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也该同抱琴返回定陶,一起拜见母后才是。”
我心下有些难为道:“不知你可会有怨怼与我?”
刘康看向我笑道:“是因为婚事么?”
我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道:“那日你之所以如此说,只因担心陛下起了疑心,让六宫人以为你我……有私情。原本是你的权宜之计,却因为我的一番话,如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一时有些无措。
刘康温然一笑,然后看向平静的湖面道:“刘康心中所倾的人,身边已有良眷,如今我已不作他想,只愿她能岁月静好罢了。至于抱琴姑娘……”
刘康转首看向我,语中温然道:“是一个难得的温婉女子,只因我的疏忽。才将她置于如今的境地,终究是我欠了抱琴姑娘,我知道抱琴姑娘是你最亲近担忧的人,你且放心。他日不会再有其他女子替代她的位置。”
我看向刘康,思虑了许久方道:“你,我自然是信的。许久便听闻你对定陶太后是极尽孝道的,抱琴性子温婉,必会与你一般孝敬定陶太后老人家,只是抱琴到底是晚辈,要慢慢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只怕一个不小心冲撞了太后,而我又远在长安,终究看着心切也搭不上话。因此只愿你……”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只看着刘康微微凝思,过了半晌,他语中坚定道:“你且安心。”
有了刘康的这句话,我心中也算是放松了许多。定陶太后浸淫深宫多年,能让如今的太后时刻不妨警惕的她,只怕并不是好想与的,更何况定陶太后曾经与太后相争斗的一些事,我入了宫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了一些,抱琴虽是深晓宫规,难得的谨慎妥帖。可在定陶太后面前只怕也差了许多,如今抱琴又是从永巷嫁过去的,定陶太后必会对抱琴起疑心,以为抱琴是太后派过去的眼线,如此我担心定陶太后会为难抱琴,而刘康是孝子。我只怕抱琴会吃了亏,因此才会说与那般话与他听。
我回过神来,看到身边的抱琴,我的心中终究是不舍的,子进宫初。我欲拉拢她,再到后来她为我差点丢了性命,直到如今她将要离开我的身边,她与子衿她们一般,早已与我是亲人,陪我经历了欢乐,喜悦,痛苦和悲戚,如今她却是要远嫁定陶,不知何时能够再相见,想到这里只觉得心中一软,眼中有些微热。
我抑制了悲戚,扯起一丝笑意,握住抱琴的手道:“如今你嫁去定陶后,也是夫人的名分了,也算是当家主母了,你性子温婉虽好,但也莫要让下面的人欺负了去,那定陶王宫与这永巷一般,个顶个的都是惯会见风使舵,落井下石,暗中下刀子的。你也得拿出当家的风范来,将他们震上一震。”
抱琴听着点了点头,我继续道:“共王一向至纯孝道,你也要好生伺候定陶太后,多得她老人家欢心,总不会吃亏。”
抱琴眼中微微一红,但还是忍住泪点头道:“是,抱琴知道了。”
我只觉得喉中有些哽咽道:“你若是嫁在京城大户人家,时不时还能来宫中看我们,只与从前一样,我也好在宫中为你撑着一方,也断不会有人敢欺负你。如今你去了定陶,相去甚远,也不知几时能来看我们,这倒是不妨的,我只怕你若出了什么事,远水救不了近火。”
“主子……”抱琴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而我也再抑制不住,将她抱与怀中,轻声泣道:“不论多远,若是有了事,便要立即写信与我,莫要自己强撑着。”
“入画!”我松开了抱琴,看向入画,入画领悟地颔首,然后对着抱琴恭谨地欠身行礼道:“奴婢给夫人请安,愿夫人长乐无极。”
抱琴惊诧地看向入画,而子衿她们对此也不无吃惊,抱琴忙上前扶入画起来道:“入画,你这是做什么?”
入画看向我,我微微颔首,入画这方笑着对抱琴道:“从今日起,入画便是夫人您的贴身宫女了。”
抱琴神情一震道:“你要与我同去定陶?”
入画点了点头,抱琴立刻道:“不可!如今我已去了定陶,若你再与我同去,主子便更少了个贴心说话的人,宫中多险恶,断不能行的。”
入画见抱琴语中坚定,便担忧的看向我,我拉住抱琴道:“入画去定陶是我答应了的,宫中多险恶,定陶又何尝不是?你一个人过去,没个贴心的人,风险太多,多一个人,多一份安心,有入画陪你去,我也放心许多,至于我,如今到底是昭仪,又有皇子傍身,身边还有班姐姐,合德她们,宫里又有子衿,司棋,侍书,李朝恩伺候,不会出什么大乱子,而你却比我更艰难。”
“主子,抱琴怎能为自己,让主子陷入不利的境地呢?主子还是收回成命吧。”抱琴急着对我道。
我摇了摇头,然后深深地看向抱琴道:“抱琴,你记住,如今你已不是宫女的身份,你是从昭阳宫抬出去的王侯夫人,是未来定陶的女主人,你从昭阳宫出嫁的那一刻开始,你的安好便是与整个昭阳宫的安好相连的,而你我,也是一体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身边多一个知心的人,才能少一分威胁,你可明白我的苦心?”
抱琴眼中含着泪看着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