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冬的话,简直就是天外惊雷,震得丁二苗一呆。
难道,师父仇三贫,对自己还有所隐瞒,把真正的传宗之宝,还留在身边?
可是灵宝法司大印,是茅山掌门信物,师父都舍得给自己,为什么又会把大威力的法器留下去?
莫非是法器威力太大,师父担心自己少年气盛,会拿着发法器闹出事来?
一定是这样,别无解释!
因为师父并没有其他弟子,所有的东西,都只能传给自己,也只有自己,才有资格继承师父的一切。
想到这里,丁二苗又突然激动起来。假如自己再添法宝,那么今后捉鬼降妖,就更加如鱼得水如虎添翼!
想到这里,丁二苗镇定下来,斜着眼问李清冬,道:“那我就考考你,我们茅山第二支的法器,是什么?”
丁二苗自己不知道,只好耍个小心眼,想从李清冬的嘴里套出话来。
谁知道李清冬比丁二苗更狡猾,他嘿嘿一笑:“师叔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谁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考考你而已!”丁二苗心里发虚,但是嘴上依旧保持强硬。
“那你知道,你说来听听啊。说说你们第二支的法宝,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名堂,威力如何?”李清冬捻着胡子嘻嘻而笑。
“我、我为什么要说给你听?”丁二苗大囧,支吾道:“你又不是我徒弟,我们第二支的东西再厉害,也不会传给你,所以啊,你也别瞎打听了。”
“师叔啊,一开始瞎打听的是你好吧?”李清冬道。
丁二苗登时无语,心里暗自抱怨师父仇三贫,为什么本宗有好东西,既不给自己,又不跟自己提起?是不是老糊涂了?
吴展展斜了丁二苗一眼,无奈地说道:“二苗,你也别装了。我师父说,你们第二支的法器,已经遗失几百年。后来你师祖也算有大神通,找了一把刑刀,打制了这把万人斩。勉强可以算作法器……”
丁二苗的脸皮一烫,心里大呼惭愧。自己身在第二支,却不知道第二支的这些历史。唉……,师父也真是的,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不跟自己说,害得自己出丑?
看出了丁二苗的尴尬,吴展展岔开话题,道:“李清冬,这是什么地方,离我们和鬼王大战的山坳,有多远?”
“我带着你们,没办法遁远,只不过向北遁了二十里。”李清冬说道:“要不是带着你们,我现在都遁到美国去了……”
才二十里,还好,丁二苗松了一口气。
吴展展看看时间,道:“天快亮了。当时在鬼王的黑雾阵中不觉得有多久,真没想到,几乎跟他们斗了一夜。现在,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离开这里啊!”李清冬嚷嚷道:“万箭鬼王修为高深,手下还有鬼兵鬼将无数,我们斗不过他的。不仅要离开,还要跑得越远越好。否则,他随时会报复。”
“笑话,被鬼王追着跑,那还算是茅山弟子?”吴展展瞪了李清冬一眼,道:“我休息一下,养好精神之后还要回去,再战鬼王。不捉住它,誓不罢休!李清冬你要是怕死,可以先走。”
说到这儿,吴展展扫了丁二苗一眼,看他的反应。在吴展展的心里,当然希望丁二苗留下来帮自己。否则,孤掌难鸣,自己必输无疑。
吴展展是受主顾委托,来十万大山捉鬼的。现在遭遇鬼王,吴展展心里就怀疑,主顾的女儿,就是被鬼王,或者鬼王手下摄魂而去的。
人没救回来,鬼也没抓到,对主顾还没有个交代,吴展展自然不能离开。
看见吴展展在看自己,丁二苗急忙一怕胸膛,道:“师妹放心,等我养好了伤,我一定和你并肩作战,消灭鬼王!李清冬是晚辈,道行不高修为不够,怕死也正常,咱不用他。”
吴展展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道:“这是我的私事,我想我可以解决。我也知道你是一番好心,但是和鬼王做对,毕竟是一件危险的事。万一你因此而遭遇不测,以后仇三贫师伯,一定会抱怨我的。”
这番话说的漂亮,暗使激将法,却又不失身份。吴展展估计,以丁二苗的脾气,这么一激将,肯定会留下来。
丁二苗又如何不懂吴展展的意思,笑道:“师妹,我留下来,也是为了我自己的事。我被那鬼王戳了一骨头,这个仇怎可不报?所以,刚好借着师妹的神威,斩杀鬼王,以泄我心头之恨。”
为了讨好师妹,为了照顾她的面子,丁二苗只好自己吃点亏,伏低做小,委曲求全。
恰在此时,一声高亢的鸡鸣,从某一间大棚里传来,随后,整个养鸡场的公鸡此起彼伏,赛起来嗓子。
吴展展看了看丁二苗,说道:“那好,我们先找地方休息一下,等你伤势大好,再准备一下,去收拾万箭鬼王。”
“两位师叔,别说是你们,就是两位师叔祖亲自驾到,也斗不过万箭鬼王!”李清冬泼冷水道:“如果你们贸然前去,一定是有去无回。”
丁二苗一把揪