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说:“欧阳先生尽管放心,你太太我会照顾好,绝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你托我办的事情我得到消息会马上通知你的。”欧阳雅夫将目光从屏风上移开欢喜的说:“那就再次谢谢监狱长了,监狱长先生对我太太的精心照顾我深表为感激,来日定有重谢。”监狱长心里觉得好笑,憋着没有笑出来,欧阳雅夫目的是耗时间等关洁咨询回来,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走到内屋的转弯处,关洁在里面看到了欧阳雅夫的手搭在屏风上,心提了起来,监狱长慌忙抢过一步挡住他说:“很抱歉欧阳先生,里面是档案室,之前我正在查阅。”欧阳雅夫也意识到自己在人家的办公室里有些唐突,尴尬地说:“哦,真不好意思,既然监狱长在工作,那就继续忙吧,我不打扰了。”
送走了欧阳雅夫,监狱长回来对关洁笑着说:“你先生真可悲,老婆被人玩了还说让我继续忙着,刚才好险,他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要露馅。”关洁说:“如果被他看见,我就回不去了。”
隔了几天,监狱长通过在七十六号总部的朋友打听出消息,告诉欧阳雅夫,周晓天嘴巴很紧,已经被打成半死人,郝允雁得知后决定马上离开欧阳公馆回家,那是早晨,欧阳雅夫上班时开车将她送到同泰里弄堂内,在车里将要告别的时候,欧阳雅夫神情沮丧的样子,郝允雁掏出钥匙给女儿说:“囡囡你先回家吧,姆妈跟叔叔有几句话说一会就上来。”王月韵警惕的看看欧阳雅夫不放心似的走了,车厢内顿时空气窒息,两颗心紧张的加速跳动着,须臾,郝允雁说:“不管怎么样,感谢你两次拯救了我。”欧阳雅夫没有吱声,神情凝重的低着头颅,郝允雁手从后座伸过去摸了摸他的脸,打开车门刚要离开,欧阳雅夫突然说:“允雁,我对你始终不会死心的,我等你,欧阳太太的位子给你留着。”郝允雁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知道了。”说完钻出车厢。
王月韵并没有上楼,站在大门的内侧等母亲,周太太在一边问她:“你们回来啦,你妈呢?”郝允雁进来吃惊地问:“囡囡,你没回家啊?”周太太上前打招呼道:““王家小妹你好阵子没出现了,上哪去啦?我儿媳妇回来了,但我儿子仍然关在七十六号里,说他通共,这不是扯淡嘛,你有没有路子让我去探望探望,我这儿媳妇人傻了,也说不清楚我儿子是死是活,真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太婆怎么活啊。”郝允雁冷冷地说:“到目前为止,你儿子还活着,肯定!”周太太眼睛一亮,拉住她问:“你是通过谁知道的,可靠吗?快说呀。”刘秋云听到郝允雁的声音激动的三步两步奔下楼喊道:“妹啊,妹啊……”
民国三十四年,即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消息传出全国人民一片欢腾,在上海各界人士及广大市民纷纷上街庆祝,游行,放鞭炮,胜利的标语贴得到处都是,有的店铺大酬宾半卖半送或干脆随便拿,有的店铺就没有那么好运气可以表达他们是好人,被愤怒的市民砸了个稀巴烂,因为老板是汉奸,跑得快的汉奸老板店不要了,赶紧回家收拾钱财逃逸,跑得慢的被抓住游街,身上让市民扔满鸡蛋烂菜叶。几个****在饭店吃完饭刚要付帐,店老板笑吟吟出来说:“老总,你们赶走了日本鬼子替我们中国人争了气不用花钱。”窑子里也对****免费服务,而且以此为荣,日本宪兵司令部大门紧闭着,四周围着先前开进上海的****士兵,一个月后国民党军代表到上海接受日军的投降,新政府成立肃奸委员会,各地方也积极行动起来号召民众举报周围的汉奸卖国贼,一时间,在上海日占时期为日本工作的大小人物人人自危,有的举家离沪逃避惩罚,有的没来得及就被邻居揭发抓了起来,在同泰里弄堂内有家人家的儿子曾经在日本宪兵对当翻译,当时有不少邻居巴结这位成功人士,求他办事情,这回被举报抓了进去,又抄了家。周太太很兴奋,她接到儿子被释放的通知择日去七十六号办理手续,那情景就像范进中举一样手舞足蹈的嚷嚷着:“我儿子还活着,政府让我去办理释放手续啦。”邻居频频翘大拇指夸奖道:“周阿姨家可真是英雄之家啊,儿子是好样的,儿媳妇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一些曾经听说周太太儿子吃了官司,都对她敬而远之的街坊也出来道贺说:“我们早就看出来周家的这孩子是了不起的人。”有个中年男人过来凑热闹说:“周阿姨家的儿媳妇这才叫厉害,浑身被狗爪子挠得像手掌上的纹路,可她就是不招供。”有人马上问:“你这倒是如何知道的?”那人自知失言嘿嘿几声跑了,周太太说:“对对对,我可以证明,那天她洗澡让我看的,好恐怖喔,要是我吓也吓死了。”
张恩华的疯癫是一阵一阵的,好的时候抱着儿子在弄堂里散步晒太阳,一日,有个住在一个弄堂里的中年男人路过,相互面熟就打了声招呼,男人停下逗了她儿子几下,张恩华也是闲着就聊起来,男人长得比较英俊又是孤身一人,张恩华便有了几分心思,想自己二十几岁实际上已经是个寡妇,婆婆也将近八十,以后的日子要早做打算。几天后他们又在同一地方恰好遇见,男人邀请她去家里坐坐,张恩华欣然接受,并送回儿子对婆婆说出去买东西,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