玄衡立刻感到一股强大的风压对他笼罩过来,险些封住自己的行动,他心知来者不善,不敢怠慢,全身劲气瞬间凝结于双拳,向旋风的中心轰了过去……
两股犀利的劲气撞击在一起,玄衡只觉得自己的拳劲仿佛被这股旋风卷进去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也同时被旋风甩了出去,硬生生地撞破身后木制窗户,摔在院子当中。
鹃卿也好不到哪去,玄衡生猛的劲气犹如从正面轰过来的一只千斤大锤,把她猛地震向身后的墙壁,又狠狠地跌在地上,她感觉胸口一阵剧痛,随之喷出一口鲜血。
玄衡刚站起身来,香风刮过,鹃卿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但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重新端详了玄衡好一阵,才道:“我有话要讲。”
玄衡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点了点头。
鹃卿道:“看来公子也确有些斤两,如果我们要分出胜负的话,想必要以一方的死亡方能告终,你我何不换一个方式,以免两败俱伤……”
玄衡不知对方是何用意,压住翻腾的气血道:“哦?不知姑娘有什么提议。”
“我们打个赌,赢的人可以带着和氏璧离开这里,输的人不能妄加阻拦,你看如何?”
“哈哈哈哈……有意思,既然姑娘说要打赌,那就由在下出个题目怎么样?”
“请讲。”
“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就赌从现在开始,最先路过这个宅院门口的人是男还是女怎样?”
“……好,这个题目有趣得很,既然公子出题,那本姑娘先选,我就赌最先路过宅院门口的人……是女人。”
“好,那我就赌是男人。”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鹃卿闪身回到屋中,把茶几上的紫檀木匣拿在手中,又回到院中道:“你我这就去门口观望,如果是男人先路过这里,那么此宝就归你所有,反之,还请公子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切勿再惹火烧身……”
二人闪身跃上院墙,又落在门口的街道上……
这一片废弃的住宅并没有什么行人经过,二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过往之人。
正在玄衡皱眉之际,在不远的胡同口处,匆匆走出一名臂挎包裹的民家女子,显然,在此人迹稀少之地,此女子看见了他们,感到有些害怕,从而加快了脚步,头也不抬地从二人眼前经过。
鹃卿看着在眼前走过的民女,笑道:“看来是本姑娘赢了,公子不会赖账吧?”
玄衡也露出了一丝笑容,道:“这么说,我应该认赌服输,那么,我们下回再见,还望姑娘多加小心。”
“不劳公子费心,本姑娘不送了。”
此言刚出,鹃卿便感到不好,刚刚从她身后走过去的民女,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后背袭来,她几乎可以断定,此民女的身手绝不次于眼前的这名男子,紧接着,面前男子也施展全力,向她夹击而来。
鹃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