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南溪的事情,虽然渭欢曾经有过错处,但不管怎么说,我最后的确横刀夺爱了,也伤害了渭欢。心里的愧疚,无法掩饰,我一直想给他一点补偿,但苦于没有办法,最后,只能用了这样直白的方式!”
陆寅初顿了顿,继续道,“之所以给你母亲,是因为我内心念着,她就算诸多过错,但终究是一位母亲,她不会坑自己的儿子!所以我想,你母亲这次没有特别拦着渭欢,大概是卖我一个面子,换句话说,是卖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一个面子!”
“可是这笔钱在我母亲手里,如果……”李牧芳还是不放心。
“放心,除了渭欢以外别的任何人,都无法动用那笔钱。不过这笔钱,无论如何都要归到渭欢手里,但你我都了解渭欢,如果他知道钱是我给的,他一定不会要……所以牧芳,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
李祥臣和李渭欢是坐着陆寅初的车子走的。
因为李祥臣现在住的地方相对位置偏远,所以陆寅初将两个人自在市区的一处公寓,暂住。
李祥臣接受了,若是他一个人,他大可以拒绝,但如今李渭欢和他一起,李渭欢的工作又是在市中心,他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每天开一个小时的车来回上下班!
于心不忍!
对于李渭欢跟着自己一起走,李祥臣心底感动,但真的认为儿子不理智,可他拦不住。
儿子的个性,这么多年,他了解。
中饭陆寅初从从一品居订了几个菜送过来,买了两瓶酒,三个人一起小酌。
这样的时光已经许久没有再有,陆寅初记得,曾经有过一次,那时候他年纪还不大,大概十七岁,李祥臣因为和戚群吵架,心情不快,在一个小饭店喝酒。
李渭欢担心父亲,打电话给陆寅初,陆寅初便带着李渭欢寻来,于是,十七岁的陆寅初,和十岁的李渭欢,居然就喝上了酒!
时光不与,曾经年轻的人如今老了。曾经还小的人长大了。似乎还是那情那景那人,但感觉,不同了!
三个人都喝的不少,有些微醉了,胡乱说着些话,李渭欢喝的高了,去了洗手间,李祥臣笑他,“这孩子,酒量果真不如他老子!”
陆寅初笑了笑,“酒量好未必是好事。酒量不好也未必是坏事。而且喝酒误事,还是少饮为好!”
李祥臣点头,“说的是啊,因为身体不好,平时我也在节制烟酒,但今天特别,我高兴……寅初,你知道吗?三十年的婚姻牢笼,捆缚的我身心疲惫,现在我终于走出来,我真的很高兴!”
李祥臣说,“现如今,他才恍然,婚姻真的如许多人说的,是一双鞋。不论什么鞋,最重要的是合脚。可是呢,我穿着一双不合脚的鞋,居然一穿三十年!呵呵。”
“表哥……”陆寅初有些担心,凝眉看向他。
“不用……”李祥臣摆手,“你不用安慰我,我真的没事,我对戚群也早已没有感情,就算曾经有,这三十年的漫长人生足以将其消磨殆尽,我现在,只是感叹,只是发泄……”
陆寅初皱眉,没有说话。
“寅初啊,表哥这三十年的生活的荒唐,但庆幸你们一直对我不舍不弃……”
李祥臣真的是醉了,他喝了一口酒,有些凄然的继续道,“这么多年,爷爷一直看顾我,叔父也一直待我如昔,你呢,虽然你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你在牧芳、牧芸和渭欢身上都下了不少功夫,他们的工作方面你都扶持许多!我比你大了整整两轮,但是这个表哥,我真的当得不够格!”
“表哥,你别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这些话,太见外!”
李祥臣笑了一下,心里却分外的苦涩,他点头,“是啊,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多好,我还有家人……”
李祥臣想起什么,眯着眼睛问陆寅初,“对了,说起家人,现在又添了一个南溪,你和南溪既然已经扯了证,为什么还不办婚礼?难道是因为渭欢?”
“不是!”陆寅初摇了摇头,“只是在抽个好时间,打算如果可能的话,这月就办!”
“是吗?那挺好!”李祥臣笑着,“终于,你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你和南溪结婚有一段时间了,表哥一直忘了跟你说一句恭喜!南溪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的珍惜!”
“会的,表哥!”陆寅初笑了笑说,“对了,有个好消息,忘了告诉表哥!”
“嗯?什么?”
陆寅初指尖夹着一支烟,眉眼之中荡起淡淡的温柔,目光愈发的漆黑和深沉,能够望进人的心里!
他说,“南溪怀孕了。六周了!表哥,我要当爸爸了!”
李渭欢在洗手间醒酒之后回来,刚进门,就听到陆寅初如是说。
……
一顿饭吃完,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三点,陆寅初喝了酒,自然是不敢开车,打了电话给莫彦,让他过来接。
等莫彦的功夫,陆寅初和李渭欢在公寓楼下的小道上逛了逛。
因为两个人的长相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