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情!我女儿为谁殉情?”满脸疑惑悲伤的大年嫂说着斩钉切铁。Du00.coM“你说我女儿殉情?不可能!她要殉谁的情?她为谁?”
“大婶。请你节哀顺变。”大番薯滚着挪了挪。“出了这种事,我们的心情也是非常沉重的。但事已至此,我们也是无能为力的。因为,这是谁都预料不到的事情。”
“怎么会是这样?不可能是这样的。”二婶看着大番薯,情绪非常的激动。“我们歆兰一向性格开朗乐观坚强。好端端的她怎么可能会寻短见?你们草率的一句说殉情就了事怎么行?你们知不知道我女儿自小就情有独钟?她一直和心爱的人两小无猜两情相悦感情很好。她为什么要殉情?”
“为什么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大番薯说:“大婶。事物是会发展的,这是我们一直都坚持的唯物辩证法。”
“你们这样张冠李戴还叫唯物辩证法?”二婶不依不饶的盯着大番薯。“你们唯的究竟是什么物?毫无依据地下结论的叫唯物?你说的全都没有任何依据只是信口开河。”
“这世界什么理由不理由的。那大婶你说的又是什么依据什么理由?”大番薯还是懒得动。他神态冷酷始终对我们不屑一顾。“大婶。听你说的普通话也挺标准的,相必你也是个有点文化的人。你说我信口开河是因为你不明白,当今都市里的年轻人大都喜欢冲动。咳!只要是他们想做的,脾气一倔起来就全都不会考虑任何后果还会管你什么理由。”
“喜欢冲动?我女儿她因为什么突然的冲动?”二婶的情绪好像有点失控。但她很快就压了下来:“同志,我们歆兰历来处事都很有分寸很冷静,这里不会有什么事情可以令她冲动。你想想,无端端的我女儿为什么冲动!反而我总觉得你的说话轻飘飘的让人捉摸不定才真。什么结果都必然有前因的。我现在还未老糊涂。你们下什么结论结果的,是不是应该有个因此果然的前提依据?告诉你们,我女儿是不可能无端端冲动的!”
“不会冲动。谁不会冲动?”大番薯懒懒的道:“大婶,这世界的谜还不够多么?很多事情是没有什么前因结果也没有什么依据的?”
二婶说:“你为何扯那么远?什么事情没有前因依据就会结果?你这样荒谬的话我活了一把年纪还是第一次听到。”
我和二婶做邻居自小就与她象亲人般的朝见口晚见面。二十多年来我从来就不知道她竟然有这么好的辩才。心里暗自惊奇的只见大番薯被她说的支支吾吾,不安的竖直身体斜歪着眼睛,那厚厚的眼皮盖里面的浑浊的珠子溜了几溜才冷冷的道:“为什么?为什么冲动?这谁都不得而知。比如,学业压力太大造成精神紧张;又比如,感情突然遇到重大挫折。大婶,这里是学校,学子的心态各有各不同的千奇百怪。他们天天喊着要追求自己的理想信仰的胡搅,自然就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出现意外。这些就是根据。”
二婶道:“追求理想信仰就会出意外?这又从何说起啊你的话我越听就越不明白。”
对了!我记起来歆兰说过二婶是高中毕业生,年轻时教过好多年书所以她很多时候都说不赢她妈。但尽管如此,现在二婶根本就不明白大番薯为什么总是在信口开河。她眼神忽然迷茫起来愣愣的道:“我女儿学业压力怎么会大?不会,学业对歆兰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别说她天资聪慧学业不会难倒她,其实她根本就不想上大学的不图什么学业成就,我们也没有给她任何压力所以学业对她来说无关紧要。感情上她钟意的人对她呵护备至。她和戈华情比金坚没有任何感情变异哪里来的感情挫折?”
大番薯不以为然地说:“一个人的思想变异,往往出于一念之差,外人是无法理解的。”
二婶急着说:“怎么无法理解?难道我自己的女儿我不了解倒你们了解?”
大番薯瞪着二婶。“俗语有话:生儿尚且不知儿心肝。你不在她身边,千里迢迢的又怎么知道你女儿在这里的思想没有变异感情没有转移没有挫折?”
“那你总得说出我女儿她变异挫折的原因。这可是一条人命怎能这么的轻率?”二婶也瞪着大番薯。“出事的前两天,我跟她在电话里说话时她兴高采烈的憧憬着跟我说她的甜蜜未来。我还答应她等她明年毕业回来就马上就跟戈华举行婚礼。以后我们一家人过平平淡淡的好日子。”
大番薯终于转动了一下,“大婶,现在的年轻人处处透着神秘,思想转的很快,行为也就往往令人匪夷所思。很多时候他们都言不由衷的思想朝秦暮楚,因此,事故就往往出现在他们思想转念之间。”
“你!”
正如蒙哥所说的,这些黑心狗官信口开河的推诿言论,没有亲耳听过的人是无法相信的。二婶当然也不例外。她被大番薯的无中生有似是而非的话气的浑身发抖,红肿的眼睛求助似的看了看我。见我微微点点头便转回愤怒地对大番薯说:“你怎么会这样的说话损人?思想转的快,你!你怎么可以凭你个人的臆测下结论?我女儿可不是朝秦暮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