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一天,不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海姆达尔又一次站在了校长画廊里。Du00.coM这已经是第五次拜见了。很奇怪,这些“老不死的”明明不待见自己,为什么偏偏揪住他围观他们相互揭短?难道他们认定他的嘴比较严?突然想到第一天拜见时瓦西里耶维奇校长的论断,海姆达尔若有所悟地推论了一番。所以说吵架是需要群众基础的,围观的人越多吵得就越凶悍,如果没有人理睬吵嘴双方很快就会偃旗息鼓、悻悻作罢。
海姆达尔的目光投向卡捷宁教授,后者如入定的老僧面不改色、岿然不动,海姆达尔不由感慨万千,什么叫经验决策,这就是啊。
拜这几天的围观所赐,海姆达尔确实掌握了不少秘辛内幕。比如哪位校长曾年少无知倒卖二手坩埚落魄得一贫如洗;哪位校长曾经在“人体学杂志”的编辑部里混得风生水起;哪位校长结过十九次婚也离过十九次婚;哪位校长年轻时患过恐女症等等,这些都是吵嘴时相互喷出来的,可信度尚待查证。
海姆达尔想给自己来个“闭耳塞听咒”以绝后患,可惜未经允许不得在此使用任何魔法,校规上有明确规定。
万恶的校规。
虽然大部分内幕都是靠围观获得,还有少部分是八卦来的,这位八卦人士是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建校以来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女性校长,曾于1793年-1866年期间担任学校第30任校长的乔琳娜·阿克雷女士。
说到这位阿克雷校长,千万不能被她娇娇女似的外表所欺骗,卡捷宁教授曾私下里向海姆达尔透露了一些信息,隆梅尔也做过这方面的补充发言。
乔琳娜从来不参加一天一次的公众吵嘴活动,用她的话来说:还有什么比看男人相互抹黑更有意思?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这位女士是坚定不移的女权主义者。
海姆达尔暗暗算了算,阿克雷校长健在的那个年代正是第一代女权主义的迸发期,如果乔琳娜不是巫师不是校长,很有可能会在麻瓜世界积极响应号召为妇女解放运动贡献力量。
虽然缺乏那样的大环境却不妨碍阿克雷校长成长为一名进步人士,因为有些“进步”是天生的。只有在乔琳娜“执政期间”德姆斯特朗才有了鲜花的怒放,不再是满校园的“春风吹又生”。据统计,1850年至1860年十年间,德姆斯特朗共招进47个女学生,这个数字不管当时还是现在都是令人侧目的。47个女生里有16个是同届生,而且破天荒的是那一届的学生总数就是16人——德姆斯特朗建校以来第一届也是唯一一届全鲜花的娘子军部队,可被载入史册的创举。
都说将门无犬子,什么样的将军什么样的兵,在乔琳娜·阿克雷的带领下,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铁娘子在国际政坛异军突起,不仅如此,毕业于德姆斯特朗的女孩子们在各行各业崭露头角,与众雄性一争高低执掌半边天。
想当然的,百年以后的阿克雷校长的画像被隆重的迎入校长画廊内,此时此刻已经没有谁会犯傻去质疑她生前的功绩。乔琳娜健在时曾遭到少部分缺乏智商的自诩正派的男人们的诟病,高举着为天下良善女子清除异端的旗帜叫嚣谩骂,不过那些人很快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让一个人从世界上消失的方法何止千百种,胆敢找阿克雷校长的茬,众娘子军绝不会袖手旁观。
“女人的报复心很可怕,因为她们比男人敢于鱼死网破,所以千万不要小看女人。”卡捷宁教授语重心长的说。
海姆达尔受教地连连点头。
里格亲爱的,听我说话是不是很无聊?
海姆达尔猛地回神,赶紧把精神重新抖擞起来,他牢记卡捷宁教授的警示之语,并深以为然,跟谁作对都不能和女人作对,不管活着的还是死去的。在海姆达尔心里女性是伟大的、是值得尊重的,女性身上背负着延续一个种族的使命,那些从不把女人看在眼里的男同胞间接的是在看轻自己,因为每个人都是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
虽说如此,海姆达尔却没有全盘肯定女权主义,如果只是建立在男女平等基础上那无可厚非,海姆达尔认同男女平等、妇女享受应有的权力待遇等思想,至于那些更激进、更解放、更崇高的,恕他敬谢不敏。
“请原谅,我刚刚好像听到那边说到学校的魁地奇比赛,所以……”跟着送上一个无奈的苦笑,电影节级别的演技开始发挥作用。
乔琳娜并不是真的找茬,听到海姆达尔像模像样的答案就没往心里去,这位女士不仅思想活跃就连胸襟也是男性级别的。
你还不知道吧,今年有一个魔法学校间的青少年魁地奇杯,是由国际魁地奇联合会主席穆斯塔发发起的,各国的魔法体育运动司都做了响应积极筹备,上学期期末的时候卡卡洛夫不是不在校么,就是去开那个会了,我们德姆斯特朗被魁地奇联合会提名进入了赛场候选名单,现在名单还没下来,正式的比赛消息也还没公布,估计九月份一开学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