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渭欢偷偷瞒着自己去见了南溪,先他一步出现在南溪的面前,并且在南溪危难之际带走了她这件事情,陆寅初其实从未怪过!
爱情之中,从来就没有所谓的良善,他觉得他的侄儿因为爱着一个女孩对他这个可能潜在的隐患讳莫如深很正常!
就像现在已经拥有南溪的自己对他这个侄子也处处提防!
他听过一个词叫“横刀夺爱”,的确,八年前遇到时年十四岁尚且年幼青涩的南溪,与其说爱上她了,倒不如说是喜欢上了!
但是这种喜欢因为长在心脏的位置,在当初因为身心俱伤疲惫无比的他的世界里,占据的空间实在太大,调养身体的日子是无聊而寂寞的,而他因为有一个南溪在周边,这种无聊而寂寞的日子,被他活出了色彩!
于是喜欢的心情开始变化了,变成了想要去占有她,想要让这个女孩一辈子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想要好好的对她,让她此生安暖幸福!
可是那时候的南溪,其实并不认识他,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叫陆寅初!
他喜欢她,而他对于她,其实只是一个陌生人,所以,李渭欢抢走了他的爱情,但这份抢,也只是固执的自以为!
二十四岁,初遇爱情,初次想要去爱一个人,他觉得自己在爱情方面真的是个晚熟的人!
比自己小了七岁的李渭欢,十七岁遇到南溪,然后爱上南溪,感情上,自己是输掉的那一方!
而且有时候想一想,就算他八年前真的拿出勇气出现在了南溪的面前,可是南溪就一定会爱上自己吗?
十四岁的南溪,二十二岁的南溪,都是南溪,但终究是不一样!
八年的人生,给了南溪太多深沉而难解的情绪,而这份情绪李渭欢不能理解,恰好,他感同身受!
所以,这么算来的话,这份爱情,给他创造机会的人,恰恰成了他的侄儿,李渭欢!
他低下头,亲吻南溪的嘴唇,南溪糯糯的皱了皱眉头,他掀开被子躺在她的身边,伸手揽过南溪,再然后,南溪朝着那个温暖的怀抱滚了一下,眉头的微蹙,渐渐平缓了下来!
“陆寅初……”
“嗯?”
“不要骗我……”
“……”
他低头,以为她醒了,但是没有,她的眼睛闭着,一张脸微微泛着红,身子软的,她醉了,但是脑海中是不是在盘旋着某个固执的不想离去的意志,左右着她的理智,问出了刚才的那句话!
他突然觉得,如果是清醒情况下的南溪,未必能够问得出!
他低头,在南溪的脸颊吻了下——“我爱你……南溪!”
声音,低沉的在房间里响起。
窗外,夜雨渐歇!
……
南溪走后,李渭欢喝了许多酒,没有人拦着他,也拦不住!
晚上十点半左右,白玉川和严臣清驾着李渭欢离开,明天白天杨素和蓝琦儿还要上班,不能在这儿打扰太久!
张牧打电话,叫了代驾,他的车子暂时留在这里,白玉川的车子让代驾开着,一起回白玉川的住处!
严臣清坐在前面,张牧和白玉川扶着李渭欢坐在后面,李渭欢伸手掩面,痛苦模样!
张牧在前面拧眉头,“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严臣清和白玉川,没有回答。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或者给欢子找个和南溪相似的女孩子?”张牧出主意!
“滚,馊主意!”
白玉川点起一支烟,要开车窗,吸了起来!
张牧抿唇,“那你们说怎么办?欢子这样……也太苦逼了吧!”
“失恋而已,他若这点坎儿都过不去,这辈子,就等于白活了!”严臣清开口。
张牧叹气,“如果当初南溪要跟欢子分手的时候我们给拦一拦就好了,南溪心软,也许被我们说动了,就不会这么决绝了!”
“他们不适合在一起!”白玉川插了一句,“南溪和渭欢在一起,会毁了他!只有南溪离开了,欢子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南溪的决定,是没错的!”
张牧听罢一梗,说不出话了!
……
半个小时左右,三个年轻的大男人扶着一个醉酒的男人进了公寓!
白玉川道,“你们两个都喝了不少,早点休息,明天各忙各的,欢子交给我!”
张牧挑眉,“小白,说实在的,你不当个女人可惜了!”
“滚!”
白玉川伸手在张牧身上就是一拳头!
拳头不重,张牧嗷嗷怪叫了两声回了自己的房间,严臣清看了一眼白玉川,没说话,走了!
客厅安静下来,白玉川看着沙发上的李渭欢,伸手将他扶起来送到房间,首先去了洗手间端了一盆水出来,给他擦洗脸和手!
低眸,年轻男人的脸庞笼在一片柔和的灯光下,他凝着他的脸,薄薄的嘴唇抿了抿,深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