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站在安奈的旁边,拉起了自己的衣服,戴起面具的手在发抖,目光落到了之前安奈原来攻击他的工艺苦无上,拔起拿下断裂了的手链,就像是斩断了某种联系一样。
嘴里还残留着安奈血的味道,还残留一点战栗着不该存在的欢|爱余韵,可是……走近了安奈跪倒在了他的身边,阿飞把锋利的苦无抵住安奈细弱的脖颈,爱太重,重到无法掌控,恨亦如此,只要琳就够了!只要她,只要她,只要一个她……
急促地呼吸着带水汽的空气,任由雨水落在脸上替他流淌眼泪,安奈咬住唇瑟瑟发抖着,全身都在不受控的抖动,一直到都是血迹的手指也僵硬的屈起。
“咳咳!咳!”深处涌上的痛意。
这份爱只能存在于黑暗之中……
鼬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待着,却迟迟不见安奈出现,如果他猜的没错,阿飞会对安奈下杀手,这样争分夺秒的时候,该不会是已经被阿飞发现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鼬立即大步的往城镇方向赶去,没走几步,听到远处传来有些尖锐的声音,混在雨中却也清晰,脚下的地面一阵晃动,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
鼬心下一惊往声源处跑去,越是往那里去,空气越是冰寒,等他到达的时候,就看见一根根巨大尖锐的冰柱插在地上,已经把原本平坦的地面凿的破碎成块状,甚至还有的地方流着一大滩血红的血。
安奈正扶着一根冰柱低着头跪在地上,半长的黑发凌乱的遮盖着他的脸,鼬看不见安奈的表情,只见安奈衣衫狼狈,状态也不好。
“安奈君!”
听到低低的呼唤,分辨出是谁的声音,安奈失焦的眸子清明起来,抬起头扶着冰柱颤抖着腿站直了身体。
鼬注意到了安奈及膝改良和服下摆里被撕裂的忍者白色长裤旁,沿着部分□的腿内侧缓缓淌下混合着大量血的液体,颜色对比分明,很快在湿透的可以拧出水来的衣服上晕开,一道一道的沾染着破碎的布片,显得心惊不已。
安奈也感觉到了,极度敏锐的感官,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腿也阵阵发软,眼前发黑。
鼬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大概也能猜到做了什么,体贴的什么话都没问,无言的扶着安奈,想来那一大滩血不是安奈的,正要问问安奈还能不能走,接触到安奈的脸,鼬诧异的皱起了眉头。
安奈感觉到脸上热热的,伸出手势眼睛流出了液体,是哭了吗?只会红着眼眶始终流不下眼泪的自己终于哭出来了吗?
手上是一片血色,安奈抬手抹了抹眼睛,血红的都是血色,原来不是流眼泪而是眼里流血了。
是心里的眼泪流出来了!
“呜呜……呜呜呜……”安奈慢慢的软倒在了地上,捂着脸哭泣,红色的血从指缝间流出。
一个黑色的洞在半空出现,扭转着空气,里面出现了一个人,等身影完全显现出来后。
在山洞里的绝吓了一跳,“阿飞,你怎么会受伤了?!”
浑身浴血的阿飞大喘着粗气,拿下了脸上的面具,吐了一口血出来,忍着剧痛拔出了插在腹部的一根冰柱摔在地上,不回话坐在一边的石椅上,任由绝拿来医疗箱给他治疗。
“你到底遇到了谁?可以伤到你,太不可思议了!”
“别问了!”阿飞向靠椅靠去,那根冰柱原本对准的是他的心脏,最后还是只刺向了他的腹部。
仰头看着头顶的石壁,最后在眼前的是安奈紫色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流出了血,对他大喊着,“为什么你们都说这样的话,连争取的权利都没有了是吗……”
“要捕捉其他尾兽了!你的身体可以撑的住吗?”绝问道。
“……可以!”好像在腹部开了个血洞的不是自己一样,不过阿飞本来恢复里就惊人,加上对方的手下留情除了看起来严重一些没用任何影响,但却让阿飞心里越加难受,胳膊捂住眼睛仰头靠在石椅背上,感觉到眼里湿热的液体,发着苦涩。
——对我……有没有……有没有…一点点的感情?哪怕只有一次……错觉也好……”
——对你……我……
怎么回答,一句话却是一种重量压痛胸膛,那些无助的孤单几乎放弃的绝望,不需要拯救,没有勇气走出这一步,因为爱的是琳不是……不是,我不爱你,不爱的,所以不要动摇我了?
可是居然对对方做了那种事情,一个男孩子,怎么会有那种,害怕的心脏要麻痹住了,才会按着安奈不让他看他的样子,为什么不让安奈看呢?其实自己是知道的吧,带土这个名字对安奈来说是精神的支柱,是美好的幻想,怕让对方看见这样的自己。
但紧紧抱着就会有清醒回来的感觉,有救赎的感觉,竟然可以上升欲望,昨天在安奈睡着后,也对他动了这样的悸动,才在今天压制不住做了这样的事情。
以后怎么办?连见都不敢再见了,错过这一次机会,他已经无法对安奈动手了。
愧疚逆流而来,满心的烦躁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