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du00.com”岭堂被当面戳穿了小心思,显得有些慌乱,同时他又竭力想证明自己并非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不懂风险和收益的平衡原则。
“怎么,你想拿这幅画?”白覃反问道。
“也……也不是。”岭堂吞吞吐吐道,心里敲起了拨浪鼓。
“小伙子,这是你的第一笔单子,这种作品还不是现在的你能驾驭得了的。虽然收益远比其他正规途径的画作要高出许多倍,但稍有闪失,就会车毁人亡。不是我危言耸听,你父亲的公司也可能为此一夜轰塌。”白覃认真地说。
“我……我明白。”岭堂说。
“今天也不早了,不如就看到这里吧。清单上的作品基本已经看遍了,多少心里有些谱了吧,回去可以慢慢考虑,需要哪些到时告诉我,我们安排交易的时间和方式。”白覃挥了挥手,示意工人们将作品搬回原位。
“不,白总,还少了一副画。”岭堂说。
“哦?哪一幅?”白覃显得有些吃惊。
“《绝望。希望》一个旅美画家的作品。”岭堂一字一句道。
“哦,竺先生的作品,没想到你居然印象如此深刻。”白覃恍然大悟道。
“你……你们认识?”岭堂对白覃的反应也颇为惊讶。
“谈不上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怎么,你为何对他如此在意?”白覃反问。
岭堂顿时慌了神,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幅作品是竺先生十五年前创作的,当时他在业界成绩斐然,年纪轻轻就开了好几场个人画展,反响不俗。当时我就觉得此人极有潜力,而自己的公司也刚上轨道,如果能与之合作,岂不是一个双赢的效果。岂料……”白覃显得有些遗憾。
“但是你还是买下了这幅画?”岭堂问。
“不,这幅画是不久前重现在北美市场的。虽然有些惊讶,但经过专家鉴定后,就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原作无误。出售这幅画的是个不愿透露身份的女人。显然她在资金上出现了一些状况,急需现金,所以以一个不可思议的低价将画卖给了一个经销商。而后者在没做任何调查的情况下又将其放回了市场。如果他们中哪怕有一个人知道画作自身的价值,我想,现在你也看不到它了。”白覃解释道,眼神中充满了博弈得胜后的喜悦。
“我就要这幅画。”岭堂一脸坚定地说。
“哦?”白覃有些惊讶,“这幅画可是清单中最贵的一幅啊,你确定吗?”
许岭堂点了点头,“就要这幅。”
白覃笑了笑,“年轻人有胆魄,虽然有些不舍,但能遇上一个知其价值的人也算是种缘分。对了,提到这个画家,不久前,我刚与他通过电话。”
“你说什么?”岭堂突然激动了起来。
“哈哈,与《落日》不同,这位竺先生依然在世。”白覃解释道。
岭堂自觉有些失态,索性对方也没察觉出什么端倪,“你们聊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