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忘恩负义之徒。
“第七任族长要是泉下有知,还不知道会怎么咒骂他呢!难怪第七代那一支到现在就剩比约恩这一根独苗了。”该长老犹不解恨的喃喃。
“既然如此,又何必为难他,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留不留画像对我来说也无所谓。”索尔杰尔的语气淡淡的,好似世间的一切都无法记挂在心头,显得风轻云淡从容淡然。
几个长老一听,心里又酸又涩,痛斥世风日下,怒骂族人们不识好歹舍本逐末。
索尔杰尔依旧神情淡然,不发一言。
长老们一看,顿时老怀宽慰,肯定和拥护的心愈发坚定了。
这一边,卡特琳娜已经把海姆达尔推进了房间。
“与其日后被当成挑刺的话柄,还不如弄假成真,就让比约恩帮你们画一幅画又怎么了!”这是卡特琳娜劝海姆达尔就范的说辞。
还大张旗鼓地把德拉科也叫了过来,甚至还让奶糖和豆荚也来一同参考。
豆荚喵了一声,窝在桌子上没动。
奶糖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把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件抛出来,立刻兴奋起来,一会儿用爪子推推这件,一会儿又凑上去看看那一件,别说,还真有点造型设计师的认真架势。
“你怎么就这么点衣服?”卡特琳娜对海姆达尔的衣帽拥有量相当不满。
海姆达尔望着堆成山的衣服,小声嘀咕起来。
“要不要看看我的?”德拉科在旁边出谋划策。
“对!虽然你表兄比你高一些,不过你们的尺寸应该差不多。”卡特琳娜说罢,拉着德拉科奔了出去。
“一定要换衣服吗?”海姆达尔为难的说。
“换一件吧,不然肯定没完没了。”威克多打开衣柜的另一扇门,里面是他的衣服,随手拎出一件铁灰色长袍,换下了身上的雪青色长袍。
海姆达尔见了,摸摸头,在衣服堆里翻了翻,挑出一件银灰色的丝织长袍在身上比了比。
“怎么样?”回头朝奶糖眨眨眼。
奶糖像模像样的在他身边兜了一圈,貌似很满意。
[它懂什么!]豆荚猫啼笑皆非。
海姆达尔却不这么认为,笑眯眯地朝奶糖竖了个拇指,换上了这件丝织长袍。
奶糖立马挺胸收腹,好像非常得意。
海姆达尔一转头,看见威克多定定的瞧着自己,就迟疑的说:“不好看吗?”
威克多笑道,“很好看。”
眼里多了一丝海姆达尔没能看懂的东西。
“哎呀,这件很不错!”卡特琳娜的声音突然响起,匆匆跑过来围着海姆达尔看了又看,眼中满是欣喜和惊艳。“你穿着很漂亮,银色和你很相配。”当她发现与长袍配套的滚着亮银丝线的领带上绣着斯图鲁松家族的树形纹饰时,眼底的笑意就更浓了。
“我们白选了半天。”德拉科泄气似的瘫坐到椅子上。
“没事,”卡特琳娜安慰德拉科。“大不了让比约恩再画一幅,我和他关系铁着呢,让他再画一幅他肯定不会拒绝。”
海姆达尔不由得大汗。
***
比约恩选的绘画场所是他的画室,画室里面有一扇大大的玻璃窗户,窗户外花木葱茏,向远处眺望能隐约看见天水之际波光粼粼。
大玻璃窗前有一个造型古朴的单人靠背沙发,织物包面上绣满了大朵大朵的白玫瑰,扶手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精美花纹,沙发的四只脚是四朵造型别致的花骨朵。
比约恩摸着下巴看看他们俩,指挥海姆达尔坐在沙发上,威克多站在沙发旁。
海姆达尔坐下去的时候姿势有些僵硬,生怕一不留神把这把看上去很有些年头的沙发椅给压折了。
被人画是很枯燥的,要一直保持原有的姿势不动,好在比约恩速度还算快,打了底稿以后就不再拘着他们,只要维持大致的姿势不动就可以了,说话、转头、动胳膊自便。
一整天折腾下来就没干别的了,走的时候比约恩关照他们明天继续,义正言辞的强调绝不可半途而废。
海姆达尔的脸立马就垮下来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小声问威克多累不累,双双走出了画室。
期间,面对满屋子的画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比约恩捶胸顿足。
这些可都是他的得意之作,特地摆在这里显摆……不是,特地摆在这里供人鉴赏的,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得把握时机呢?别人想看还看不到呢!
还是那个克鲁姆有艺术眼光,一眼就见了其中的精妙所在,打量的都是他最最得意的几幅作品。
想到这里,比约恩脸色稍霁。
提笔蘸着颜料又描绘了几笔,在光影的变换中笔走游龙,用薄薄的暗色打了一层底,然后眯起眼睛出神地凝视了一会儿,努力回想那二人的容貌和动作,半晌以后,又添了几笔。
几分钟以后他搁下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