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犹如在谈论天气。
安娜镇定一笑,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毅然决然:“健康和儿子,当然后者更重要,也更致命。”
“说的好!”隆梅尔微微一笑。
安娜凝视他片刻,然后说:“海姆达尔·斯图鲁松是您的宝贝,同样的,威克多是我的命根子,在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是最完美的最可爱的。”
隆梅尔浓眉紧锁,貌似不快。
安娜心底一凉,担忧地瞥了眼正与邓肯谈论着什么的威克多,隆梅尔·斯图鲁松真的那么不喜欢威克多,她的儿子明明那么好……
“老实告诉您吧,我对您的儿子相当不满意,他真是太令人厌烦了!”
安娜听了面容一僵。
隆梅尔慢吞吞的低语:“我很希望能对您说出这句话。”
安娜觉得脑子有点打结。
隆梅尔撇撇嘴:“您有办法让他变得面目可憎吗?如果能,那真是不胜感激。”
片刻后,安娜舒了一口气,有了再度微笑的心情:“那我就放心了。”
隆梅尔眯起眼睛,用百无聊赖的声音说:“您这话说的早了点。”
“只要孩子们觉得好就行了。”
隆梅尔没有做声。
安娜莞尔一笑。
***
海姆达尔以为他们睡了很久,实际上只睡到了大中午,威克多、贝尔尼克、邓肯等校队成员一个个英姿勃发神采奕奕,海姆达尔却落得个萎靡不振。
他们都是牲口!牲口!!!
斯图鲁松室长一边腹诽,一边打哈欠。
当天下午,斯诺抵达德姆斯特朗,随行的还有奥萨姆·道尔顿和舅舅卢修斯。
海姆达尔在父亲的带领下在城堡门口迎到了人,三个男人轮番拥抱了海姆达尔,然后一同进了食堂。
德拉科早就等在食堂二楼的小桌边了,见到父亲眼睛一亮,略显拘谨的站起来。
卢修斯满是欣慰的朝德拉科点点头。
一行人在桌边坐下。
趁两个孩子都在,大人们就问起了教育委员会和考试管理委员会的进展。
德拉科像终于找到宣泄口似的,滔滔不绝的述说表兄的光辉事迹,当事人海姆达尔反变成了陪衬,每次听到德拉科夸大其词时就忙不迭插嘴纠正。
“你别烦!”隆梅尔觉得他很影响情绪,让他闭嘴。
海姆达尔哭笑不得。
“看来班戈先生很欣赏你。”斯诺与有荣焉,喜不自胜。
“班戈在这一领域还是很有权威的。”奥萨姆端起彩蝶咖啡杯浅酌一口。“我爷爷曾经跟他打过交道,这人看似很古板、不近人情,实际上比教育委员会那群成天就知道叫嚣改革骨子里却墨守陈规的老家伙要通达世故得多。”
“道尔顿家的人就喜欢背地里论人短长说三道四。”
奥萨姆握杯子的手顿住了。
“班戈先生!”海姆达尔站起来,德拉科紧随其后。
班戈笑眯眯地和两个孩子点点头,然后又和大人们一一寒暄,在和奥萨姆握手的时候貌似不快的说:“那老头是不是还活蹦乱跳着?”
奥萨姆抿抿嘴唇:“和我祖母刚庆祝完结婚五十周年纪念日。”
“都五十年了吗?海伦娜怎么还不把他蹬掉!”班戈唏嘘。
奥萨姆的眉眼就抽了抽。
班戈好似浑然不觉,又抒发了几句“鲜花插牛粪”之类的感慨,掉过头来和隆梅尔聊上了。
奥萨姆郁闷的灌咖啡。
班戈一上来就说隆梅尔养了个好儿子,把某爸乐得,翘起来的嘴角就再也没放下来。
楼下传来一阵骚动,海姆达尔转头看去,一群穿着淡萱草色薄丝长袍的学生走进食堂,约有二十来人,有男有女,他们的到来引起了在座大小巫师的关注。
海姆达尔认出了长袍款式,而这群年轻的巫师中已经有人发现了他的视线,朝他挥了挥手。
是布斯巴顿魔法学校的学生。
和他招手的是该校的魁地奇校队队长斯雷特。
海姆达尔朝他微笑点头,斯雷特笑了笑后朝旁避了避,几个青春貌美的小姑娘不约而同的抬眼朝他看来,安妮塔·斯利文赫然在列,还有芙蓉·德拉库尔。
安妮塔兴高采烈的举起手,而后笑容一僵,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把手放下,不自然的低头顺了顺长袍衣襟,再抬眼时又变回那副矜贵孤傲的样子。
身旁的朋友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斯利文小姐听了以后连连摇头,那位朋友拉住她再接再厉,斯利文小姐终于点了头。
局促地抬眼瞄去,发现斯图鲁松已经转移了注意力,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
红发女孩推了推她,安妮塔为难的抿了抿嘴唇,红发女孩又推了她一把。
安妮塔偷眼瞄去,在朋友的陪伴下脸颊微红的朝二楼走去。
芙蓉被留在原地,她们原本就不是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