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热闹时,郑昭仪只朝四周瞟了一眼,便眼波荡漾看向皇上笑道:“臣妾就说怎么总觉得少了什么,臣妾看了好一会才终于知道。du00.com”皇上一听,挑眉看向她调笑的问道:“怎的?这寿宴是你同皇后一手操持的,这会子才想着有漏子,可不是该罚你么?”皇后听完眉眼一跳,但瞬息又恢复了得体的浅笑,只缓缓拿起酒杯凑与唇边冷眼相看,心中却冷意渐甚。而郑昭仪听到此话心中更喜,皇上竟未说自己只是辅助皇后,却说自己同皇后一手操持,足以证明在皇上的心中,自己与皇后地位是并无差别的,只是错了个虚名罢了,更何况在众嫔妃面前,也足够点醒她们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想到此,郑昭仪眼中越发得意,看向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凤座以及坐在上面的那个女人,她愈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夺走这些原本属于她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也只能属于她。此时,她的眼中暗自闪耀着一种强烈的**,犹如久不见光明的蛾儿突然看到了火苗一般,任谁也无法阻止。只一瞬,她便如常般将撒娇的眼神抛向皇上,然后嗔道:“臣妾为陛下操持寿宴,哪里能有半点疏漏,难不成陛下就是想看臣妾笑话,惩罚臣妾的么。”这一瞬的转变之快,众人都毫无察觉,但殊不知太后却早已将一切观之于心,嘴角只荡起一丝笑意,分不清喜怒。听到郑昭仪的话,众嫔妃也皆听出不对来,当着皇后的面郑昭仪也口口声声对皇上道自己操持寿宴,全然不顾及皇后的半点功劳,竟全像是她一人主持大局一般,想到此都偷觑凤座上的皇后,只见一向稳重的皇后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脸色已有愠怒之意,手中紧紧攥着酒杯,指甲一道一道的滑向杯身。众人都连忙低下头只当什么都不知道,等着看戏。这时皇上笑着道:“好,那朕可就真要罚你了。”皇后一听,愣了一下看向身侧的皇帝,而郑昭仪也楞在那,似是不敢相信,众人也皆是惊诧不已。皇上想了一番,便笑道:“朕就罚你以后要更尽心尽力辅佐皇后,替皇后多分担些,可别偷巧儿。”听到此,皇后眼中一暗,无力地放下手中的酒杯。郑昭仪一听,眼中的忧怕变成了惊喜,笑嗔道:“陛下竟唬臣妾,陛下的话臣妾怎敢不从,臣妾必会一心一意,尽心尽力……”说着她俯身微抬眉,挑衅地看向皇后一字一句清楚地道:“好好地辅佐皇后,宁肯自己累点多管一些,也不能累着皇后娘娘。”皇后也看到郑昭仪的嚣张劲儿也不禁火大,脸上堆笑的说道:“真是好妹妹,本宫若是实在事务缠身时,必会支人去请了妹妹来提本宫分担分担的。”皇后也毫不示弱的回看郑昭仪,此话便是要让郑昭仪明白即使皇上开口叫你分担,本宫交予你琐碎杂事你又能如何,终究是协理**的妃子,不过是听本宫的指令做事罢了。郑昭仪也未怒,只笑而不语。
这时,太后突然开口笑问道:“怎么?说了半天,兰丫头也没说出个正题来,你只说这缺了什么,倒未说究竟缺的是什么,倒把哀家好奇的。”这时皇帝也似是想起来,笑着道:“母后说的是,说了这么久也没说出个一二来,要是再说不出来,朕可又该罚了。”郑昭仪撒着娇道:“皇上……”然后方福了一下身子,看了眼在座的人,才道:“回陛下,太后,臣妾是看陛下的寿宴上,赵美人怎的没来?臣妾也是有好久未见妹妹了,妹妹如此沉鱼落雁之姿,定是能为这宴席增色不少呢,若是再倾城一舞,想来就全无缺憾了。”说完,郑昭仪拿丝帕捂嘴浅笑。
听到此,皇帝也略有些遗憾道:“兰儿说的是,若是飞燕能在此舞一曲,必是点睛之笔,再无缺憾,只可惜飞燕因前日里受了惊,一时还没好,不宜出席。”说完又看向太后道:“母后若是看了飞燕之舞,必也会夸赞的。”太后笑着道:“陛下如此赞叹,想来必是最好的,哀家也定是要好好看一次的。”皇帝笑着又对着自己右下首的共王道:“康弟也是极爱音律的人,必也会欣赏飞燕之舞的。”共王温然笑道:“臣弟虽远在封地,却也在民间听闻皇兄新封的这位赵美人有绝世舞姿,百姓们虽未见过,可描述出来却如浮眼前一般。”“对对对,臣弟也听过,传得可神奇了”孝王也急着抢道。“哦?”皇帝惊叹地看向两位弟弟,欣喜道:“未想到竟连坊间也流传甚广,康弟你便说来听听。”共王称是,然后笑着道:“坊间都传,这位赵美人身轻如燕,能盈盈于掌中起舞,且更擅长‘踽步’,说这是举世无双的舞步,行动时若手执花枝,轻微颤动,有着飘渺轻快之感。”皇帝一听大悦,笑道:“这坊间传得倒是八九不离十了,只是若是亲眼所见便知这眼前舞比口中传要奥妙的多。”共王连连摇头笑道:“臣弟终究是浅陋了,美人这样的明珠只有胸怀伟略的皇兄方能识得,也只有在皇兄身边才不致被埋没。”共王这几句溢美之词说的令皇帝更是圣心大悦。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那个未在场,却抢走了在场所有人的风头,众嫔妃皆是咬牙切齿的恨意,就算打扮的再如何妖娆,也敌不过那个尚未出面却名动天下的女人。郑昭仪此时虽面上是笑意,可是那笑如一个模子刻得一般,生硬而无真意,原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