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竹国王正率领她的由东方羽司马西征组成的代表团,以女王的气派,在阿拉伯半岛访问。
红竹毫不客气地客串国王后,红云这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带那么多的不会打仗的人来的原因了。
刚离开咸阳时,红云还为此和红竹斗了几句,红竹以“你懂啥!”三个字,就把红云的嘴封住了。
到现在,红云这才终于知道姐姐离开秦国后为什么那么高兴:因为她自己想做国王。
当然,云长云龙也彻底知道了红竹带那么多随从出来的原因:原来,她早就组织了一个小王廷。
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说起来,红竹还蛮有道理的,哪怕是僭越成国王这种行为;至少云龙,尤其是海龙是理解的。
红竹以国王身份出访阿拉伯半岛,联系那些亚历山大掌控之外的部落,是为秦军在这个地区的生存拓展国际空间,结交周边朋友。
连王不留行也对红竹的这种行为多加赞赏。作为生意人的他,更多的看到的当然是他的更广阔的财富空间。
王不留行的生意,总是随着他的朋友们的势力发展的。
红竹走后,云长万分牵挂!
俩人尽管很长时间分帐分床,未同房;但一日夫妻百日恩的爱流,还是总是在云长的身体里涌动。
距离增加感情,时间累积思念。
红竹走了三个月后,云长的心里已经完全是她的楚楚动人,而非独断专行了。
天有不测风云,这句话是谁最先说出来的?是哪个朝代哪个人说出来的?
反正,几乎是一贯正确的红竹遇到了天有不测风云,人算不如天算的事。
当王不留行和秦军的其他波斯眼线,以最快的速度把亚历山大暴亡的消息,分别传到云长云龙海龙的耳朵里的时候,云长云龙海龙依然在两河流域的地盘,而红竹却正好访问到阿拉伯半岛的最远端。
红竹一行走过了几个沙漠,刚刚翻越上希贾兹山脉的最南端,到达阿拉伯半岛的西南角,她正在眼望亚丁湾和亚丁湾远方的东非高原上的大草原。
用现在的尺度算,红竹离她的丈夫云长,有两千公里的直线距离。
“我去救姐姐!”
这是红云的第一反应。
云长用用力的大手把她拉住。
在任何事情面前都气闲云定的云长,现在却满脸都是凝重的乌云。
这变化太快,太突然,太巨大。
而变化后的变化又是啥呢?这是算度不出来的。
亚历山大的死是谁都没有料到的人算不如天算的事;而接下去的事,则是人心险恶和人心善良的较量,甚至于可能是人心险恶与人心更险恶的较量。
云长迅速做出了由云龙负责警戒和负责收集战区周边变动的消息,海龙做军团主力撤离营地,做运动作战的一切准备的部署。
红云不许乱走。
消息雪片似地飞来。秦军,亚历山大阵营的各个派别的密探都在原野上狂奔,他们再也无需遮盖面孔,谁也不想在这种十万火急的时候和对方纠缠械斗,哪怕是面对面而过。
海龙沉着脸进来了。
云长故意放松道:“你这个乐天派也这种眼神?”
海龙变得凝重:“军帅,我的五千人马,需要你一句话。”
云长很干脆:“什么话?”
海龙:“我的波斯勇士们说,如果秦军愿意在这里打天下,他们跟秦军;如果秦军要回国,他们就要在这种时候回去保护自己的家园,发展自己的势力。”
云长仰天长叹,仰天长叹!
云长没有犹豫,直接回答海龙:“我的军团不会在这里扎根发展,称王称霸;我只是秦王赢驷手下的一个军帅!”
海龙的黑红的脸上全是汗水和失望,波斯的勇士可是他一大半的兄弟!
海龙失神地问道:“军帅,你就这样决定了?”
云长略微有些不快:“难道要等红竹国王回来?”
海龙抱拳跪下:“海龙听军帅调遣!”
云长一句话,海龙的五千人马烟消云散。
云龙的消息也来了。
在秦军的西北方向,距离秦军军团主力六百公里,防守远端的幼发拉底河东岸的王勇军部的一千波斯勇士,在得到秦军不在波斯长期发展的消息后,已经自行解散。
云长听此消息,大叫一声,差点吐出一口鲜血。
王不留行的消息又来了。
安特帕特尔把在马其顿希腊征调的,准备应付亚历山大的军队的援军,分成海路和陆路两路挺进过来了。陆路援军是五千人,海路援军是六千人,陆路顺势向东,海路已经出发。
还有更十万火急的消息是,作为安特帕特尔前锋的他的儿子卡山德的骑兵两千人,早就离开了齐里奇亚山口,东进到幼发拉底河东岸。
云长屈指一算,安特帕特尔陆路已经由原来的一万两千人,增加到一万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