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白世雄端坐在电脑前,忽然想起了很多旧时过往。读零零小说他和苗婷婷的感情始于最美好的学生时代,却在走出象牙塔后无疾而终。一直以来他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卯足了全力给对方予以最好的条件和呵护,年少轻狂时所有人都渴望获得成功,相信付出必定会收获回报,而忽略了现实之于个体的细小差别。最终,白世雄输给了时间和年少,深知苗婷婷自始至终没有将感情投入在自己身上,是他埋下的最深远的赌局。只是注定了失败。
许岭棠的出现更像是一枚鉴定真假的银针,让一切幻想归于泡沫。而今天当两人再次面对面时,那种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却没了声响。或许,本就是相似的两个人,只缘于一段纠缠的错爱,让他们走得更加遥远。
“苗婷婷腿瘸了?什么时候的事?”这一刻,白世雄忽然明白自己深爱过的这个女人背负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清楚地记得苗婷婷来警局时大步流星的模样,也毫无悬念地确信了那晚开着MINI驶出南山公寓的人就是她,可这一切又是为什么?许岭棠一脸的茫然显然不是伪装的,假若真如他所言,之前的推测不过是个错误的设想,所有的一切都是苗婷婷自己一手策划的……白世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不敢往下细想。时至今日,他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将苗婷婷与一个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必须去一趟医院,与婷婷当面对质。”
夜已深,路上行人寥寥,白世雄开着自己的小POLO,显得孤单影只。这些年他始终活在自己堆砌的一个个城堡中,不愿面对未来。家庭的变故和百无聊赖的低迷一度让他迷失了自己,终于在这份具有使命感的工作中又重新找回了勇气和动力,却在这一刻又倍感无助。
医院的夜晚鸦雀无声,偶有房间传来的机器嘀嗒轻鸣和温柔的脚步声掠过,白世雄轻轻推开了病房,看到熟睡中的苗婷婷和闻讯而来,在一旁趴着睡下了的苗兰芝。
与上次在警局见面时的飞扬跋扈不同,此刻的苗婷婷去了妆容,留下惨白,更显真实。唯有手腕上缠绕的层层纱布在诉说着某些不堪回忆的过往。
……
“既然不是我设想的那样,那么苗婷婷为什么会自杀?又为什么会在你面前自杀?”问询时,白世雄不解地问。
“因为她觉得我心里还是放不下方霪,忽略了她的感受。”许岭棠坦白道。
“这是事实吗”白世雄问。
许岭棠一愣,低头不语。
……
“他爱她,她爱他,他爱她,却没有人爱自己。”这个世界曾几何时起便掀起了这种纠结的游戏,所有人都在拼命追逐着别人的脚步,却鲜有停下来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望着病床上的苗婷婷,白世雄忽然发现,原来过了这么多年,自己从未真正放下过这个女人,哪怕一天。
“秦先生,冒昧打搅,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许岭棠坐在办公室,犹豫了半晌还是提起了电话,拨通了那个令他纠缠万分的号码“我是许岭棠。”
“许先生”秦操故意带着回忆的语调回答道,“是当初想要收购我咖啡店的那个许先生吗?”
“秦先生好记性,都是这么多年前的陈年旧事了,居然还能想的起来。”许岭棠也就着对方的马虎眼继续往下演,
“我这人没啥别的优点,就是记性好。见过一面的人几乎都藏在我脑子里,过目不忘。”秦操道。
“可惜,我们连面都没来得及见上一面,你就婉拒了我。”许岭棠直接戳穿了对方的自诩。
“声音亦如容貌,也是如此。”秦操赶紧自圆其说。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说客套话了。你和苗婷婷什么关系?”许岭棠单刀直入地问。
秦操愣了会儿,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以为什么事呢。敢情是许先生兴师问罪来了。我知道,你和苗小姐是兄妹,亦是情侣。你放心,我无心插足你们之间的关系,更没有其他杂念。我和苗婷婷只是单纯的业务往来。”
“业务往来?”
“哦,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原来的那家Rose我已经盘给了苗小姐,因为觉得两人甚是投缘,加之她态度极为诚恳,我在市中心的其他地方又新开了两家分店,索性就做了一个顺水人情。”秦操道。
“当初我问你盘店的时候为何你又死活不肯呢?”
“此一时彼一时,人有时就是这种情绪化的动物不是吗,更何况男女有别,虽然我并无心冒犯,但也不得不承认苗小姐确实是个极具魅力的女性,不是吗?”秦操笑道。
“既然你们之间是正当的生意往来,又怎会闹到警局?”许岭棠问。
“什么……警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操故作迟钝。
“你发给苗婷婷的短信,我都看到了,当然不是故意的。不过这已经无关紧要了。我知道你们之间还有其他关联,既然你不肯说我自然不会勉强,但是如果你们背地里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