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痴痴傻傻地,万书高看着洪彩儿游戏花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半晌。⊙,..
有两个丫鬟分花拂柳而来,叫道:“小姐,姑爷,老爷叫你们去前面用午餐。”
洪彩儿这才一笑,手持一朵红花而来,簪在万书高的头上,拍手笑道:“贵人,吃饭去吧。”
万书高骨头酥了一半,和洪彩儿并肩向前堂走去。闻见洪彩儿身上的淡淡香气,他的另一半骨头也自酥化。
——在追捉蛇妖的途中,万书高被那一朵白花砸中以后,就陷入了妖局之中,只是自己尚不自知。
前堂中,除了媒人胡姐之外,又多了很多客人,一个个衣着光鲜,喜气洋洋。
洪老爷子领着万书高,逐一做介绍,道:“这位老爷子,是前村的侯员外。”
“侯员外您好。”万书高老老实实地打招呼,一边打量这侯员外。
这侯员外姓侯,长得也像猴子,尖嘴猴腮,眼神贼亮。
“这位老先生,却是前面西山湖边的乌老太爷。”洪老爷子指着一个佝腰驼背的老者,说道。
乌老太爷伸着长长的脖子,点头大笑。
“见过乌老太爷。”万书高一边施礼,一边就在想,这乌老太爷的脖子,怎地这么长?
洪老爷子继续介绍,指着一个三角眼老太婆,道:“这位是佘老太君……”
“佘老太君,你好。”万书高点头致礼。
“好孩子,好孩子,嘻嘻。”佘老太君一笑,小姑娘一般扭动着腰肢,说不出的诡异。
门外,一个大汉健步走来,向着大家抱拳施礼,连声道:“洪老爷子大喜,我却来晚了,真是对不住!”
众人一起见礼,都说道:“扈大郎来也!今天来得迟,稍后要罚你三杯酒!”
“便是三百杯又何妨?哈哈!”扈大郎挥手大笑。
“这位是南山的扈大郎,贤婿快来见过。”洪老爷子又来引见。
万书高施礼,道:“见过扈大哥。”
扈大郎点点头,脸色却是不善。
忽然香气扑鼻,丫环们大叫,道:“花姑来也!”
万书高向着窗外看去,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夫人,素衣胜雪头簪红花,正款款走过窗下,迈步进了客厅。
又是一番寒暄,自然不用说。
随后,又有一个彩衣美女携琴而来,年约二十二三,身材轻盈,语音娇丽,众人皆呼之为廖羽仙子。
都介绍完毕了,大家分宾主而坐。
万书高作为东床快婿,自然最尊贵,做了东边的首席。洪彩儿坐在万书高的肩下,兀自吃吃而笑。
酒菜上桌,都是山珍海味,众人各自举杯,向新姑爷万书高敬酒。
三巡过后,胡姐看着洪彩儿,笑着问道:“彩儿小姐,方才和贵人同游花园,卿卿我我比翼连肩,安乐否?”
洪彩儿一笑,手指万书高,道:“他要和我在一起睡觉!”
腾地一下,万书高的脸红到了脖子,恨不得找个地裂钻进去!心中在想,这回丢脸丢大了!
屋子里哄堂大笑,东倒西歪。
洪老爷子理着胡子,略带尴尬地道:“小女顽劣,尚不知闺帷中事,各位请勿见笑。”
“哪里哪里,等到饭后,我和胡姐自然会告知彩儿闺阁中事,洪老哥不必担忧。”那个素衣夫人花姑说道。
洪老爷子道谢,众人继续喝酒。
乌老太爷举杯,看着廖羽仙子说道:“席间无以为乐,还请廖羽仙子清歌一曲,为新姑爷助兴,可好?”
“好!许久不闻廖羽仙子的雅唱,我等今日沾着新姑爷的光,再饱一饱耳福。”众人一起鼓掌。
“既如此,我就给大家唱一个吧,只是唱的不好,各位莫笑。”廖羽仙子也不为难,取出牙板抚琴而歌,曰:
“黄昏卸得残妆罢,窗外西风冷透纱。听蕉声,一阵一阵细雨下。何处与人闲磕牙?望穿秋水,不见还家,潸潸泪似麻。又是想他,又是恨他,手拿着红绣鞋儿占鬼卦……”
歌声清亮悠扬,绕梁不绝。
众人一起鼓掌,其中,万书高的掌声最大。
廖羽仙子点头道谢,道:“这本是下里巴人的顺口溜,原不足以拿出来献丑,但是如今风尚如此,只好东施效颦唱一曲,大家见笑了。”
“哪里哪里,你唱的很好!”万书高眼咪咪地说道。
转眼间酒酣耳热,杯盘狼藉,众人尽欢而散。
花姑和胡姐,拉着洪彩儿上了阁楼,大约是对她展开闺阁中事的临时培训。
万书高酒醉,东倒西歪,被丫环们扶去客房休息。
洪家的丫鬟们,也个个娇美,正当豆蔻,扶着万书高进了客房,一边疯言疯语,极尽逗乐之能事。
暖饱思什么?万书高童鞋给出了答案,验证了颠扑不破的亘古真理。
只见他醉眼朦胧,来者不拒左拥右抱,浑然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