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马神通依旧自信满满,“因为我的确要把这些钱用他们的名义捐出去,而且会在报纸上发表声明,如果他们想举行个捐赠仪式,我也志愿义务帮忙主持相干事务,只是新加坡首富左绍文先生能否莅临盛会,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已经尽力了,要看蒋、丁二位大老板的吸引力够不够?如果左先生真如报纸报道按照原定计划明日返回新加坡,我只能表示遗憾。”马神通耸耸肩。
“顺便把这些也捐了。”扁神仙把童佩儿那些闪闪夺目的伟大爱情的见证推给马神通。
“你的爱情飞得比风还快。”尚珰珰奚弄着扁神仙,心底突然涌起一句戏文,‘你有心争似无心好,’她对扁神仙的举动应该快慰呢还是惆怅呢?
扁神仙听了尚珰珰的话像马神通一样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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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神通终于追上了身穿白缎子晚礼服的女神。他三步并作两步,抢在了晚礼服女神的面前,终于看清了这个他孜孜以求的女神是——尚珰珰。
马神通有一种解开了中国古老谜语的喜悦,果然是:黄绢幼妇外孙齑臼。(中国古代著名的谜语,谜底是四个字:绝妙好辞。)
宿愿得偿的马神通开始遍身搜罗,四下寻找。“你在找什么?”尚珰珰含笑,忽闪着灿若晨星的眼睛问道。
“我在找……”
从睡梦中醒过来的马神通想起来,他在梦中寻找锣声。已经八点半了,今天没人敲锣来唤起总是晚起的自己。
房子里非常安静,马神通去敲敲扁神仙的房门,又去敲敲尚珰珰的房门,都没有人应答。两个人都不在。
马神通梳洗完毕,在客厅摸着自己的小胡子转悠,一边纳闷儿着扁神仙和尚珰珰的行踪或者应该说是他们各自的行踪。按照平日这两个人不甚相洽的关系,他们应该不会一道出门嬉戏。那么,自己下一步要做些什么呢?
房屋外面传来笑语声,扁神仙和尚珰珰亲密交谈着走进来,春风融暖着料峭寒意。“我和珰珰去散步,顺便吃了早饭,这是买给你的。”扁把早点交待给马神通,又将尚珰珰引到客厅另一边的沙发上就坐,继续意兴未尽的话题。
马神通默默地吃着被冷落的早餐,听着扁神仙与尚珰珰迟到的酒逢知己千杯少,话因为投机越来越多。
马神通结束了被他尽可能无限延长的早餐时间,依然没有换来扁神仙与尚珰珰的青眼相顾,他试探着说自己有事要出门办理,又磨磨蹭蹭地穿上外衣,却没等来聊得拆解不开的扁神仙与尚珰珰的送别话语,只好一路顺风地走了出去。
忽然相见恨晚的扁神仙与尚珰珰你一言我一语地接龙出无数双方都感兴趣的话题,正午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进客厅,尚珰珰担心光线刺伤扁神仙的眼睛,提议去扁神仙的房间继续高谈阔论,还体贴地给扁神仙冲泡了一杯养神提气的枸杞山楂菊花茶。
“从我六岁以来和女人打交道的丰富经验来看,女人是最不可靠的。”扁神仙歪靠在沙发扶手上,拿出一包花生往嘴里放了一颗。
“可是我师父以她闯荡江湖数十年积累的经验告诉我:男人才不可靠。”坐在窗前扶手椅上的尚珰珰反驳着。
“所以咱们两人可以暂时互相利用。”扁神仙蛮不在乎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么,马神通对你就是长期利用了?”尚珰珰微微冷笑,“你就像一只被拴着铁链子的黑熊,马神通给你一点甜头,你就眉飞色舞。”她又白了一眼冥顽不灵的扁神仙,“赏你一点儿零食,你就敢于拼命,尽显匹夫之勇。”觉悟吧!美少年阿多尼斯。
扁神仙温和地笑笑,脱下外衣叠好放在一旁,躺在沙发上,“一会儿,”他眨眨眼,“如果我睡着了,麻烦尚小姐拿一床毛毯给我盖上,我怕着凉感冒。”扁神仙挪了挪身体选择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说吧。”他又拿起花生,尽力做出饶有兴趣的表情,随即像一个英国上流社会贵妇人一样,闭着嘴巴鼓起鼻翼偷偷打了一个哈欠。
尚珰珰想立刻拿起毛毯把扁神仙闷死,又不能真那样做,只好生生咽下这口怒气,走出扁神仙的房间,一转身就看见马神通靠在扁神仙房门旁的墙壁上,手拿着两杯意大利乳酪冰淇淋。
“挑拨离间完毕了?”马神通问道,关怀倍至地将一杯冰淇淋递给口干舌燥的尚珰珰。
尚珰珰无视这清凉甜蜜的****,身体僵硬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孙子兵法第三十一计:反间计。”马神通喃喃自语,舔了一口冰淇淋,酸酸甜甜,是爱情的味道吗?
“第三十三计才是反间计。”走到自己房门前的尚珰珰怒气冲天地纠正,这些“孺子不可教也”的国学败类。
马神通走进扁神仙的房间,把另一杯冰淇淋递给他。
“时间算计得非常准确,”扁神仙敬佩地笑笑,“上场的时刻也把握的恰到好处,”扁神仙接过冰淇淋咬了一大口,“正好是我想吃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