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哪去?回自己房间吗?她把镜头切换到车队住的三楼,果然见他已经走上楼来了,却去敲306的房间,那不是高帅住的地方吗?这么晚他去高帅那搞什么名堂?莫非真是基友?
高帅是一个人在里面吗?啊,没错,看见他送古总与古丽娜两人出门,再一个人回来的,车队没别人与他交往过多。du00.com
门没开,似乎,翟鑫在外面说了些什么,里面人也说了什么,他又说了几句话,转身走向对面自己房门,取出房卡对准门房锁亮了一下,打开来,进去了。
他在房间干啥呢?她有点不相信,这个油嘴滑舌的富二代会如此老老实?回到自己的小院儿,走上二楼,想了想,跑进父母房间,果然父亲没有回来。母亲已经睡了,摸出她的手机,跑到自己房间,学着一副嗲兮兮的口吻给他打电话。
“先生,这是个清冷的地方,你需要服务吗?”
对方电话里语调轻浮:“你是端饭菜的服务?还是端痰盂的服务?”
“你想要什么服务?”
那边突然严肃起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滚你妈的蛋吧!”
虽然挨骂,她却彻底放心了,把手机还到母亲那里,躺在床上安安稳稳地睡觉了。
第二天照样上班,先到餐厅看看,春风满面地给所有人打招呼。
眼角一扫,发现了英国女记者一个人坐在靠窗的桌子边,小碗里的稀饭已经见底,她正在全力以赴对付一根油条,咬一口扯一下,再盯一眼,似乎在打量,油条当中的空洞是怎么形成的?
见她吃得香,花雨琅也不打扰,她没与翟鑫一起吃早饭,说明昨晚到现在两人没有联系。
车队人大部分都来了,不见高帅,问他们领队呢?小张说他不想吃饭,还在睡懒觉!
花雨琅心里隐隐作疼,难道因为我吗?正在想,找谁给他带点好吃的去,松松跨跨的翟鑫来了,问他为什么没有和高帅一起来,他咧嘴笑笑:“你心疼他?放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是怎么都饿不瘦的,我是怎么都吃不胖的,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好吃的不是中午到我家吃吗?”她飞了一个媚眼,又悄悄问了句,“忘了问你是不是吃辣椒?”
他笑态可掬地点头:“吃,什么都吃,天下百味,无不包容,就是不吃亏,不吃苦,不吃瘪,不吃醋……”
见他说得猥琐,花雨琅朝他丢了两个卫生球,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那就好办了,她把公司事情料理完毕,取来一包秦妈火锅底料回到小院,找到最大的火锅盆,从冰箱保鲜层里取出扬子鳄的脑袋,在水池里泡了一阵,刷洗外皮,真难洗,像是阴沟里的石头,又硬又脏,刷出她一身汗。
搬开嘴巴洗洗,尖利的大牙齿像刀丛,怪可怕的。但是,这张大嘴巴吃了伯伯家的大鹅,吃了那么多的鱼虾,今天终于有报仇的时候了!
尽管死了,她依然不敢伸手进去刷洗,拿来一只茶杯,顶在它的喉咙口,这样,扬子鳄的嘴自然张开,像是春节舞龙队的龙头,嘴里含着珠宝,只是头上少了一对鹿角。就这样维持原状,让翟鑫看看,就说是龙肉,让他嘴张得像这扬子鳄的嘴,那才有趣。
放进锅里,加上水,放了生姜片与料酒,煮了一阵,浓郁的醇香便散发出来,是她自己长这么大也没闻过的,为了增加滋味儿,本想把袋子火锅底料放进去,但一想,加了调料,原样子就要变色,还是保持它天然的形态,让他一看就知食材非凡,方知我的诚意。
我有诚意吗?自己也难把握,先逢场作戏再说,让学中文的翟鑫来品尝品尝,看他能不能形容其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