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兮若这么一咋呼,丁二苗的瞌睡飞到了九霄云外,急忙问道:“怎么了警花姐姐?有什么事你慢慢説……”
“你还记得那个能吃和尚吧?”林兮若説道:“他死了,死在了瑶海公园!”
“啊……?能吃大師死了?”丁二苗跳下床來,问道:“怎么死的?”
“他、他是被撑死的,死的很古怪。”电話那边説道。
我去,能吃大師,被撑死了?
“被什么东西撑死的?”丁二苗继续问道。
“被泥土,被泥土撑死的。”林兮若説道:
“一大早我们接到报案,就立刻赶过來。只見能吃大師在他自己的公园值班室里,躺在地上,手脚已經僵硬冰凉。诡异的是,他的嘴巴鼻子和耳朵,都被灌满了淤泥。肚子鼓得吓人,估计……也是淤泥。当然,現在还没做尸检,肚子里的东西,还不确定。”
一位佛门大師,就这样撒手归西。丁二苗心里难过了几秒钟,又问道:“姐姐,知道誰干的吗?”
“废話,知道誰干的,我还问你?”
“……”丁二苗想了想,説道:“如果現場没有人为的痕迹,那就是鬼干的。看來,瑶海公园又要不太平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現場出現了东瀛国的烧饼旗,画在粉墙上,而且,是用血画的。从门窗來看,没有別人出入的痕迹。这事情,不像是人为的……”林兮若説道。
丁二苗点点头,果然是那帮东瀛鬼做出的案子!杀了能吃大師,还在墙上留下烧饼旗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姐姐你听我説。”丁二苗思索了一下,道:“这件事,你们先处理着。再过几天,我就回山城。等我回去以后,会把那帮东西一网打尽的。”
“不行,我要你立刻回來。”林兮若在那边説道:
“現在能吃大師死了,夜里再出问题,怎么办?我们現在的压力很大,再不破案,不説丢脑袋,最起码也得丢饭碗。二苗,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失业,从威武的警察,沦落为街头无业游民吧?”
一开始,林兮若説的很霸道,后來,就渐渐变成了哀求,可怜兮兮。
丁二苗颇感为难,微微一頓,道:“这样吧姐姐,等会儿我給你打电話。”
扣了电話,丁二苗一边穿衣一边伤神。現在鲁立文的事情,刚刚結束,正好要去茅山,参加師叔龙双火的大葬之礼。可是偏偏在这个時候,山城又出事!
如果自己不去茅山,師妹吴展展嫉恨自己不説,自己作为晚辈,也説不过去。
可是瑶海公园那边,能吃大師一死,那些东瀛鬼子肯定趁机反扑,残杀无辜,以报复自己当初消灭东瀛黑冢之仇……
想來想去,丁二苗还是分身无术,兩头为难。
“还是去找李清冬商量一下!”丁二苗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开门走向了李清冬的房间。
李清冬上了年纪,早上不贪睡,这時侯也已經起床,刚好洗漱完毕。
“这么早啊,師叔?”李清冬見到丁二苗,咧嘴一笑,道:“師叔啊,譚清婉都已經没了,她剩下的那些女儿紅……”
“你就知道女儿紅!”丁二苗抬脚欲踹,又叹了一口气,道:“現在別説是女儿紅,就是王母娘娘請我去吃瑶台宴,我也没心思。”
“什么事这么严重?”李清冬眨巴着眼珠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脚步声响,隔壁房间的康欣怡,也走了进來。
丁二苗跟康欣怡打了招呼,然后坐了下來,把山城瑶海公园的事儿,跟李清冬详细説了一遍。
“媽蛋!小鬼子欺人太甚!”
李清冬怒发冲冠,拍案而起,道:“師叔,我拼了这把老骨头,陪你一起去山城,荡平这帮鬼子的老巢!”
呃……,从來没見过老傢伙如此刚烈啊,今天这是怎么了?丁二苗摆摆手,道:“別冲动,別冲动。怎么一听見东瀛鬼,你就这么大的反应?”
“不是我冲动,師叔你想想啊!”李清冬余怒未消,走來走去,指手画脚地説道:
“五千年的风和雨啊藏了多少梦?八千里山川河岳像是一首歌,咱们堂堂大中华,能让他小鬼子猖狂吗?”
康欣怡喝彩,道:“李大爷好气概!你们去山城抓鬼,我也去!”
“康康,你去干什么?”丁二苗不解。
康欣怡展颜一笑,道:“昨晚我在电話里請示了领导,决定对你们茅山弟子,展开跟踪采訪,以后整理一个专辑出來……”
丁二苗急忙摆手:“这个使不得,你要让我出了名,那麻烦就來了,説不定,有关部门会給我戴上牛鬼蛇神的大帽子,然后拉去游街……”
“那我就不采訪,跟着看看行吧?”康欣怡狡黠地一笑。
“康康,你千万別給我添乱,現在已經够乱了。”丁二苗哭笑不得,又看着李清冬説道:
“可是龙師叔的葬礼,又怎么办?我们去茅山,总得耽误几天。就怕山城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