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干什么?”南‘门’无恙不满地一撇嘴,道:“你大师伯,就是死在天劫之下!”
丁二苗缓缓摇头,实在难以置信。
以前听师父说起过,一般来说,只有老魔大妖,杀人如麻祸害天下,才会引来浩‘荡’天劫。
可是大师伯是茅山弟子,上清教派的佼佼者,为什么会引来天劫?
南‘门’无恙摇摇头,道:“你大师伯自恃道法通天,明明寿限已到,却就是不肯死,不到地府投案。黑白无常等十大‘阴’帅一起出动去勾魂,结果你猜怎么样?”
“还有这事?结果怎么样?”丁二苗问道。
“结果……,你大师伯把十大‘阴’帅给扣下去了。”南‘门’无恙摇头苦笑,道:
“最后还是我姐夫亲自去人间赔罪,答应永不勾魂,你大师伯才放了十大‘阴’帅。”
我勒个去!丁二苗听的如痴似醉。
大师伯如此厉害,当年的道法,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m.半晌,丁二苗才继续刚才的话题,问道:“那么为什么?我大师伯又引来了天劫?”
“是野心,是他的野心害了他。”南‘门’无恙叹息,道:
“他企图‘肉’身修仙长生不老,才引来天劫的。其实,当时地府已经答应了他,死后可以封为‘阴’神,让他做个城隍爷,或者是地府的‘阴’帅。但是你大师伯野心太大,竟然妄图修仙。”
修仙?丁二苗又是一怔,忽然想起了秦文君。
那个家伙也妄图修仙,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引来天劫?
不过转念一想,那个秦文君,又怎么能和自己的大师伯相比?他现在,还没有入道家之‘门’。
“兄弟,那你可知道,我大师伯当年修仙,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丁二苗又问道。
南‘门’无恙正要回答,却突然脸‘色’一变,手指前方道:“快看!”
丁二苗一呆,急忙回头来看。
可是身后一片黑‘蒙’‘蒙’的,什么也看不到。
正要来问,忽然身后风声一响,自己已经被南‘门’无恙撞得向前一栽!
“哎呀……!”
丁二苗只觉得额头上哐地一下子,撞上了什么硬物,痛的钻心。
“南‘门’无恙你搞什么鬼?”丁二苗正要大骂,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出了鬼‘门’,正站在那通道尽头的墓碑之前。
晓星寥落,东方天光隐隐。
“二苗……”季潇潇一声惊喜的大叫,扑了过来,抱住了丁二苗的腰。
顾青蓝也打着电筒走了过来:“二苗,你回来了?”
自从丁二苗进入鬼‘门’之后,季潇潇和顾青蓝就守在通道旁边,一夜没睡,寸步不离。
“潇潇,蓝姐……!”丁二苗也心里喜悦,道:“我出来了,一切都好,你们别担心。”
‘阴’风一动,南‘门’无恙随后飘出,笑道:“二苗哥,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们先聊着,我赶紧出去逛逛!”
说罢,南‘门’无恙便化风‘欲’走。
“喂喂……,兄弟你等一下!”丁二苗急忙挥手,问道:“你要去哪里?”
“天大地大,四海为家,哈哈……”南‘门’无恙大笑,道: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这么大的‘花’‘花’世界,我去哪里都可以啊!这段时间一直被憋在酆都城,身上都长霉了!”
丁二苗招招手,道:“兄弟,我打算二月十四再去鬼‘门’关,到时候,你能不能陪我一道?”
“ok!”南‘门’无恙很潇洒地一挥手,化风而去,声音袅袅,道: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二月十四傍晚,就在这里见面,不见不散!”
丁二苗苦笑无语,用手‘摸’着还在疼痛的额头。
“南‘门’无恙,你会不会引用诗词啊,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那是说情侣之间的好吧?”
季潇潇冲着南‘门’无恙消失的方向一撇嘴,然后来查看丁二苗的伤势。
丁二苗的额头肿起了一个大包,那是刚才撞在墓碑上碰出来的。
季潇潇心痛的不得了,急忙说道:“蓝姐,快拿红‘药’水来。”
“不用红‘药’水,没事的潇潇,冷敷一下就好。”丁二苗松开手,问道:“怎么样,潇潇蓝姐,没有孤魂野鬼来打扰你们吧?”
“没有,一个都没有。”顾青蓝一笑,取过矿泉水,倒在‘毛’巾上给丁二苗递了过去。
丁二苗接过‘毛’巾,敷在额头上,疼痛感舒缓了许多。
“怎么会撞上墓碑的?”季潇潇问道。
“还不是我那个‘毛’‘毛’躁躁的把兄弟?”丁二苗哭笑不得,道:“快出鬼‘门’的时候,他跟我开了个玩笑,用力一推,我就撞在墓碑上了。”
季潇潇和顾青蓝一起摇头,同时说道:“这家伙,也就和栓柱一个德行,老顽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