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他的心思不纯净。”
长发女子——南山圣女并不意外龙聚宝对大厅里的事情知之甚详，淡漠的说道：“如果你想在这种小问题上跟我讨价还价，只怕有些下作。”
龙聚宝耸了耸肩膀，有些讪讪然，说道：“看你这么气势汹汹的，我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
“气氛可以调节，但是气愤怎么调和？”
南山圣女星眸微挑，目光里隐隐散发出刺眼的光：“关于陈北雁的事情，你是不是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这个事情……”
龙聚宝笑了笑，问：“南山圣女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南山圣女板着脸，目光越发逼人。
“这个事情应该算是一个失误，我也没想到张老太爷会这般气急败坏，直接调动你们南山道门的力量。”
龙聚宝弱弱的解释说：“我还以为他会找一些雇佣杀手什么的，来找陈北雁的麻烦。这样正好能让陈北雁练练手不是？”
南山圣女的脸似乎有种结冰的迹象：“既然你知道张老太爷背后有南山道门的力量，就该想到他除了找雇佣杀手，还会找南山道门！”
“这是一回事，另外就是，陈北雁刚刚出山不过数日，外面的世界还没熟悉过来，你就暗中撩拨张老太爷，逼迫他不择手段的想要杀掉陈北雁，你是何居心？”
南山圣女隐隐怒声：“难道你是想让陈北雁出师未捷身先死？”
“言重了言重了……”
龙聚宝打着哈哈说：“其实我真的只是想给他创造一个锻炼的机会，修行者的介入是个意外。你想啊，陈北雁现在都还没开始正式修行，我怎么可能给他找一些修行者来练手？本心里说，我是要培养他呀！”
“至少我没有看到你培养他的迹象，我只是看到你想置他于死地！”
南山圣女愤怒的一挥手，说道：“十七年前，我把他交给你们的时候就说过，你们的计划我不管，我只要他健健康康的长大，顺顺利利的完成任务，至于其余的事情，只要你们不过分，我也能忍，但是昨晚的事情我不能忍！”
“你或许会有百般理由，但我不看理由，我只看结果！”
南山圣女的身上慢慢腾跃出一层淡淡的白光，将她的整个身体包裹起来：“他习武，你找习武者试探他我没意见，但你招惹来修行者，我就必须找你要一个解释！”
“这事说起来，我还真的没什么好解释。失误我承认，不过我也做了弥补不是？南山圣女你昨天晚上在现场，应该也知道我后续派了人过去收场。”
龙聚宝轻轻撇嘴：“你的愤怒，我懂，我也理解，你需要解释，我也给了，我甚至也放低了身段给你赔笑，所以，在我这边没什么对不起你，你说呢？”
“但你忘记了我是一个母亲！”
南山圣女脸上满是即将崩裂的冰霜寒意：“或许你认为你做的这些都够了，但是在一个母亲看来，你什么也没做！”
“应该怎么做，我比你清楚。不是吗？”
龙聚宝慢慢收了脸上的笑：“南山圣女，你和我一样清楚，十七年前为什么会选中陈北雁，所有的事情，是你是我是王爷一并商定的，从那一天开始，陈北雁就已经走在我预设的道路上。”
“路子走得远了，走些弯路走些错路在所难免，我也没有预知能力。但我尽我最大可能消弭最坏的可能。”
龙聚宝眯着眼睛说：“你要做你的圣女，让你妹妹代替你回到明末，我没说什么吧？天大的事情，我和王爷一直都由着你，是不是？十七年不见，你进了我的门，好话没一句，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
“你……”
南山圣女浑身发抖，似乎随时都在发作爆发的边缘。
眼看着龙聚宝的脸色慢慢变得不再好看，眼神之中亦有冰冷的气息流露出来，南山圣女终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十七年前，我答应你的事情，现在将来都会有效，既然我选中了陈北雁，那么我自然就会对他负责。南山圣女大可放心。”
龙聚宝的语气也缓和下来，淡淡说道：“当然，昨天晚上的事情也算是一剂催化剂，对陈北雁的训练，我会直接转进修行。”
“……我再信你一次！”
南山圣女冷声说道：“但我希望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请你理解一个母亲的心，如果再有意外，我不介意毁了你的聚宝盆！哪怕天崩地裂，时空崩毁，又有什么关系！”
她转身进了电梯，按下电梯按键的同时，忽然抬眼送上两道犹如实质的目光：“昨晚的事情，给你一个教训！”
“你——”
龙聚宝踉跄后退，在电梯门关闭的时候，一张嘴却是吐出一口鲜血。
他背后的桌上，好似起了一阵狂风，卷起无数书页，在空间之中无序飞扬。
“女人……”
龙聚宝无力苦笑道：“记仇的女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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