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纳达队全员已经登上了队巴,队巴司机也在准备开动巴士,酒店後门附近的情况显得非常安静,不但看不见所谓的小报记者,而且在酒店正门闹嚷嚷的主队球迷们的声音,更是听不见半点。
但一类信息在人群中相互传递,其速度之快,也永远是那麽的惊人,这见载着格拉纳达队全员的队巴刚刚驶出後门铁闸後,有六七个很明显是小报记者装扮的人,就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对着队巴的每个车窗,就是一轮的狂拍。
格拉纳达队的队员们面对小报记者,其态度还是有些友善的,但没有主动的打起招呼来,毕竟这样尴尬的场面说多了也显得丢脸,其後遇见略有三十多个主队的球迷,也纷纷赶来,在队巴的两旁喊着口号,甚至是在叫嚣。
格拉纳达队和马拉加队向来没有宿怨,两队只是那种很正常的竞争关系,但麻鼠在上个赛季由於假摔而惹出的麻烦,谁都想不到事情会纠缠到现今,马拉加队的球迷对事情接近偏执的在乎,又看上去是那麽的不可理喻。
当事人麻鼠跟卡比内同样是坐在了车厢的最後排,而马拉加队球迷越来越极端的行为,使得他不能理解,接着当他看见队巴外面的球迷们,不是拉着写满咒骂的横幅,就是在对着他做起不文明手势之後,他就是一声闷哼,想要躲在车窗帘之後。
‘最佳损友’卡比内自然是不会放过调侃麻鼠的每次机会,他见着麻鼠有些经不起主队球迷们的咒骂和侮辱,不但没有加以安慰,反倒是说着:“嘿!白痴!我给你提个意见,不如你现在下车跟那些球迷下跪道歉,然後答应他们从这里跪着爬向球场去。或许他们会原谅你的。”
麻鼠用窗帘遮掩着半张脸巴,那模样十足一个孬种,但他听见卡比内这一说来。也是有些轻怒,说道:“放屁!就当我是倒大霉了。这麽多球员在比赛中假摔,他们就偏偏咬着我不放,明明是上个赛季的事情,到现在都还要拿出来翻旧账,妈的!”
卡比内哼笑了一声,他不准备接话下去,任由一旁的麻鼠在那里生着闷气,因为他跟班姆仍是抱持着一种不约而同的想法。那就是要很彻底的粉碎梦境中的一切,然後在赛场上击败马拉加队,直接使得马拉加队的球迷们无话可说。
再是,经过这两天梦境和其他事件的缠绕,使得卡比内差点忘记要在这场跟马拉加队的比赛之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准备,这时,他果然是翻了翻身旁的黑色大背包,神色坚毅,在为某些事情拿定了主意。。。
本来酒店的所在跟马拉加队的主场拉罗萨勒达球场相距很近。以正常的行车速度过去,也用不了半小时,但在行车的这段时间内。格拉纳达队全员在沿途上所见到的,是马拉加队的球迷们很‘另类’的招呼,弄得格拉纳达队的很多队员都十分尴尬,多数将脸巴侧向了一旁,甚至是拉上了车窗帘。
当队巴抵达拉罗萨勒达球场的专属车道之後,马拉加队的球迷们就将格拉纳达队的队员们看待成了一个个入室打劫的强盗,高声喊着这里是他们的主场,让那些利用假摔来骗取点球的混蛋滚回格拉纳达市去。
队巴司机似乎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很规矩的稳住了队巴。再打开了车门,等着格拉纳达队全员离开车厢。这说,即便队巴司机也是马拉加队的球迷。也很难在这样的情况下发难,除非他不想继续拥有这项工作。
队员们开始离开车厢,惹来事端的当事人麻鼠则是悄悄的咽下一口唾沫,额头上一滴冷汗更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抹走,然後随在卡比内的身後,作为最後一名队员离开了车厢,接着,他随即就听见专属车道的外面,主队球迷们发来的咒骂声。
“虚伪的荷兰杂种!给我滚回荷兰去!”
身为一名荷兰人的麻鼠,也是能够听懂西班牙语的,他在近距离听见别人对自己的咒骂,那感觉有种说不清的难受,幸好专属车道跟球场通道的入口相距很近,麻鼠在快步之下,就将那些咒骂声抛在了脑後。
就此,走在前面的卡比内故意放慢步子,等来身後的麻鼠,就说道:“角球区域跟观众席离得很近,所以我认为你还是将角球的主罚权让给我吧,或者我们再跟科博尼教练商量一下,否则那些球迷扔出一件硬物来,恐怕会让你头破血流的。”
听来,麻鼠的数根手指微微一抖,但面色不见任何的异样,他极力控制着自身的情绪,然後说道:“虽然那些球迷们的行为已经过了火,但选择逃避始终不是一个好办法,我确实有假摔,事端是我自己惹出来的,在这样无奈的情况底下,我没了选择,我只能去面对现实,再说,如果马拉加队的球迷弄伤了我,那麽马拉加队也要接受西班牙足联的处罚,所以请不必过多的担心。”
“啪~!”卡比内选择不作回答,而是很痛快的与麻鼠击了一掌,二人都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说得太多就像极了屁话,简单的一下击掌,似乎要比所谓的安慰和鼓励更为痛快。
全队进入更衣室後,科博尼教练就第一时间找到了麻鼠,那老头每次在比赛之前走进更衣室後,面色就是格外的肃穆,这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