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唰唰唰几刀,将好好的一根蜡烛给分尸了,抱着一堆蜡烛尸体,重新转战餐桌,先把最上面那个蜡烛头点着,然后用这个火苗来烤其他的尸块,把石蜡烤化,让中间的棉芯露出来,然后摆在桌子中间,我冷冷的注视着她把十几块蜡烛都点着,然后冲着兴致勃勃的表姐说了一句:“这顿饭看来要快点吃了!”
“为什么?”表姐歪着脑袋问道:“这回亮堂了吧?快吃多辜负我这一桌子美味和这绝妙的点子啊!”
这绝妙的点子我的想应该是指这一桌子小蜡烛头,绝是真绝,妙就未必!
“其实我的意思是,咱俩得在这蜡烛烧光之前,把饭吃完了,”我叹了一口气跟表姐说:“我家就这一根蜡,你分的实在是太多了……”
表姐这才恍然大悟,吐了吐舌头,赶紧坐下吃饭。
这顿饭吃的我这个消化不良,我还不如不给她浇这盆冷水了,她真怕到时候一片漆黑饭还没吃完饭喝完酒,所以一口接一口的催我喝酒,喝下去就得吃菜,要不然太烧胃,可这烧膛子的劲儿还没压下去,表姐又提杯上来,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跟她碰一下,喝!
最后的战果是辉煌的,那十几块蜡烛果然没让我失望,烧了十分钟不到就全都趴了,陆续又不坚挺的战士化作一缕青烟,就在牺牲过半的时候,啪的一声,灯亮了!
烛光晚餐太折磨人了,我一口饮尽杯中风雪,实在是顶不住了。
本来就困意重重,又喝得急酒,灯光一晃,我眼睛彻底睁不开了,留下表姐一个人对着电灯生气,我踉跄回到卧室,一头栽倒,衣服都没换,直接就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地板上醒来的。
一时间还有点糊涂,不过坐起来的时候发现床上躺着睡得跟什么似的表姐我就全明白了。
她这是弄不动我直接给我踹到床下面睡去了,这真是亲姐啊!
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把卧室门关好,洗漱干净下楼买了两份早点,回来消灭我的那份,然后挤公交,上班。
白天依旧是忙碌的脚打后脑勺,昨天扔下的工作今天要补,今天留下的就得晚上加班了。
说实话,经过那事儿之后,我对加班开始抵触,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不过为了生存,我也只能铤而走险。
下晚班的时候给表姐打了个电话,她已经回家了,告诉我冰箱里面有早上她没吃了的油条,我回家的时候可以热一热吃掉,真有良心啊,亏我还特意给她去买早饭!
不过我也不回家,她要是真做一桌子菜再走,那我会更矫情。
晚上加班的时候,我特意去楼下保安室看了看人员记录,除了我之外,还有四个加班党分布在不同的楼层。
王雪柔这次没加班,保安也换了人,不过依旧是老面孔,大家都熟悉,跟他们聊了一会儿天,我就回到办公室开始工作。
上半夜风平浪静,子时开始,陆陆续续的有非人众生经过我的房间,时不时的驻足观看,似乎在等声闻超拔或施食的时间。
手头上的工作还没有忙完,本不想节外生枝,可是一个不经意,让我看到了那个鬼丫头,想起还在我鹿皮口袋里面的她的哥哥,我又犹豫了。
最终还是进行了施食,不过这次不用结界了,因为鬼小子不会再来捣乱,我也不用跟鬼小子置气了。
想象就唏嘘不已,甚至有些后悔那么对鬼小子。我甚至在想,当初他中阴身的时候,要是能多接受几次施食也好,现在就算想获得那种饱腹的满足感也获得不了了。
做完了法事,还没等我开口,鬼丫头就自动自觉的留了下来,怯生生的跟我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老脸一红,觉得这句谢谢我有些受之有愧。
“谢谢你救了哥哥。”鬼丫头面色凄凄然的说道。
我惊讶的看着鬼丫头,“你……你知道你哥哥在我这儿?”
鬼丫头点点头:“知道,我跟哥哥同年同月同日生,活着的时候,我们之间就有一种看不见的联系,死了之后,这种感觉更清楚了,我知道哥哥发生的所有事情。”
同年同月同日生?哥哥?我靠,这不就是双胞胎么!双胞胎之间有莫名的联系这个科学家都承认了,就是没办法合理的解释出来。没想到双胞胎死了之后一样有联系,而且还更加清晰了。
也不是我眼神有问题,主要鬼丫头和鬼小子的脸色都是乌青且鬼气森森的,我也从来没仔细的打量过他们两个,说实在的,我就算认真打量,也未必能看得出来他俩是双胞胎,头型不一样,穿戴不一样,表情也不一样,分辨起来,当真有难度。
我打开鹿皮口袋,本以为鬼小子会迫不及待的冲出来,可是等了半天,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吓得我还以为鬼小子的那缕残魂消散在空气中了,赶忙趴在袋口看去。
还好,鬼小子的残魂还在,只不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浑浑噩噩的站在袋子里面,我打开袋口,他依然无动于衷。
鬼丫头似乎早就知道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