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啮蛊??”林初袖一边纳闷一边小心翼翼得把手指从瓶口里拔出来。du00.com
细嫩的指尖上,一只蟑螂大小的硬甲壳虫华丽丽得呈现在眼前。
通体磨红剔透,乌浆浆的内里纹路竟是一清二楚。摆动着两条活络的触须,正耀武扬威得冲自己摆阔!
“呀!”再强悍的女人猛然看到这样的大虫子都会有相似的本能。何况她一直就对带翅膀的六条腿生物有点小恐惧。
“苏霜白!”
猛地一甩手,那小虫子当即就被林初袖弹了出去。
“喂!啮蛊?很珍稀的!”苏霜白想翻身起来,无奈伤痛力竭难以动作:“愣着干嘛,帮我找啊!”
林初袖看着他那焦急委屈的样子,就跟小孩子丢了玩具一样。真怀疑他的心智是不是都被火雷弹炸平了。
“好了好了,我给你找,乖!”林初袖狠狠剜了他一眼,无奈得蹲在地上到处找。
床上床下翻了个遍,林初袖无奈起身摇头:“实在不知道跑哪去了,要紧么?”抬眼看到苏霜白那双蒙着寒冰的犀利眸子,心里嘶了一声:
“要不,以后姐再给你抓一只吧。别哭哦!千万别哭——”她有心揶揄,暗地里已经偷笑到灵魂扭曲。
但一转脸,竟看到那只大甲虫很惬意得飘在桌上的药碗里蛙泳。
两人目光齐落于斯,林初袖满头黑线,嘴角抽搐得看了看苏霜白:“呃。我再去叫他们重新煎一碗吧。”
苏霜白伸手挑出那只小虫,沥干净丢回到瓶子里。淡淡得说:“不用了。”
“喂,你别想找借口不吃药!”林初袖的目光偶然飘忽在那碗药上,被虫子洗了澡以后竟然变得浅淡好多,甚至。。
“这药怎么少了些?被虫子喝掉了?”林初袖正纳闷着,却见对方一言不发得伏在榻上,眉眼微微下垂,似在思考着什么。
“难不成!”林初袖一下掩住嘴,双眼紧盯着那碗诡异的药!
“苏霜白!药里有毒是不是?!”
“嘘——”男人伸出手指按住唇,微微挑起笑意:“天机不可泄漏。”
"苏霜白你故弄玄虚的样子真的很欠揍!"林初袖一拍桌案,差点震翻那药碗:“我去找那个丫鬟——”
袖口猛然被拽住,想来是用力过猛扯痛了患处,苏霜白的脸色开始惨白:“别去了…跟她们无关。”
“难道……你知道是谁下的毒?!”林初袖恍然大惊。
“和你也无关。”他默默的垂下眼帘,嘴角上浮一丝无奈的笑意:“我不喝就行了。”
“不吃药身子怎么能好?你还有内伤…”林初袖帮他把被子拉上来一些:“我去帮你煎药。另外——饭呢?你吃点什么?”
“你上回做的那个点心,味道很好…”侧过脸枕在臂弯处,苏霜白眯起眼睛用余光看着她。
“无赖…”林初袖小声嘀咕一句:“诶?对了,秦暮呢?”
“我怎么知道…”苏霜白的脸色微有变化,他把脸转向离间,望着窗外:“他又不长在我身上。”
林初袖拧了下眉毛:“你是为了他才受的伤,他不该在这里照顾你么?上回他只是挨了几鞭子而已,你还亲自——”
“林初袖你有完没完!”
咦?林初袖被他一喝,把后半句话生生咽了下去——自己也没说什么啊,怎么炸毛了?
正在气氛尴尬,进退不是之际。房门被突然推开,高大的身影闪入。
“霜白,你怎么又不吃药?”
他似乎没料到屋里还有别人,也就没敲门。一看到林初袖,气氛又开始奇怪了起来。
“你来的正好,那个药里——”林初袖刚想对秦暮说,只觉得后腰一阵酥麻。
苏霜白一咕噜翻起身子,双指压在自己的穴道上——
这么赤裸裸的威胁!林初袖在心里把他骂了个千万遍,最后讪讪得改口:“刚刚被虫子爬进去过…去换一碗吧。”
苏霜白冷笑一声,暗暗松开手腕,人一下子便瘫软下去。
“霜白!”秦暮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揽入怀中,那温柔的责备带着无尽的心疼:“别乱动…”
“活该…”林初袖转过身子,却看到秦暮寒冰一样的神色就如同护食的山鹰,顿时鸡皮疙瘩掉一地,捡起来都能熬成小米粥了。
“大小姐,您还有事?”秦暮望着她。
“那个……要不要我再去找人帮他煎一碗药来?”林初袖也想直接说‘你们聊,我先走’这种话,但又觉得每次都被莫名其妙得逼得灰溜溜的实在有损人民警察的风范。
“有劳大小姐了,一会我亲自去就好。”秦暮的拒绝很干脆,下逐客令的意味也已经很清晰了。
“那最好,反正听说,他也只肯吃你喂的药,是不是?”林初袖有心打趣他们,笑容暧昧得转身离去:“你们聊,我去外面凉快凉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