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尔嚷嚷完以后就后悔了,他们虽说是跟班,到底还是考官,魔杖问题不该和他们商量,这就相当于闯红灯以后主动去交警大队找交警承认错误是一个道理,你说交警同志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没事,没什么,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读零零小说”海姆达尔干笑两声粉饰太平,把手里的魔杖放回篮筐中,拿起下面一根。
二位跟班沉默片刻,庞贝说:“你是不是应该把自己收拾一下。”比划了两下脸颊、衣襟和手腕。
海姆达尔后知后觉的伸手抹了下脸,擦出来一手的红色,而后又发现两只手也是红彤彤,不过也没在意,就掏出手绢擦了擦,结果越擦越糟糕,还是皮肯斯看不下去抽出魔杖帮他清理干净。
“不要告诉别人。”皮肯斯在做完一切以后故意一脸严肃的发出警告。
“当然。”海姆达尔煞有介事的点头。
就在海姆达尔琢磨其他魔杖的时候,二位跟班偷偷琢磨起了那根坏掉的禁言魔杖。一开始是庞贝把那根魔杖从篮筐里拿出来翻来覆去的瞧,皮肯斯矜持了一会儿,斜眼瞅啊瞅啊的就直接靠过去夺过魔杖和庞贝嘀嘀咕咕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禁言魔杖。”庞贝的工作经验少于皮肯斯,他是后来进入到庇护者杯做考官的,对于魔杖的研究也不如皮肯斯深入,目前就累积了一肚子的魔杖知识,所以只能在第一场做考官。
皮肯斯无论什么时候都比他沉稳淡定,眼下也是如此,尽管他也是第一次亲眼见识禁言魔杖,但就是不会像庞贝这样想什么说什么。
“这次的赛前准备小组太酷了!”庞贝兴奋的表示。
“糟糕的是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其实很‘酷’。”皮肯斯喃喃道。
“……什么意思?”庞贝不解。
“你没有接触过赛前准备组的那些家伙,那些人是‘垃圾’,毫无专业性可言,他们连魔杖和甘草魔棒都分不清。”
庞贝将信将疑。
皮肯斯撇撇嘴,“千万不要和他们有交集,更不要和他们成为朋友,你会后悔的,你也不想变成挥舞着甘草魔棒的傻瓜巫师吧?”
“实际上我就曾是挥动着甘草魔棒的傻瓜巫师。”
二位跟班听了一怔,而后同时朝旁边看去,就见海姆达尔举着检测品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们。
“不要偷听考官们的谈话,斯图鲁松先生。”
他们这会儿又是考官了?海姆达尔啼笑皆非。“抱歉,先生们。”低头继续折腾魔杖。
过了一会儿,庞贝忍不住说:“斯图鲁松,你那话是什么意思?把甘草魔棒当魔杖使?怎么可能?!”
就这几场的表现来看,庞贝对海姆达尔在魔杖方面的知识和技术很有信心,他认为他都不会犯的低级错误,海姆达尔肯定也不会犯。
皮肯斯翻了个白眼,倒也没阻止庞贝“不耻下问”。
“我原来在英国的奥利凡德魔杖专卖店见到过制作得和魔杖一模一样的甘草魔棒,它们都是促销时期随魔杖一起赠予卖家们的赠品,”海姆达尔笑着说,“那些甘草魔棒真是绝了,好多孩子一时分不清把魔杖塞到嘴里又咬又舔。”
“别告诉我你也是那些孩子之一。”庞贝哈哈大笑。
海姆达尔但笑不语,他是挥动着甘草魔棒忽悠那些孩子在魔杖和甘草魔棒中选一个塞嘴里的人之一。
庞贝误会了海姆达尔的沉默,所以笑得更开怀了。
“庞贝先生,大赛花钱聘请您不是为了让您来说笑的。”
庞贝一下子噎住了,向他发出警告的是那位“好像自己很了不起”的负责监督第二场复赛的考官,此刻,这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考官正一脸不赞同地来回扫视他们仨。
海姆达尔被瞪得有点莫名,莫非这算连带责任?
“……抱歉,我会注意的。”庞贝尴尬的笑了笑。
复赛考官对他的笑容视若无睹,严厉地丢下“下不为例”的警告后走开了。
“我没有得罪过他吧?”资历浅的庞贝不确定的低语。“我记得我没有得罪过他。”
皮肯斯瞄了眼海姆达尔,对庞贝说:“别多想,他就那样,整天紧张兮兮的,喜欢给自己施加压力。”讲到这里又瞄了眼海姆达尔,当海姆达尔投去疑问的眼神时,又被他回避掉了。
“我听说他喜欢把不守规矩的选手直接罚出场,不给任何改过自新的机会,真是个冷酷的家伙。”庞贝传递着他知道的小道消息。“每届欧洲庇护者杯开赛前会重新划定可参赛名单,他总会把往届罚出场黑名单叠加整理一遍,再重新启动,很多业余爱好者或者专业的魔杖制造组织至今都被拒之门外,更夸张的是有些人都已经过世了,名字还留在那张黑名单上。”
海姆达尔听明白了,自个儿德校学生的身份可能让复赛考官不爽了,明明就是黑名单成员,却还理直气壮的参赛,看来庞贝才是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